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廷玉自此担任郓城县马步官兵的总教头,顺带教授赵能、赵得的武艺。
他感恩高展重用,传艺之时倾尽所有、毫无保留。
赵能、赵得虽有心得,但资质平平,武艺增进有限。
二人武艺学得不怎么样,却很膨胀,经常在衙役公人面前显摆,偶尔还找人练手:
“那个媒体……没腿的朋友,你来试试……”
高展请栾廷玉也教自己几招防身。
栾廷玉倒糊涂了,提起旧事:
“相公,您不是个绝顶高手吗?那次在‘山羊道’外,祝彪被您一招拿获,我至今不敢想象,您的武艺何等出神入化。”
高展大笑,说出“金沙暗器”的隐情,栾廷玉恍然大悟。
于是,栾廷玉教了高展一招“回马绝命枪”。
还叫来韩丰配合,反复演示给高展看,嘱咐高展勤加练习。
高展练了几天,觉得没劲,便放弃了。
又让栾廷玉教一些近身擒拿之术。
学习近身擒拿,不是为了临阵对敌,而是为了对付扈三娘。
自打扈三娘来到郓城县,白天担任高展的女护卫,晚上却防贼一般防着高展。
连睡觉都有训练有素的侍女轮流把门,不让高展近身。
高展段子讲了一大堆、情话说了一箩筐,扈三娘大多听不懂,总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懵懂地望着高展。
高展既无奈,又心痒,还不敢动粗。
怕挨揍!
这才要学几招近身擒拿的功夫,早晚独处一室,必能用得上。
当然,他也不急一时,反正扈三娘早晚都是自己的人。
有需求的话,秋月、海棠乖巧可爱、知疼知热、无有不从。
平日里三宿三飞,幸福和谐。
……
一晃过了八九个月,郓城县被高展治理得繁荣昌盛、百业兴旺。
高展的官声越来越好,威望越来越高。
这一日,高展在尉司衙门演武场阅兵。
扈三娘、韩丰、杨志、栾廷玉、朱仝、雷横、赵能、赵得、杜兴等人左右陪同。
郓城县瞒着朝廷私下招募了两千乡勇。
在总教头栾廷玉的训练下,军容齐整、军纪严明,高展相当满意。
高展将这两千多人划分为两个营,一个虎卫营,一个狮卫营。
提拔朱仝任虎卫营指挥使,雷横任狮卫营指挥使。
每营各划分为五个都,一都百人,空出十个都头的名额。
虽是招募的乡兵,却完全按照禁军军制设置。
高展亲自组织“虎狮对抗”,从中选拔出勇猛凶悍的将士十人,担任都头,还特意举行十个都头的任职典礼。
高展在任职典礼上发布动员令,特意强调两点指示:
一来,对抗赛年年搞,只要训练努力、忠诚勇猛者,人人都有机会上位;
二来,战场之上论功劳,一旦战事发生,战功卓著也会得到升迁和奖赏。
军汉们看到了光明的前景,各个士气高涨。
杨志提议,趁现在兵强马壮,不如攻打梁山,剿灭贼寇。
高展拒绝,只说时机不成熟。
梁山占据地利,仅凭现在的兵力,未必就能灭掉梁山。
就算灭得掉,高展也并不想此时发兵。他要把梁山当成手里的一颗棋子,灭与不灭都是布局……
……
高展带着扈三娘、韩丰、杜兴、赵能、赵得返回县衙。
正当午时,腹内饥饿,便在县衙一箭之地的“七里香”选了一个二楼的雅座,要上一桌酒菜。
等候上菜之时,高展临窗而立,一个大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
那大汉头戴白范阳毡笠儿,身穿黑绿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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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掌着一口朴刀,腰里跨着一口腰刀,身后背着一个大包,在县衙门口来回兜转多时。
像是在找人,却并不到县衙询问。
但有官差经过的时候,那人就将毡笠儿往下扯了扯,遮挡面目。
高展看不清大汉的长相,觉得事有蹊跷,把韩丰、赵能、赵得都叫过来,问道:
“那人你们认识吗?”
三人都摇头。
赵能突然指着大汉方向说道:“快看,那人叫住了宋押司!”
果然,宋江从县衙里走出来,那大汉叫住宋江。
宋江先是错愕,似乎不认识那人。
凑到一起耳语几句后,宋江似乎紧张起来,四下观望,见无人注意,拉着大汉进了一条小巷,消失在高展的视野之外。
此情此景,高展一下子想到一个人——赤发鬼刘唐。
按照“水浒”脉络,晁盖、吴用智取生辰纲的事情败露以后,宋江通风报信,吴用等人逃去梁山。
一年以后,在梁山站稳脚跟、发展壮大。
晁盖、吴用命“赤发鬼”刘唐带着金银和书信答谢宋江、朱仝和雷横。
宋江不收金银,只将书信装进招文袋中,却恰巧落在阎婆惜的手里,这才有后来的“坐楼杀惜”。
宋江从此逃亡异乡,结交了许多好汉,最终成为梁山之主。
可以说,正是晁盖和吴用的一封信断送了宋江在官场的前程,将他推入江湖。
仔细推敲起来,晁盖和吴用手下有那么多精细的人不派,为何偏偏派一头赤发、面带朱砂的刘唐来郓城酬谢?
送金送银也就算了,为何还要带惹祸的书信?
传话不行吗?
之所以如此行事,只怕晁盖、吴用故意要让刘唐暴露,目的是拉宋江、朱仝、雷横等人下水,上山入伙。
只是阴差阳错,宋江没栽在刘唐的身上,却断送在娼妇阎婆惜的身上。
高展在窗前驻足了许久、寻思了许多,怀疑刘唐又来拉宋江下水。
不知道水浒的脉络是否因自己的到来而彻底改变。
也不知道宋江还会不会再次上演“坐楼杀惜”的戏码。
有心派人将刘唐抓了,以绝后患,想了想,却打消了念头。
点手唤来韩丰,附耳低声说道:
“你去悄悄跟着那大汉,看看他今天还会见谁。”
韩丰接令去了。
高展关了窗户,坐下来问赵能、赵得:“宋押司最近在忙些什么?”
赵能道:“只是兢兢业业忙些公事。”
高展又问:“他与那外宅阎婆惜还有来往吗?”
赵能道:“来往很少,倒是张文远没事儿就往阎婆惜那里跑。
“想想也真是气人,阎婆和阎婆惜租房的房钱是宋押司出的,吃穿用度也由宋押司供应,便宜倒都让张文远给占了。
“换作是我,不把张文远和阎婆惜的头打进肚子里,算它们长得结实。”
高展问道:“宋押司知情不知情?”
赵能道:“肯定知情,只是不问。”
赵得咕噜着眼珠子问高展:“老爷,您老说说看,是不是宋押司有什么把柄抓在阎婆惜和张文远的手里?
“要不然,明明白白当王八,心里的火气谁能压得住?”
高展表扬赵得:“你不光武艺有长进,脑袋瓜子也越来越灵光,我很看好你哦。”
赵得很得意,主动请示道:“要不小人去摸排一下,调查清楚?”
“不必!”高展道,“心头的火压不住,早晚会烧起来的!”
赵得似懂非懂。
高展也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