从丧尸宇宙开始的美漫之旅正文卷第一百零四章善良的恶人一个人最早能够想起的记忆是什么?
对他人来说,也许是躺在张温暖柔软的婴儿床上,抑或是一口清冷的空气,或者别的些什么。
有的人只记得五岁后的事情,有的人只记得三岁之后的事情,但是极少数人却可以记得一岁之前的事情。
那些已经离你远去的记忆更像是另一种现实,随着时间的流逝,人、地点甚至是声音与颜色都会随之而发生改变,但发生过的事带来的情感与痕迹永远也不会改变。
不过对于艾玛·弗罗斯特而言,这几乎不算是一个问题,在她二十岁变种能力到达顶峰之前,她就已经能将自己出生后的第一声啼哭,到今天早上哪一只脚先迈下床完全记录在脑内。
这样大量的记忆也势必会带来负担,但艾玛是世界上五位能够完美改变他人思维的心灵感应者之一,化解这些东西无比轻松。
至于突破一个小混混的思维对她来说更是不在话下。
“好了.让我来找找.你记忆最深刻的那一瞬间在哪?”戴着白色面具的艾玛伸了伸腰,放下手后转头打量着四周。
她周围的一切看起来虚无而苍白,没有任何可以触摸或感觉的实体,仿佛连时间和空间在这里都没有明确的的意义。
空间的无边无际性令人感到压倒性的茫然,但就在这样的虚无之中,却有一种诡异而强烈的存在感。
在这个空间里,每一个微小的动作,每一个飘渺的思想,都似乎被无限放大了,每一次迈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探索一个无尽的宇宙。
对于那些心灵感应上的初学者而言,不少人都会迷失在思维空间内部,无论是那些能力弱小到无法逃脱的,还是稍微强一点,能在意识中创造出自己所需的一切而沉迷其中的人。
而艾玛却并非这两者之一,她有些轻松地摘掉用于遮掩容颜的白色面具,露出姣好年轻的脸庞,她的肉体在不断衰老,精神却没有。
远处似乎有个微微闪烁的光点,她轻轻歪头,便立刻出现在上下浮动的光点旁,伸手将其握住,转眼间便来到一间看起来满是灰尘、脏乱的房间内。
墙壁上布满了裂痕,角落里堆积着一些杂乱无章的物品,窗户上的窗纱已经褪色,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些许的凉意。
眼前展现的是一个固定的场景,是构成那个混混意识片段中的一处重要之地,周围的环境似乎定格在某一个特定的瞬间,时间在这里静止。
她缓缓转过头,目光落在一个床上的女人身上,那是一个干枯的女人,她的皮肤苍白而干瘪。
房间的角落里显露着微弱的光线,照亮了那个阴暗的区域,在那里,一个面黄肌瘦的男孩正静静地低垂着头。
这个男孩的姿态有些佝偻,仿佛他背负着一种沉重的负担,让他的身体早早地显得衰弱。他的手指轻轻地握着,仿佛在紧紧抓住某种不可名状的东西,或者是抓紧了一段难以释怀的回忆。
床上的女人正伸出一只枯瘦的手,颤抖着抓向旁边桌子上的注射器,在她干燥的皮肤上布满了小小的孔洞。
想了想,艾玛抬手一挥,一阵银色流光将这一场景包裹,随后化作无数粒子散去,场景似乎变得与之前有些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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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摆着的注射器仍然在那里,但是那个女人此时却将手伸向了角落中的男孩,而艾玛走过去,将男孩低垂的脑袋轻轻扶起,好让他看到伸向自己的那只手。
瞬间,她能感觉到这个混混的人格似乎发生了一点改变,在他的心底多出来丝从前从未有过的温暖,他不再觉得那些善行与好人虚伪了,不过却转变成了深深的嫉妒。
“看来还不够。”白皇后摸着下巴思索片刻,手指掐住了漂浮在她身旁的光点,场景再度变幻,仿佛是电影的快进画面,最终定格在一条狭窄的街道上。
街道两旁的建筑物高耸,十几个人正惊恐地四处奔逃,他们的面容被恐惧所扭曲,步履匆忙间似乎在寻找着生的出口。
身后,一群骑着摩托车的暴徒追逐着他们,引擎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声,宛如猎食的野兽在咆哮。
稍微长大些的男孩安静地站在街角的垃圾桶后,他的目光平静而深邃,仿佛对眼前的混乱一切早已见怪不怪,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惶,只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羡慕和快意?
蹲在他身旁的艾玛皱着眉顺着男孩的视线看去,一个比他更大,没有头发的男孩正被暴徒甩出的铁链抽在脸上,鲜血四溅。
那个没有头发的男孩曾经和童年时的惩罚帮混混抢过吃的,然后死在了今天。
指尖敲打着脸颊,艾玛又想了想,流光再次出现将街道洗刷,光头男孩仍然是被铁链抽中的样子,但这回站在垃圾桶后的男孩却不是原来的样子。
一名暴徒不知何时出现在垃圾桶旁,狞笑着同样甩出烧红的铁链抽向男孩,但却只是险之又险的擦过他的鼻尖,那种生死边沿的滚烫感自此在男孩脑海中流下烙印,他尖叫着,在心底与那个光头男孩和解后逃向远处。
他学会了与他人的痛苦感同身受。
“还不够。”
流光再次出现将一切吞没。
“好了。”
艾玛睁开眼,将手指从太阳穴的位置挪开,先是摸了摸面具,随即有些疲惫地说道。
她确实还能完全修改一个人的人格,但消耗实在无法令人忽视,她感觉自己现在就是刚刚跑了场越野赛一样累。
不过好在幸不辱使命,她做到了。
趴在地上的小混混微微皱起眉头睁开眼,仿佛在适应眼前的光线和周围的环境,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一些模糊的片段在不断闪现,让他陷入了短暂的混乱之中。
然后,一股熟悉的情感涌上心头,他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嘴里轻轻地吐出一个名字:“妈妈.对不起.”
泪水在他的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而下,他静静地躺在地上,任由那些泪水湿润了脸颊。
“也许有人会将此视为残忍,但我将其视为一种善良.一种对于你们这种行尸走肉的临终关怀。”
反浩克战甲缓缓打开,白夜从中走出,看着蜷缩成一团抽泣的混混说道,然后伸出一只手温柔地轻抚他的后背,“感觉到了吗?”
“伱现在是个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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