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嗡~”
“射击,射击!”
“击落他们!”
这时候,中国驱逐机群的5架战机,都到达了各自的目标有效距离射击方位。
其中李松山距离南1机距离最近,已经不到600米,赖鼎文距离南4机也不足700米。
而叶浩然和侯鹏,距离目标日机,也基本上在700米-800米之间。
最远的是目标打击北1机的温俭,战机之间的距离将近900米。
此时,除了日军航空机枪兵,机枪就位的都在猛烈的射击,中国驱逐机群这边,只有温俭也在同样的暴射。
而其余4机,都停止了7.62mm机枪的打击。
这一瞬间的停射,虽然有点让日军航空兵们有点不明白,然而却一秒都不耽搁他们的各种继续努力。
驾驶员依然保持着平稳飞行,炮塔没有就位的机枪兵依然在死命的就位球岛和高射机枪,轰炸机侧壁的在通过那狭窄的射击孔搜寻目标射击。
已经完成机背球岛的五挺高射机枪,包括之前追射李松山机的三挺,这时候都放弃了李松山这个‘皮厚的’,转而去射击别的驱逐机。
而机长则是嗷逼乱叫的嗷嗷叫。
因为G3M2A机群这时候的飞行平推速度很稳,再加上驱逐机又处于近距离的高空低角度俯冲盘绕,给了这些机枪兵们极佳的射击条件。
一道道7.7mm口径弹线的流光线,不断的在空中交叉而过,甩出来一道道甩尿一样的弹道弧线,准确切割在这些16型驱逐机上面。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几架驱逐机,就像是浑身扎满了小刀子的彪形大汉,可冲锋挥拳依然凶猛无比。
看着就让人心里发寒。
这要是打击的中国双翼驱逐机,这5架早就被揍的失控扎向大地。
“驱逐他们,不要让他们靠近打驾驶舱!”
这时候的增永急,自认为已经找到了中国驱逐机群的作战目的,就是靠着野猪皮一样的防御,设法靠近G3M2A机群,再用航空机枪打击驾驶舱这处薄弱位置,以弥补弹丸动能杀伤力的不足。
他在心里面大骂G3M的设计师,为什么机头不能采取玻璃球罩,在里面放一挺高射机枪。
而就在他拿着无线对讲大吼的时候,李松山机已经高速再次拉近了和南1G3M的距离,不足300米。
“砰砰砰——”
顿时,机翼上面的两挺20mm施瓦克机炮齐射,以着13发/秒的速度,把一枚枚炙热的高爆弹朝着迎头下方不足40米高度差的G3M2A射去。
此时两机的相对机速将近150米/秒,
施瓦克机炮20弹丸750米/秒的初速度,加上双方战机150米/秒的对向速度,不到300米的距离,使得炮弹弹丸似乎超越了时间,在这边才从炮口喷出,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就出现在那架G3M2A的战机前边。
下一瞬间,“啪啪啪!”
炒豆子一样令人心悸的声音在战机爆响,这架G3M2A的机壁机翼上面,不断的爆炸出来一个个拳头大的恐怖破洞。
“是机炮!机炮!”
机长野上谷忍脸色惨白,嘴里面发出绝望的嚎叫。
“啪啪啪~”
在持续将近1.3秒炒豆子一样的爆炸声里,“嗡~”李松山驾驶着驱逐机几乎贴着这架G3M2A的机背高速滑过。
这一轮持续2秒时间的射击,两门20mm施瓦克机炮,打出了近50发20炮弹,其中至少有6枚命中这架轰炸机。
唯一的遗憾就是,无论是击中机头还是机翼的弹丸,都没有实现打爆驾驶舱或者打爆燃机翼油箱。
“失败!”
李松山脸色扭曲,权力操纵着驱逐机,在6.020米高度,进行着快速的180度回旋。
他明明对准了这架轰炸机的左机翼,可机炮的弹丸却总是不规则的乱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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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抵着你们的脸轰!”
李松山愤怒的大吼。
虽然这波打击确实可惜,然而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的事情。
潘万宝和方鸿燕在羊驮寺空战前一天的晚上,匆忙的加班加点安装在机翼上面的20mm施瓦克机炮准头确实不行,而且因为螺丝固定没有达到足够牢固的状态,在猛烈射击中,炮口还有着不断的轻微位移。
这种位移让想要实现精准射击,成为做梦,只能进行类似于正态分布的概率打击。
也就是说想要实现有效致命命中,要么靠着大量的炮弹累积,以量变堆砌质变,努力打出正态分布的峰值在机翼油箱或者驾驶舱,要么就是抵着这架轰炸机的脸怼。
极近距离的把炮弹输出上去,实现击落!
“他们有机炮,他们有机炮!”
暂时死里逃生,躲过一劫的野上谷忍,拿着无线对讲,拼命惊恐的嘶嚎。
——
“他们有机炮,他们有机炮!”
野上谷忍带着恐惧的嘶嚎,如同一道致命剧毒的魔咒,在9机里面爆响。
吼的听到的日寇航空兵们都是脸色大变,那些原本以着蔑视的眼光,故意看着前面高速俯冲而来的中国驱逐机的驾驶员们,都纷纷不由自主的处于对死亡的恐惧本能,驾驶着轰炸机,出现了机翼的微偏抖动,想要尽可能的避开随之而来的死亡打击。
“八嘎,射击!阻止他们!”
在各个机长嘶竭底里的嘶吼里,
“砰砰砰砰砰砰——”
叶浩然,赖鼎文,侯鹏,三机纷纷开火,选在300米外开始猛烈的轰击。
“靠!”
刚才打零战,叶浩然还没有很在意20机炮的弹道问题,因为只是7.62mm子弹就能轻易的把零战扯成碎片。
这时候当他真正关注自己驾驶的驱逐机打出去的20机炮弹道线的时候,顿时气得破口大骂。
之前打羊驮寺和咸阳空战,这个20机炮近距离多多少少还有着一点准头,估计后坐力把固定在机翼上面的螺丝给搞和驱逐机翅膀固定不牢了,平时摸着还行,以遇到这种连续的强后坐力猛射,顿时就变成了炮口乱抖,打出去的弹道线都成了天女散花。
“啪啪啪——”
不过这持续超过2秒的猛射,6门20机炮打出去了将近150发炮弹,还有十几发命中了日机,炸出来一個个拳头大的空洞。
“嗡~”
叶浩然,赖鼎文,侯鹏三机都是失望的从日寇轰炸机群上面超低距离略过。
“啊——”
“哒哒哒哒哒——”
那几架驼峰上面的高射机枪手,嘴里面大吼着猛烈射击。
叶浩然听到自己的驱逐机上面,全是一片发动机和风啸都压制不住的战机木壳中弹的‘啪啪’声。
他甚至可以看到下面二十几米处的G3M2A的机背上面,那个机枪手带着护目镜,扭曲的大脸,和惊恐,残忍,绝望的眼神。
“嗡~”
4架驱逐机在6千米略高空层,进行快速的180度转弯回旋。
温俭则是已经把北1G3M2A的驾驶舱玻璃打的碎裂四溅,机长加藤健太郎已经被干掉,正驾驶员身上中了几枪,也是离死不远,副驾驶连忙接过轰炸机的驾驶权限,高速脱离编队机群,开始做俯冲单独逃逸。
温俭则是压低了机头,做了一个漂亮180度下回环,同时又操纵着驱逐机做了一个180度的翻身,跟在这架G3M2A后面,继续猛烈的追逐射击。
而叶浩然4机,则是在回转变向的时候,震惊的看着一架右机翼被打出来一个大洞,正在一路沿途拉出来几十米长的航空燃油泄露火焰和滚滚黑烟的G3M2A。
4人都是面面相觑,一时间搞不清楚情况。
因为这架位置靠后的G3M2A轰炸机,都不是他们刚才打击的那架日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