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灾虫在古老的森林里前进着,方圆千米之内蛇蚁皆避,它吞噬掉了古拉尔之后,不单单吸收了天敌的能力,还掠夺了它的部分记忆。
所谓的神山海拔极高,草木被这片土地滋养生长的极为旺盛,当它一走上来就感觉到了到处充满着勃勃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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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点点攀爬,气候也随之生了变化,越往上面走并不是越冷,而是空气中的水汽越来越足。
继续往上,天空开始下起雨,这里的天气与众不同,似乎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循环池,地面上的水气升上天空,汇集着雨云降雨让周围变得更加湿润,雨也是一阵阵的。
天灾虫忽然现了什么,开始加快速度,很难相信山上竟然有一个天池,更奇特的是,一颗非常古老的参天大树生长在池水里。
不,那不是普普通通的大树,而是一个圣灵!
天灾虫被震撼到了,古拉尔生活在这里几百年,山上竟然还有一个强大的生命体!
天灾虫靠近那片池水,复眼瞬时扫描到,水底下生长了数万条根须,这些根须在保护着它。
任何落水的生命都会被缠绕住,不管是身手敏捷的人类,还是像它这样的史前巨兽。
它试着搜索古拉尔的记忆,可以确定它是知道这个地方的,甚至来过,具体来做什么却不得而知。
天灾虫能够感觉到它的古老,即便是古拉尔对这个未知的树灵都充满着敬畏之心,它收敛起息攻击的念头,口吐人声道:“古老的圣灵,有什么在指引着我来到这里,可有启示降临?”
那颗古老的大树颤动起来,从树包里伸出来一颗硕大的头颅,有着一副苍老的面容,“又有新的圣灵来到这里了,你是来祈愿还是索求?”
“我是为祈愿而来。”
天灾虫透过古拉尔的记忆,说出了这个答案。
“啊!我存在了数个世纪就快要枯萎了,你是我最后一个见到的圣灵,在你身上,我似乎闻到了命运的气味。我曾给予过雾魇之灵,操控群兽的能力,是我孕育了它,在你身上,我已经感受到了它的气息。”
天灾虫的脑中忽然蹦出始祖树这个词,可以肯定的是古拉尔就是从这片池水里孕育而出的,圣灵的存在必然有创造者,而始祖树便是造物的宿体。
世间所有的圣灵并非都是由始祖树创造出来的。
天灾虫能够感觉到如果吞噬掉它,会获得巨大的力量,但对抗起来根本没有一点的胜算。
它因为拥有古拉尔的气息,很容易就被对方所接受了。它对于圣灵之间的战争看的十分简单,就如同自然界的生命要遵循四季的变化一样理所当然,“你既然为祈愿而来,我已经感觉到了和你命运缠绕在一起的生命开始变得岌岌可危。”
“我想要看到更多。”
“如你所愿。”
树条开始朝着水面抽打下来,随着水波溅起,水面上竟然出现了画面。
看不到人的脸,而是一个个模糊的影子,但影子的形态却极为逼真。
天灾虫看到了漫天的敌人冲过了高大的城墙,房屋建筑如同骨牌一样开始坍塌,一个孤独的身影在敌影中穿梭,一朵花瓣被风卷了过来,落在了水影所化的影子身上,水波炸开了,花瓣裂的粉碎,就如同身躯被割裂开溅射出的鲜血一样,红得惊心动魄。
天灾虫静静地看着,它觉得那个倒下的水影在消失之前还朝着这边看了一眼。
水面很快恢复了平静。
“这就是接下来会生的事吗?”天灾虫谦卑地问道。
“这是缠绕着的命运所呈现出来的形态,结果未必是一定真实的,因为我在缠绕在你身上的那个生命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运。这个人未必不能改写早就注定好的结局,只是机会是非常渺茫。”
“我明白了,我愿意付出一切去帮助他。”
“敌影重重,你需要一支可以与之抗衡的大军,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不过——”
“不过什么?”
“要先完成仪式。”
“什么仪式?”
“我需要借助你的力量,离开这里,走向我的安息之地。”
天灾虫仔细思索着,如果掉以轻心的话,很可能会被这个始祖树给吞掉,它的话值得相信吗?
它想到秦冲的处境,很快便把顾虑抛到了脑后,“我愿意帮助你实现最后的心愿。”
“你会得到相应的回报的,靠近我!”
水底下的树须一根根地伸了出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搭建成了一条宽敞的木桥,一直通到始祖树的面前。
天灾虫径直走了过去。
北域。
巨塔城外,战兽团的一位骑士快速地冲到了城下,“北面现一支军队,多数拥有坐骑,没有任何旗帜,正向着巨塔城的方向冲来!”
这个最新情报很快进入了羊君的耳朵里,他快速地来到城上远望,若是闻斗带回来的援兵,肯定是会打旗子的,不是他的话,那么会是谁呢?
看到腾起的滚滚狼烟,至少是千人大队,在北域除了大公国的人再无其他,更何况是从北面而来,若是南面剑盟的偷袭,方向上也不对,想来还真是很奇怪。
“羊君,可有指示?”
“派一支小队过去看看,注意防备,大部队按兵不动,敌人手上有一只魔兽兵团,我可不想像十弟那样,盲目自信把小命都给搭进去。”
“属下这就下去安排!”
平原上,是战鼓王所率领的部落在纵情驰骋,原本还以为半路会遇到拦截什么的,结果一马平川,让厚土部落的汉子们十分失望。
“报!老爹,前面现一支百人队,在观望。”
“这里已经靠近巨塔城了,应该是那个绰号叫羊君的手下”
段天寿哈哈大笑,“管它是羊是猪,我的好孩子,用你们的猎弩告诉他们,我们厚土部的战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