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顺的岁入也才七千多万两,一亿两能让皇上半夜爬起来。
程一飞画的饼既简单又凶残,让皇亲国戚购买银矿的股份,再转手高价卖给其它小富人,说穿了就跟股市割韭菜一样。
“来!三位,每人一千万股本,每份五十万……”
程一飞将三个木匣分给三人,说道:“送给谁,送多少,你们自己回去慢慢掂量,不需要皇亲国戚们出力,到时会有人来收他们的股份,卖多少他们自己看着办!”
“这,不用咱们掏钱吗……”
指挥使惊愕取出了认购书,念道:“甘州矿业股份制银矿厂,原始认购股五十万股,每股白银一两,本厂承诺自开工之日起,年分红不低于十分之二,上不封顶!”
“十分之二?”
张统领咋舌道:“一千万就是每年二百万两,如此大的银矿休想瞒住,皇上知道了铁定给你收走!”
“只要我交八成的税,皇上也会保持沉默……”
程一飞叼着雪茄笑道:“据说啊,矿山太多皇上挖不完,干脆就让亲戚们出钱去挖,但皇亲国戚也嫌麻烦,于是就想转手往外卖,富商……不就抢着来买了嘛!”
厂公掩嘴问道:“空手套白狼啊,最后咋收场啊?”
“啥空手啊,真有银矿,但是不大……”
程一飞奸笑道:“挖矿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前期砸点钱让他们尝到甜头,等个一年半载矿坑塌了,反反复复挖个十年八年,很正常吧!”
指挥使惊喜道:“妙啊!你小子真够贼的,这买卖能干!”
“股本要送给大人物,富商看到他们掏钱,他们才会跟着掏……”
程一飞又笑着交代了一些事,莫离也在门外询问是否上菜,但三人不想让人知道他们会面,收起了木匣子就要分头离开。
“指挥使大人,请留步……”
程一飞起身让指挥使单独留下,然后把莫离叫进来才说道:“郎中正王炳志是她同乡,王家求人求到她这来了,想问问能把人捞出来吗?”
“捞个卵!王炳志盗窃机要卷宗,谋逆的死罪,谁碰谁死……”
指挥使迅速在喉咙上抹了一下,说完就摆摆手快步的走了出去,而莫离又焦急的看向了程一飞。
“唉~这就是任务里设下的坑,他太急功近利了……”
程一飞爱莫能助的走了出去,但途径假山时却看人影一闪,他立马默不作声的绕了过去。
“达飞!你不能娶永淳,皇上要收她的兵权了……”
张统领靠着假山小声道:“她最好的下场就是离京嫁人,甚至陪她生母一同去冷宫,太子和三皇子都自身难保,而我在禁军也待不下去了,我打算去投靠六皇子!”
“老六母家的势力太大,大到皇上都忌惮了……”
程一飞摇头道:“你投靠老六就死定了,要是信我就投靠二皇子,老二才是奇货可居的狠人,正好现在没啥人看好他,你送几百万股本过去给他,我包你飞黄腾达!”
“二皇子?他……”
张统领略带犹豫的点了点头,跟着又说了一些隐秘的事件,然后才纵身飞出墙头消失了。
“嘿嘿~总算在老二身边有眼线了……”
程一飞非常满意的往回走,太监厂公是皇后的心腹,但指挥使却不算皇上的人,金麟卫的一把手是总管太监。
总管太监才是皇上的心腹,但那种大oss他不敢轻碰。
“咦?川溪的姑娘这么少吗……”
程一飞刚走进外院楼就惊讶了,大堂中只来了五六个川溪粉头,歪瓜裂枣的也没有秦沫的影子,小摩托正叉着腰跟老鸨牢骚。
“大小姐!川溪人实在不多见呀,我再去给您张罗吧……”
老鸨子无可奈何地领着人走了,程一飞便带着小摩托上了楼,叫来小喇叭到厢房中边吃边聊,到了上客的时间才独自离开。
……
各处的衙差和密探都在行动中,全城都在搜捕玄妙及有关的人。
可程一飞知道他们根本搜不到,小npc绝无可能搜捕到大oss,而他已经砸了几百两银子出去,各路牛鬼蛇神都在帮他找玄妙。
“徐爷!山上有座尼姑庵,邪僧玄妙八成躲在庵中……”
一个大胡子躲在民房的院子里,指着不远处的矮山道:“我有个弟兄就住在山下,他说尼姑们在山上交替游逛,瞧着像是在望风,庵里也早了一个时辰落锁!”
“好!你们去把田里的草垛点了,抓到了玄妙有重赏……”
程一飞抛了锭银子给对方,跟着就提上宝剑走向矮山,此时他已经换了一身黑衣,并绕到侧面的山壁前攀爬。
等他顺着山壁爬上山腰之时,大胡子也点燃了田间的草垛。
烈火不仅照亮了稀疏的山林,还引出两个躲在草丛的男人,背冲着程一飞本能的遥望烈火。
“唰~~”
一颗头颅被剑气猛然削飞了,但程一飞又劈出了一道电弧,极速电在另一人的后脖颈上,对方立马惨哼着倒地抽搐。
“说!玄妙在哪间屋子……”
程一飞一剑刺穿对方的后腰,直接破坏他可以运气的丹田,跟着一膝盖跪在他的背上,捏住他的脸颊防止他大叫。
“狗、狗贼!我不知道……”
男人是个戴帽子的年轻和尚,说话间他就狠狠咬碎了什么,很快就开始抽搐着口吐白沫,半分钟都没用就蹬腿咽气了。
“还养了死士,玄妙所图不小啊……”
程一飞拔出宝剑退后等了会,确定没有尸变才蹲下来摸索,但仅仅只摸出一串钥匙而已。
程一飞又走向漆黑的尼姑庵,大摇大摆的用钥匙开了后门。
入眼便是一长溜的联排僧舍,黑洞洞的院子里连灯笼都没,幸亏程一飞的夜视能力不错,加上火堆的协助几乎没障碍。
‘嗯?怎么没动静……’
程一飞蹑手蹑脚的贴到窗边,等他狐疑的割开窗户布一瞧,长长的土坑上居然空荡荡的,只有十几床稍显凌乱的被褥。
‘有暗道……’
程一飞忽然现右侧炕头上,有一块虚盖着的四方形木板,缝隙之中隐隐还有烛光透出,木板下显然隐藏着一个空间。
程一飞立即挑开窗户翻进去,跳上炕头就准备掀开木盖板。
忽然!
程一飞触电般的缩回了双手,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轻轻吹燃,只见木板上有两个鲜血字母——xj!
“细节?袭击?陷阱……”
程一飞吃惊的趴下去仔细听,谁知非但一点动静都听不见,还在木板下现了一根细绳,不是预警机关就是致命陷阱。
程一飞默默地灭掉了火折子,他知道尼姑庵中一定有玩家。
于是他立即爬上房顶的横梁,掏出一瓶尸毒血扔到土炕上,然后隔空一剑刺向了木盖板,并将整块木板给挑飞了起来。
“咣~~”
一声巨响把整个土坑炸塌了,土坑下竟然埋放了一颗土雷,连屋顶上都被炸出一个破洞。
“进人了!快快快……”
随着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响起,漆黑的院子里马上就亮了起来,只见一群刀手举着火把围了过来。
“哈哈~还是香主有先见之明,定将那徐小贼给炸死了……”
一帮人兴奋的踹门冲进屋里,还有人咬着钢刀酷炫的翻窗,但扑鼻而来的却是一股恶臭,黑色血雾正不断在空中飘荡。
“好臭啊,这是把屎炸出来了吗……”
一帮人毫无所觉的扇着臭气,可满地的瓦砾中并没有尸体,反倒是有人突然抽搐着倒下。
“不好!有毒……”
为的香主惊骇欲绝的想跑,结果刚到门口他也一头栽倒,剩下的人也跟连锁反应一样,接二连三的倒在地上尸变了。
“哼哼~这就叫以己之矛,攻己之盾……”
程一飞从房顶的破洞中跳下,脸上蒙着布巾连喷嚏都没打,轻松将十几名感染者斩了。
“老吴!人死了吗……”
忽然!
三个尼姑提着灯笼鸟悄的走来,可一见到屋里的十几具无头尸,立马尖叫着丢下灯笼就要逃,但是一转身却被打晕了两个。
“砰~~”
一名老尼姑让人一脚踹翻在地,程一飞直接上前踩住她的脸,冷厉道:“玄妙藏在何处,你们为何知道我会来?”
“玄、玄妙法师不在,他从未来过……”
老尼姑被吓的摆着手直哭,哽咽道:“香主听外面的人说,你正在打探法师的下落,便故意放出法师在此的消息,想将你诱骗过来除掉!”
“放屁!他就不怕老子带禁军过来吗……”
程一飞一剑刺在她的大腿上,老尼姑立马被疼的涕尿齐流,终于哭哭啼啼的说了老实话。
原来他们全都是复明会养的人,为了掩护玄妙才放出了假消息。
其余的人也都协助玄妙转移了,只剩四个假尼姑留下来打配合,还在地窖中关押了一批女香客。
“不好!还有一个……”
程一飞猛地横起剑转身防御,果不其然的听见了一声娇喝,一道灰影极快的从暗处射来,居然一刀刺在了他的右肩头。
“啊~~~”
程一飞惨叫着丢下宝剑就跑,来人彪悍的追着他杀出后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蹿进了山林,但又十分默契的同时停下。
“小鹿?你怎么当尼姑啦……”
程一飞惊疑不定的打量对方,追来的俏尼姑居然是林深鹿,刺中他肩头的一刀也是假的,但林深鹿只穿僧袍却没剃度。
“我一睁眼就被绑票了,不加入复明会我早死了……”
林深鹿低声道:“我不知道伏击的是你,但猜到来人一定是玩家,于是就在木板上写了拼音,听他们说玄妙去了什么小筑,还隐约听到了一句尸人,以及太上皇什么的!”
“太上皇搞出了尸毒,复明会也跟尸毒有关……”
程一飞简明扼要的解释了一遍,以林深鹿的才智马上就明白了,赶紧一刀刺破他衣服的左肩头。
“玄妙似乎要搞一件大事,我回去打入他们内部……”
林深鹿低声道:“他们通过外卖员传递消息,你没听错,就是酒楼里送餐的外卖员,你让人留意各处的公示栏,有消息我会在左下画个s,对了!地窖还有女玩家!”
“知道了!你一定要多加小心……”
程一飞轻轻拍了拍她的脸,林深鹿立即反身往回跑去,他也冲出林子来到山路上,掏出一支铜管烟花点燃了。
“咻~砰……”
一支穿天猴在空中炸出了红光,程一飞运足了气力怒吼道:“来人!即刻包围尼姑庵,一个都别给老子放过!”
“是!”
数十名禁军从黑暗中蹿了出来,杀气腾腾的往山上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