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功法:铜骨功。】
从李百户那里拿到功法,陈易当即就往里面注入了二十年真气。
【你新得铜骨功,当即开始修行。】
【三年间,你以捶打皮膜、修炼筋骨为主,这两者都是硬功夫,需要风吹雨淋、日夜磨练。】
【五年后,你日积月累,磨练终于有所小成。】
【十年时间过去了,你不仅磨练好了皮膜和筋骨,还练到了练脏和洗髓,只是这本功法并非上品,仅能止步于此。你的铜骨功已经大成,即便衣不蔽体,也如着铁甲,一身铜皮铁骨,寻常金铁不可破。】
【铜骨功(登堂入室)】
【真气所余:四十年。】
“看来铜骨功的尽头也就在这里了。”
陈易并没有对这门功法有多少强求。
作为前期比较容易得到防御功法,其品秩本身就不高,不过是一部中品功法。
但即便如此,这门功法的实用性也是极强。
与寻常武夫对敌,只要不被攻击到脖颈之类的薄弱处,利用得当的话一身铜皮铁骨甚至能震碎对方的刀兵。
那么接下来…
陈易转过身来,看了看西厂校场上的日晷,眼下正是巳时,大概是上午九点左右。
“算算时间,这个点…闵宁应该还有半个时辰就去探望她姐姐。”
作为一个二周目玩家,陈易对于许多角色,特别是女主角们的行动轨迹都颇有研究。
自己花了大量时间,在游戏里反复观摩推敲。
正好能派上用场。
“那么…该在她去到之前,先一步去见见闵鸣了。”
…………………
百花楼,位于大虞京城的北城,那里以水道湖泊与其他城区串联在一起,多是酒楼、茶楼、勾栏之地,每到元夕时,画舫会横满一江,到处都莺歌燕舞。
只是眼下正值深秋,又是早晨,路上行人并不算多,
陈易一袭官服,来到百花楼,一位老鸨当即就认出他来,走上前去,问道:
“陈百户,可是要来听曲?只是现在…大白天的,没几个姑娘起得了床。”
陈易意味深长地问道:
“闵姑娘起得了吧。”
老鸨没听出其中意味,想了想,微微颔首道:
“好,我这就知会闵姑娘,你在厅里稍作等待。”
坐到厅里,自然有跑腿的将茶水奉上,陈易没有喝,而是回想起闵鸣与其背后的势力。
开办百花楼的,是南边来的丝绸富商李济生,在这里能富甲一方,自然少不了官商勾结,在他的手里,牵着几个织造局的大官。
李济生来到京城,不显山不露水,出入低调,少乘轿子、马车,也很少亲自看管产业,像是听之任之,可事实上,此人正在为某個组织暗中经营着一套京城的情报网络。
这个组织,陈易自然知道,叫做勿用楼,取自潜龙勿用之意,京城里的许多布置,都与它有脱不开的关系。
而闵鸣,就是这个勿用楼安排在百花楼里的得力干将。
不消多时,老鸨急匆匆地走下楼来,略显慌张道:
“陈百户,闵姑娘昨夜宿醉,今朝不便下床,为免坏了大人的雅兴,我看……”
陈易冷笑道:
“她不愿见我?”
老鸨脸色微白,没想到陈易竟然如此直言直语。
“那劳你给她传句话。”
老鸨问道:
“什么话?”
陈易答:
“闵姑娘,你也不想闵宁辞职回乡吧?”
……………
踏着棕木楼梯,陈易如愿以偿地上了二楼,来到了一处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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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身着青裙,怀抱瑶琴端坐其内,玉手纤纤,胸脯撑得衣裳微微盈丰,好不妩媚。
“闵姑娘,终于肯见我了?”
陈易随意地盘坐下来,看向了某处。
【负面情绪:60】
这一两天过后,她的心绪平静了些。
“百户大人…是什么来意?”
闵鸣的嗓音冷淡,秋水似的眼眸阴晴不定,
“何必要为难妾这一位…无所依靠的弱女子。”
有过上次的经历,她再也不想见到这个男人,他不仅用某种秘法夺走了自己一身真气,还肆无忌惮地羞辱了自己一番,践踏自己赖以为傲的容颜,而现在,更用拿闵宁威胁自己,逼自己与他见面,想到这里,闵鸣不由杌陧不安起来。
“你果然没有宿醉,闵姑娘。
在这青楼里,谁都可能宿醉,但唯有闵姑娘不会。”
陈易笑着道。
闵鸣稍微收起杂乱的思绪,问道:
“百户大人,你想说什么?”
陈易吐出三个字:
“勿用楼。”
闵鸣为之一滞,手中的瑶琴停住,指尖僵硬,衣裳不住起伏。
“你是…”
还不待闵鸣说完,陈易就笑道:
“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
西厂,总能知道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东西。”
闵鸣面色一沉,指尖捏住琴弦,思绪难以安定。
她的眼眸里掠起些许杀意,作为勿用楼的产业,百花楼里不止一位谍子,也不止一位高手,只要她一声惊呼,这个西厂百户再如何武功高强,也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
忽然,她听到门外些许动静。
“闵千户,您姐姐还在待客,别上去!”
听到老鸨的声音,闵鸣瞳孔微缩,眼里的杀意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陈易也听到了。
而且,自己不止听到。
自己还知道…闵宁有个不太好的习惯。
“百户大人,此次前来,不会别无所求吧?”
闵鸣不知道陈易在想什么,她轻声开口道。
陈易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陈述了些似乎无关紧要的事情:
“闵宁,字月池,子继父业,十五舞象之年便进入锦衣卫,随后被调到东厂,五年打拼之后,从一介小旗得以升任千户。
此子好行侠仗义,也因此饱受两厂番子排挤,然其一身正气,并无污点,故此屹立不倒。
唯一可惜的是,她有一个谍子姐姐。”
陈易越说,闵鸣就越是慌神,她表面尽量没有表情,可指尖却死死捏住琴弦,捏出了红痕来。
“你说,这事若是让东厂知道,闵千户还能不能待在两厂一卫?”
陈易以一种很诚恳地语气问道。
闵鸣不寒而栗。
东厂里都是些什么人物,她做谍子的,自然清楚不过了。
“伱…到底想要什么?”
闵鸣捏紧琴弦,忍不住嗓音发抖:
“百户既然对小女子毫无兴趣,那么百户所求究竟何事?”
陈易语气平缓,露出温和的笑脸,问道:
“闵姑娘,
可愿做我府上通房?”
嘣。
琴弦被生生捏断了。
而门外,陈易还隐隐听到了,骨节攥紧发出的咔咔响声。
陈易不住摇头失笑。
闵宁啊、闵宁…
你的坏习惯,
就是喜欢偷听,还容易关心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