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冲朝椅背靠了靠,等的这么这一刻,作为主人如果他先开口问了,气势上就输了一截。
冯殷笑道:“在来业火之前,我家大王让我带句话给你,问你是要给天盟当看门狗,还是像他一样,把目标摆得更高,来争一争这个国家的权柄?”
“冯护法,你觉得呢?”秦冲反问道。
“你内心是有一团火的,以前还是小火苗,表露的还不是太明显,不然在我家大人手底下做事的时候,若是早就瞧出来你的动机,说不定就斩草除根了呢。现在你从天盟哪里骗来了地位和资源,小火苗烧成了烈焰,其实要不要豪门巨柱这个虚名美誉已经不太重要了,兵马和地盘才是关键,在我眼里,你可绝不是什么安分的主。”
冯殷继续道:“所以第一种可能必然要排除掉,你肯定不会傻到得到盟主的恩惠,然后甘心挡在前面被当成肉盾给消耗掉。”
“没人会傻到和庞靖庞城主一对一,另一个豪门太叔家也不敢如此莽撞冒险,据说已经在召集其他的势力组建庞大的抗击联军。”左驹提醒道,“庞城主还是先担心来自北面的敌人吧,他毕竟和我们矛盾并不深。”
“抗击联军的事儿就不牢各位多费心,我家大人给秦兄弟两个选择,要么联手,要么接招!”冯殷忽然不笑了,“其实,我们已经做好了两线作战的准备,你以为我家大人老老实实在西边熬了数年,白白浪费掉了这么多时间不成?你们所见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秦冲点头道:“我相信!冯护法可没必要在我面前虚张声势,我刚刚从北域返回被盟主一手扶起来,后脚就叛变和天盟的叛徒庞靖结盟去反攻,世人会如何看我呢?即便我打赢了,也得输了名声,这要求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的确。”冯殷喝了口酒,咂了咂嘴,替秦冲等人叫屈道,“我知道秦兄弟可不是什么忠犬,心里头是想翻脸的。但也得找个适当的时机,给多一点的时间缓一缓不是,但我家大人呢,哪里都好就只有一点不好,就是霸道,他可不准任由像秦兄弟这样的一股强大的势力在身旁隔岸观火,保不齐看着看着就来插上一脚,这可是两军决战的大忌!”
秦冲摊了摊手,看了看左右的同伴,无奈地笑道:“看起来我没得选择,只能被迫接招了呀。”
阎刹跟道:“既然是想要横扫中域,不妨就来试试,到底啃不啃得下。”
刑豪冷哼道:“不就是一战吗?跟谁打不是打。”
冯殷看秦冲如此痛快地表态,哈哈一笑,从袖子里摸出一份请柬,“刚刚只是我的试探,我家大人想请秦兄去主城一叙,后天日落之前,是敌是友,谈过再说。”
秦冲没有接,只是道:“有这个必要吗?”
“这就要看你了。我们其实是没必要打一场的,这次会面也是我家大人看在朋友的立场上,而不是看在你是天盟新任豪门的立场上,这就要看你把自己摆于何地了,如果你把自身视作为天盟的中流砥柱,那确实是没有一叙的必要。”
说完,冯殷把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来,“天色已晚,话已带到,告辞!”
秦冲把请柬拿在了手上,淡淡一笑道:“放心,我一定到。阎队长,你代我去送送几位贵宾。”
冯殷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一步,“对了,还有件事情忘了说,你在隆城那边的盟友黑龙王,已经正式加入了我们。促成这次的会面,也有一部分是他的意思。”
“这样啊……”秦冲回道,“看来还是黑龙王看的比我透彻,他想两边都不得罪,但摆在面前的选择就两个,他更看好另一边对我还是不太自信呀……”
秦冲自嘲地笑了笑,其实只是演给冯殷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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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王是最早知道秦冲想要干什么的人,北进天盟到后面的布局都是这个深谋远虑的老人提议的,他正式加入庞靖也是为了给秦冲施压,让北域天盟那边的人能够了解到秦冲所要面临的冲击,他的背叛在外面眼里等于是在秦冲背后捅了一刀。
冯殷带人离开了,秦冲和左驹商议了一下,渐渐理出了一条思路。
第二日,秦冲挑选了同去子午城的人选,带的人手并不多,基本上几个营的领都没有去动。
左驹则暗中让他们做好撤离中域的准备,这件事还不能露出一丁点的风声,秦冲的核心计划追随者当中了解的都屈指可数,不过他们对天盟都没什么感情,心底里就不情愿跟庞靖对抗,所以也不会多问什么。
随着秦冲的离开,狮营和豹营相继动了,分别驻扎在了离城和井城,士族百姓们纷纷紧张起来,似乎随手都会爆一场大战。
师姐沈南燕跟着秦冲一起去了子午城。
其中还有秦紫萱、幽婵、祁洪和申公弑。带着各营精英十余人,轻装出动,如约而至。
子午城对秦冲而言可一点也陌生,庞靖没有亲自露面迎接,不过四大护法人都到期了。
冯殷身边跟着洛秋,性格豪爽熊一样强壮的狄龙,脸上又填上了几处醒目的伤痕,火狐穿的还是那般妖艳,看见秦冲的时候,十分大胆的抛着媚眼,一副勾引男人不偿命的模样。
杨意之则是暗暗观察跟着秦冲身旁的那些人,目光在幽婵脸上多停留了几秒钟。
除此之外黑龙王已然在列,对着秦冲咧嘴一笑,两人目光匆匆相对,心照不宣。
跟在秦冲旁边的秦紫萱则是还是埋怨义父的背信弃义,让她一直都没有给好脸色看,绷着张小脸蛋。
荀禄也在场,看见爱徒心里更多的还是骄傲,谁能够想到收下的一位天资聪慧的魔纹炼器师能够成长成为和庞靖比肩的豪门之主呢?
“禄大师,好久不见,您老的身体可安康?”秦冲对这个老头还是十分感激的。
“好、我很好啊,老头子我恐怕是不得闲了,要继续这样忙下去了。”荀禄叹了口气,“我们这些人全都看走了眼,时间可过得真快,物是人非呀。”
“是啊。”秦冲笑道,“不知,除了我之外,可还请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