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个上午,牧莹宝就在李家药铺里,琢磨少掉的那些药能配出的方子来。
薛文宇研墨,她就提笔在那写方子。
边上一把年纪的李大夫,随手拿起一张看了眼就挪不开,放不下了,这个是治疗肺病的方子,跟他师祖传下来的很相似,但是跟这一品夫人写出来的,有些不同。
“妙哉,妙哉真真是妙哉。“李大夫有些痴傻的掏着胡须摇头晃脑。
跟他家祖传方子不同的那几味药,让这个药方药效更完美了,弥补了他祖传方子的不足之处。
头和胡子都灰白相间的李大夫,呜咽的哭了起来。
边上的薛文宇和俩手下看着嘴角都直抽抽,就一张药方,至于这么夸张么?
“李大夫,你这是?“牧莹宝也没办法继续专心写方子了。“夫人,小老儿没有偷窥夫人药方的意思,小老儿在此对天
誓,此药方绝对不会用的,也绝对不会泄露出去。“老泪纵横的李大夫,很是郑重的保证着。
牧莹宝无套的笑了笑;“李大夫无需什么毒誓的,药方能治病救人,既然李大夫也觉得此药方不错的话,那为什么不能用呢,为什么不能泄露出去让更多的大夫知晓呢。
知道的大夫越多,不是越能救治更多病患么?“
李大夫根本就没想到一品夫人不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这样说。
“夫人的意思是?小老儿可以用这个药方?“他仍旧半信半疑的问。
牧莹宝收起笑,很是肯定的回应他;“可以。“
“师父在上,请受徒弟一拜。“李大夫边说,边整理着衣袍,正了正帽噗通就给牧莹宝路下了,还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牧莹宝开始有点懵,什么跟什么啊,就同意让他用药方而已,怎么还师父,徒弟了?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想阻拦也晚了,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响头,光是听声音,牧莹宝就觉得疼。
牧莹宝手上还拿着毛笔呢,人再次懵了,怎么就忘记这茬了?这个朝代的大夫,特别的古板,不小心学了点东西,就认定你是他师父,关键还不介意年纪。
牧莹宝有些想不通,说好的男尊女卑呢?怎么自己遥到的几个不管是老的还是年轻的,都不按套路出牌呢?
不介意她的年纪也就算了,竟然还能不介意她的性别?
说句心里话,就这一点上,牧莹宝还挺佩服他们的。
看着桌案前,额头红肿的李大夫,牧莹宝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可是人家头都磕了,她再说不行,真的有些说不出口了。
可是,这个徒弟收的,也太那个点了吧,怎么说呢,人家说什么大意失荆州,到了她这就成了大意收徒弟了!
“咳咳,你赶紧起来说话,你一把年纪,路拜我不合适。“牧莹宝放下手中的笔,跟跪着的那个商量着。
最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跪拜,尤其这跪她的人年纪还比她大,喊他一声爷爷都是可以的啊。
“是,弟子谨遵师命。“李老头的回应让牧莹宝更无奈了,更加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了。
歪头朝边上的自家男人一眼,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说,一张药方而已,不用拜什么师父的。牧莹宝想对李大夫说,不单你手上的那一张药方可以用,我接下来写的这些药方,你若是觉得可以用,我都给你用。
然而,自家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要帮忙的意思,反而嘴角喉笑一副看热闹的神情。
好,你给我等着,回去没外人的时候,看我怎么是收拾你!牧莹宝用力的剜了自家男人一眼。
算了,这货指指望不上了,这还是要自己来解决吧。
“李大夫,你应该是有师父的吧,这样你再拜我为师,不是对你师父的不尊重么,这不合适的。你看这样行不行,这些药方我等下都留给你用。
不单是这些,回头我得空,再给你写一些方子,你看着有用的,都可以用的,真的不需要拜师的,行不行?“牧莹宝对于这李大夫,也是很钦佩的。
这老头一看就不是奸诈之人,之所以这样的要拜师,目的也只是单纯的想学医术,想更上一层楼。
“师父您莫生气,莫急,听弟子跟您解释,弟子的医术是家传的,弟子父亲传的,弟子的父亲是祖父传的。至今到弟子这,已经八代了,不瞒师父您说,每一代先祖去世前都会叮嘱下一代,若是通到合适之人,一定要他为师。
这样,才能让让我李家的医术能提升,更精湛。
所以,弟子拜您为师,是遵从祖训,并没有背叛什么师门。
师父,弟子知道,您收弟子肯定不会随便乱收的,您可以命人在这曲城四周方圆千里之内,查一查,就能知道弟子的为人了。弟子一直郡遵祖上的训导,医者仁心,弟子绝对不会辱没师门的。“李大夫又紧张又着急。
看着眼前这老者期待的眼神,红肿的额头,灰白的须,牧莹宝叹口气,算了,人家不介意自己的性别年纪,自己再坚持拒绝,就太不近人情,太矫情了。
牧莹宝很清楚,就算自己说,不用他拜师,也会传授他自己擅长的医术,那他心里会不自在的,就好像是名不正言不顺。
“罢了罢了,你不怕拜我这样一个年轻女子为师,被人嘲笑的话,就这么滴吧。“牧莹宝妥协了。
也没有再想什么其他的解决办法,比如让这李大夫的儿子或者孙子辈的给自己当弟子。
“谢师父。“听到师父的认可,李大夫激动的又想下路。
“停,你再路,我可就改主意了。“这回牧莹宝反应的很快。
吓得那李大夫,赶紧的站直了身子,生怕好不容易拜到的师父反悔,不收自己做弟子了。
眼下不是庆祝又收个徒弟的时候,牧莹宝继续写药方。
觉得自己很幸运的李大夫,也赶紧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
吓得那李大夫,赶紧的站直了身子,生怕好不容易拜到的师父反悔,不收自己做弟子了。
眼下不是庆祝又收个徒弟的时候,牧莹宝继续写药方。
觉得自己很幸运的李大夫,也赶紧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桌案那的二人,觉得自己做为一个弟子,就应该为师父做点什么。
上前一步,对着继续研墨的薛文宇一拜;“师,师?“
李大夫本想说,让他来研墨,可是一开口才现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师父的丈夫。
一般来说,称师父的伴侈为师母。
可是,自己这师父是女子,那称她丈夫就不能是师母,师公更不妥,听上去差了一个辈分,那到底该怎么称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