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灵时代,十连保底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九章你又要去哪?最新网址:契合度是低了点。
只有百分之六十五。
其实如果把这个看做好感度的话,不算低。
但契合度直接决定发挥的英灵投影的实力。
对华玉璋而言,他的遗恨并没有其他两位老爷子那么多。
所以即便是完成了命运编织,对他的影响也不会太过于巨大,虽是释然,但也仅此而已。
六十五的契合度,对应他四十级的等级,算上白榆如今二十级的等级。
平均一下是三十级,然后再乘以百分之六十五。
淦,自己还要倒贴半级回去!
契合度太低,不能完整的发挥英灵的现有实力,得想办法提升一下,起码也得有百分之八十才够用。
他走出了房间,看向四周:“人呢?”
“谁?”苏若离手里端着糖醋排骨。
“华漓。”
“她不是早上就随她父亲一起回去了吗?”
白榆若有所思。
看来历史的确发生了一定程度的变化,不过这变化不算太大。
至少昨天华漓离家出走是真的。
而之前发生的事,一定程度改变了她的想法。
“人的一生都是在治愈童年……倒是一点都没说错。”白榆低声感叹着。
苏若离脸颊一红:“你是不是冥想到什么奇怪的事了?都说了小时候我真的没那么坏啦。”
“你误会了。”
“我,我只是有点调皮,最多也就让你穿裙子,用你脸蛋化妆,给你扎鞭子,还有把你暑假作业抢过来改成自己的名字。”苏若离对此如数家珍,很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有在反应。
“都说你误会了……还有最后一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秦雪澡喊道:“赶紧来吃饭,你冥想了一整天,应该很饿了吧?”
他摸了摸肚子,确实。
一顿饭吃饱,白榆提出要出门消消食,两个姑娘同时起身表示一起。
但是三个和尚没水喝。
最终还是白榆一人单独出了门。
就在离开小区后,顺着河埂行走时,他已是换了一身皮肤。
命运编者堂堂登场。
“该去华家看看了……对了,她住哪来着?”
‘滴~已开始导航,路程十点六公里,大约需要……’
……
此时的华家。
华漓也是心烦意乱的从聚会中离开。
四年前,华玉璋的死亡消息被掩盖,一家人至今没有公布他的死亡讯息,也对外界营造他还活着的假象。
最多称其年龄大了,正在家里安静休养。
看到了爷爷被家里人这么对待,华漓很是愤怒,却对此也无能为力。
一群人的意志不以她的喜好而改变。
如今,他们又擅自的将希望押注到自己身上,希望她来承接过华玉璋的地位。
可一度亲眼看见过华玉璋最终结局的她,根本不愿意成为被家族束缚了几十年的爷爷。
她在身为超凡者的爷爷的身上,在他的最后一刻所见到的……是超凡者的超脱与自由。
一种对人生意义的诠释。
她离家出走的理由也正是因为她实在是厌烦透了如今的华家。
他们将亲情裹上一层蜂蜜掩盖这亲情之下的利益纽带,不愿意放弃如今的地位,却又不肯靠着自身来维持,就只能继续吮吸至亲的血。
偏偏自己也没办法脱离这种联系和掌控。
她很想逃的远远的。
于是,又一次来到了熟悉的、尘封的练功房。
自从爷爷去世后,这里只有她才会常来,偶尔打扫一下,但大部分时间都是紧闭着门,不会有人进去。
她在月光下走近后,感应灯自动亮起。
“门怎么开着?”
她奇怪的念了一句,抬起手掌推开了练功房的门。
下一刻有月光照亮室内,前方五步之外,伫立着一道身影。
一阵风吹起了他的衣角,其身姿挺拔,背对着月光,阴影被拉长。
而最为引人注目的是他手里的那把刀,那把刀并没有刀鞘,而是安安静静的立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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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立’字恰如其分,因为刀刃没有刺入地面,如同一张站立在地面上的白纸,便是空气流动,也没影响到它的一丝一毫。
刀如人般伫立着,如同一对平行线。
“什么人?”
华漓先是警惕了一下,月光下,她没看到对方的面孔,只看到了一把刀和一个背影。
诡异的人出现在了自家的宅子里,她当然会感到匪夷所思和警惕,这已经是私闯民宅了。
只不过,很快她便收下了这层质疑。
因为青年转过了身,刀也一同转过身,月光下出现的是一张她很难忘记的脸。
那张脸相较于四年前要成熟太多,一道伤疤从眉心划过鼻梁停在了左侧颧骨,像是人字的左撇,依稀保留着年少时的稚嫩。
即便变化许多,华漓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是谁。
“你是……林海涯。”
“是我。”林海涯点头回应:“我记得你……你是华玉璋的孙女。”
华漓站在门外,对他并无太多好脸色,懒得迂回,开门见山的提问道:“你又来做什么?”
青年给予平静的回应,和四年前的他一样态度漫不经心且不问世事。
“我自然是前来赴约。”
“赴约?”
“四年前你也在场,我们约好了四年后再战一场。”林海涯抱着双臂,语气理所当然:“我在等他来赴约。”
赴约?
可是,死人怎么可能赶来赴约?
华漓一时间感到错愕和荒谬,但下一刻她便明白了其中缘由,看向林海涯的目光也更加复杂。
他还什么都不知道吧。
并不知道当年一战后,爷爷就已经去世了。
只是华家对此秘而不宣,根本没人清楚华玉璋已经死了。
林海涯也只是认为华玉璋或许是休养身体,于是他还是来了这里,等着对方出现,等着值得自己出刀的那个人来。
“你等了多久?”
“十一个小时五十五分钟。”
林海涯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他已经等了下午和夜晚。
从烈日正午等到月至中天。
始终不见人影。
他并不着急,仍然有耐心等到第二天,不过五分钟罢了。
林海涯看向华漓,求证式的问道:“他是来不了了,让你来告知我?”
这句提问里,竟有着几分迫切和忐忑。
他不是一个喜形于色之人。
只是对于今日这一战,他打磨了四年,期待了四年,也等待了四年。
若是一场泡影,他难免会意难平。
本想着将真相告知的华漓唇角泛起一丝苦涩。
她忽然发现自己开不了口了。
她该怎么回答?
她能怎么回答?
告诉这个期待了四年的青年,他等待的人从一开始就已经去世了?
告诉如今跻身皓月的林海涯,华家为了一己私利而欺瞒天下的行为?
她不能说。
可如果不说,她便会践踏了爷爷的尊严和意志,让他变成了一个怯战的胆小鬼。
终是两难全。
华漓的沉默,亦是一种回答。
在这份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华漓压抑着声音里的情绪,缓缓说出两个字。
“……抱歉。”
林海涯看向少女,已经明了。
不论理由是什么。
他今日都不能得偿所愿了。
至于刨根问底,那不是他会做的事。
“我明白了,多有打扰。”
于是和四年前一样,他收起了那把悬立的刀,缓步走向练功房外,内心遗憾着这一场不能完成的约定,步伐无法轻快,每一步落下都溅起尘埃无数。
月光披肩,刀在手。
这么好的夜晚,却无故人再见。
他没有流露出苦笑,也没有叹息,而是沉默的走向外面。
可就在青年即将踏出练功房的那一刻,一个令两人都无法想到的熟悉声音掷地回荡。
“你又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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