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过后,眼神随即又暗淡下来,“龙魔只是存在于传说中,大陆通史从来没有地精与巨龙通婚的记载。”
跟巨龙通婚?
他刚才一定是某个瞬间疯了或者脑子进水了,才敢这么想!
普通的兽人都不会与地精通婚,更何况高高在上的巨龙!
任何一个巨龙,都是大陆的传说和传奇!
“这个确实有点离谱。”
夏洛尔甚至觉得这个李四是完全的胡说八道。
忽悠一个可怜的地精有意思吗?
就因为一句“财可通神”,坎贝尔这家伙可是激动的七八天晚上都没怎么睡觉了。
“所以,我说的是远古时期,”
李四扫了一眼矮小瘦弱,长的像地鼠的地精,“远古时期的地精和现在的地精,长相、身形上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更加威猛,更加高大。”
“地精确实有很多不同的种群。”
夏洛尔倒是能理解这话,大概跟土狗一样,每一只土狗都有自己独特的花色,长相,不像金毛、贵宾、灵缇犬有自己的独特特征。
甚至有的部落地精长的像夏洛尔在游戏里见过的那种绿皮哥布林,毛都不长一根。
总之,大部分的地精都是长的奇形怪状。
但是,偏偏你看一眼,就能确定,这是地精!
这种直觉很让人感觉不可思议。
“还请您继续说!”
地精再次俯身施礼。
“历史上许多人只知道谭赛罗大帝是世界上第一个魔武双休,第一个统一奥卡大陆,第一次把各个种族团结在了一起的人,星空下第一强者,”
李四说着说着便用一种崇拜的语气道,“但是却忽略了他真正的贡献,他创立了科学会,建立了从小学到大学的教育制度,身体力行倡导科学改变历史。
一个三阶骑士,对着一个拿着长枪,哪怕没有任何武技和魔法天赋的普通人,都没有勇气举起手里的长刀。
在科学面前,人人平等。”
夏洛尔尽管已经读过这位谭赛罗同学的日记,但是此刻听了李四的讲解,还是忍不住暗自感慨。
恐怖如斯。
简直就是爽文里的主角模版。
“向大帝致以崇高的敬意!”
地精高声道。
“大帝的博学,古往今来无人能之企及和超越,四百多年过去了,后人与之比较,也只能羞愧,”
李四苦笑道,“大帝出生于海印城的小贵族家庭,那时候的海印城还是一片荒凉之地,时刻面临着兽人的威胁和劫掠,他的父亲塞拉男爵在冬季抵御兽人的战争中过世,年仅十二岁的他,继承了伯爵之位,之后,博览群书,一心向学。
在十五岁那年,他写出了人生的一本书。
现在的奥卡大陆的人,都专注于研究大帝的生平和武学、魔法,丰功伟绩,很少有人能提起或者记得这本书:从海印城考古现看大陆文明周期性进化。”
“进化?
我知道这个词!”
地精小心翼翼的道,“大陆通史中有提过,大帝说人类是猴子进化的,遭到了许多人的反对和围攻,这代表人类和兽人一样,是动物。”
“不错,”
李四点点头道,“即使是到晚年,大帝依然坚持这个观点。
为了进一步阐述自己的科学思想和进化论,他还特意以一己之力明了一种文字和语言,叫‘汉语’。”
“汉语?”
夏洛尔倒不是多惊讶,而是感叹这位大帝的无耻程度!
得多不要脸才能说出汉字和汉语是自己明的!
“不错,也就是现在大家所说的皇族语,”
李四吃完手中最后一块烤肉,拍了拍手,环抱在膝盖上,“现在大陆通用语中的许多词汇便是从皇族语直接音译过来的,比如:科学、生物学、考古学、蒸汽、氧化、生化、卧槽、不明觉厉、细思极恐,已经成为了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从来没有人想过,这些词汇都是来源于谭赛罗大帝。”
夏洛尔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不惊不喜,见李四看向自己,便笑着道,“这位大帝确实是非常人。”
“其中有一个词汇叫修仙。”
“修仙?”
夏洛尔两眼放光。
“知道这个词汇的人很多,但是能知道这个词意思的人除了大帝自己,没有人能知道具体意思,包括我在内,也仅仅是知道一点皮毛,”
李四说完之后叹了口气,“也就今天突然想起来,这个词是大帝对雷格.哈顿说的:地精一族明明可以修仙,却偏偏要去学什么魔法。
大帝的进化论中,兽人,包括地精,都是修仙成精,固定形态。”
“请宽恕我的无知!”
坎贝尔谦虚的道。
李四道,“大帝最喜欢以科学的态度做考古,经过他的考证,在远古时期,那会的地精一族身材高大,又善于经商,修炼的法术比较特别,只要献上一定的金币,就可以召唤巨龙作为自己的守护。
大帝说这叫:言出法随。
即使是要求通婚,巨龙也不会拒绝。”
“这......”
坎贝尔一脸的不可置信。
夏洛尔反倒是一脸的迷茫。
言出法随和召唤技能是一个意思?
“言.....”
坎布尔即使已经听过一遍,还是无法念出言出法随四个字,“那我的祖宗雷格.哈顿会这个法术吗?”
“在大帝的教导下,雷格学会了召唤术,可以随时召唤巨龙,签订契约,大帝称为修仙,认为地精掌握了时空的法则,”
李四淡淡地道,“但是,巨龙还是拒绝通婚。
龙魔确实是存在于传说中,可是召唤术却是真正存在的。
地精有巨龙契约,诸神庇护,又因为掌握了时空法则,亡灵开路。”
不过之雷格之后,再也没有地精能学会了。”
“诸神庇护,无所畏惧!”
坎贝尔喃喃自语。
“抱歉,今晚说的太过于唠叨了。”
李四深深地吐了一口气,他好长时间没有和人聊过这么多话了。
“感谢您的厚待!”
坎贝尔直接匍匐在地上,对着李四拜了又拜。
其它地精有样血样,同样匍匐在地上,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