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涡涛:可开一涡窍储存水汽,容纳于身,为控水之能的千分之一】
河神祭未曾举办前,梁渠在江淮河中的控水量逼近八千吨。
眷顾度提升后,一晚上测试下来,他确认自己控水量超过一万二千吨。
只是不清楚眷顾度带来的提升,究竟算不算他本身的控水能力。
眷顾度提供的是一根杠杆,让梁渠能够以相同的实力,融合度,撬动起更大的控水量。
好比两人情投意合,配合起来办事自然轻松加愉快。
若是一个人干事,不是干不成,只是会累得不行,效果更是差不少。
再者所谓的涡窍,只能储水,亦或者……
想那么多做什么。
八吨,十二吨的,试一试便知。
梁渠起身要往院中去,起到一半脑袋兀得一沉,又跌坐回蒲团。?
不是,没睡够还是怎么?
不至于如此啊。
奔马武师一不睡是会犯困,但不会头晕,更不会出现什么久坐大脑缺血的情况。
坐在蒲团上缓过一阵,这下起身没那么头晕,只是脑袋依旧发沉。
梁渠面色凝重,以手搭脉。
在医馆学习那么久,大病不会治,健不健康判断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不浮不沉,不强不弱,不快不慢。
脉象平稳,气血旺盛,没毛病,健康的不得了。
莫非是医者不自医?
对于武者来突然来那么一下,绝对不正常,梁渠再没心情研究新能力,忙跑到西厢房拍门。
老和尚放下手中卷轴,打开房门,听闻梁渠来意,两人一道来到桌边,伸手搭脉。
“大师如何?可有什么问题?”
“脉象正常,无病无灾。”
梁渠皱眉:“但我脑袋发昏,发沉,发困。”
老和尚皱眉。
“你最近有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
梁渠立马想到中午才吃过的金锣鱼。
沃日,鱼里有毒?
老和尚瞧梁渠表情便知道他在想什么,摇摇头。
“倒不一定是有毒,你身上没有任何中毒迹象,应当是好事。
头脑发晕,多半与神识相关,许是一件能增加神识强度的宝物,有如此效果的东西可不多见。”
神识强度?
梁渠以手扶额。
感知一番几兽占据的精神链接份额比例。
似乎,好像,的确少了一点?
正如老和尚的,能增加神识强度的宝物极少,他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
“如何,可有发现?”
“多谢大师解惑。”
老和尚双手合十。
梁渠心情稍缓。
他统御水兽,主要就是依靠神识。
理论上神识越强,能统御的水兽越多,越强。
此前唯一的增长途径便是跟随着实力上升而增长,没想到今日偶然获得的金锣鱼同样有此效果。
只是头太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梁渠像赶早八,在底下听课的学生一样昏昏欲睡。
解开困惑,他强打精神,翻身跳入院中水井,顺着水井来到花园池塘。
闭目感受涡窍之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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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狨所有能力,都像是他身上然生长出来的器官,不用教便知道如何使用,一如眨眼,发声,吃饭。
只是头一次使用,会不太熟练。
无形的波动在池塘中扩散。
老砗磲不知道梁渠又搞什么鬼,生怕殃及池鱼,忙往旁边挪了挪。
水波扩散,润湿灰褐礁石,一道神神明明的窍孔兀得浮现在梁渠身前,陡然间,所有的水流争相倒灌,搅起旋危
池塘内的水压平衡被破坏,地下河流里的水接连往上翻涌,填补满下降的水位。
一个呼吸左右,水流再也无法涌入涡窍。
满了。
梁渠清晰感知到自己身上多出一部分能自由操控的水流,具体方位不知在哪,体积约莫八个立方不到一些。
果然只有八吨,以他的实际能力为主。
梁渠低下头,看向脚下的大砗磲,用力跳了跳。
“老贝,有感觉到我变重吗?”
“无……”
没有重量变化。
梁渠踏着水面回到岸上。
再打开涡窍,水流汹涌而出,整个池塘掀起浪涛,冲刷在边沿的石山上,漫出去不少,又顺着礁石缝隙回流。
一开一收,梁渠玩得不亦乐乎。
伴随着他熟练度的提高,整个涡窍的收放速度越来越快,仅半个呼吸就能把八吨水全部收纳或吐出。
只是收纳方式与想象的不太一样,并非是突然出现一个窍孔,所有的水都往里面涌,窍孔完全无形,整个更是像空间上的折叠。
好比是在一个气球上写字,又把气球从里到外翻个面,气球没变,里面却多了内容。
水就这样被收纳在他身上,有点无限环的意思,通过翻面的方式连通内外两个空间。
涡窍能不能收其他东西?
梁渠从水池里掰下一块拳头大的石子,回到岸上,再度开启涡窍。
池塘里的水流吸摄而起,直至吸满,石块噗通一声沉入水底。
水流推举石块递到手边,梁渠将其捏碎,捏成拇指大的块,再试一次。
哗啦。
指头大的石块仍然落入水中,没有被带入涡窍。
只能带水吗?
梁渠不算太失望,至少相比于最开始,多出一个能力是肯定的,等于随身携带一个池子。
尽管池子非常的,储量仅有八吨,但往后肯定会不断增长,乃至做到能随时随地改变地形。
而且往好处想,成年人一的饮水量是三斤,八吨就是一万六千斤,他随身带着十四年的饮水量。
武者更能熬,这个数字能涨到二十年。
以后去沙漠,轻易不必担心弹尽粮绝。
沉着脑袋体会过新能力,梁渠准备回去再睡一觉,还没回房间,范兴来从前门处匆匆赶来。
“老爷,有人找您。”
“谁?”
“不认识,是舶商会的管事,给您送请柬来的。”
舶商会的请柬?
早不来晚不来。
不对,现在就是下午。
梁渠只得再忍耐一番,跑到厅堂里见客。
“风华正茂少年时,梁大人龙驹凤雏,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一个蓄着山羊胡的中年人穿过庭院,来到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