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哧吭哧,吭哧吭哧1
陈天策蹲在花坛里面,一把泥一把泥的往嘴里塞,吃得津津有味,中间还不忘抬起头,给众人一个满足的迷之微笑。
仿佛,那是什么人间极品美味。
在场所有人,全都惊呆了,一个个如看恶魔。
这太震惊了,太震撼了。
以至于大家都看傻了,连陈安武这个当爹的,也愣住了。
等他回过神来,赶紧冲上去阻止的时候,陈天策已经吃了不少的泥进去。
“天策,天策1
陈安武一把拍掉陈天策手中的烂泥,他还闻到了一股大粪的臭味,因为正好是今天下午,有唐门的园丁,在这里浇过肥料,正是从化粪池里掏出来的玩意。
刚刚陈天策吃进去的,就是加了料的。
“我糙啊1
陈安武都要恶心坏了。
不知道儿子是了什么疯,怎么会做出如此变态的事情;那些唐门众人,一个个眼巴巴看着,表情一个比一个吃惊。
偏偏陈天策还不肯罢休。
因为林炎下的命令是隔一个小时吃半斤,他刚才吃进去的顶多只有二两,所以他还要吃。
这一刻,他的神智是不清醒的。
眼里只有散无比诱人气息的美味泥土,就像饿了一星期的乞丐,见到了红烧肉,而陈安武的阻拦,让他非常不满意。
“轰——”
他一拳打在陈安武的脸上。
下一秒,陈安武鼻血长流,一颗门牙都被打掉,痛得他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怎么都想不到,儿子会打自己。
这还不止。
陈天策又开始吃泥了。
陈安武捂着鼻子,可那是自己的儿子啊,是整个金陵陈家为之骄傲的存在,怎么可以在这里干出如此有损名声的事情?
他连忙再去阻止。
可陈天策狂了。
他人不清醒,武功却在,此时打父亲那是全然不留手,地级武者的修为全部用了出来,硬是打得陈安武不敢靠近。
“天策,你疯了吗?”
陈天策的叔公出手了。
他是一名大高手,地级后期。
比陈天策足足高了两级。
他一出手,陈天策就算武力全出,也被压制住,限制行动能力;可他的脑子依然是不清醒的,林炎那珠子都暗淡下来的精神催眠,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解除?
陈天策开始大喊大叫——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吃,我要吃啊1
“谁敢拦我,我就杀谁!放开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1
状若疯狂,状若疯子啊!
唐重牧惊呆了。
萧楚然惊呆了。
所有的人,全都惊呆了。
萧楚然皱紧眉头,心里开始打鼓了,原本陈天策这个女婿,她是非常满意的,但现在看到了陈天策不为人知的一面……吃泥巴啊!还是吃这种施了肥的泥巴,这谁受得了?看起来,这家伙有什么间歇性神经病,这就太危险了。
神经病杀人的新闻,见的还少吗?
她的女儿,就是宝贝疙瘩。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女儿嫁给一个神经病呀!
她朝唐重牧看了一眼,悄悄碰了他一下,一双眸子仿佛会说话;唐重牧一脸的严肃,朝她打了几下眼色,意思是:看看再说。
正在这个时候,唐雪薇听到动静跑了过来。
看到现场的画面,一脸懵逼。
她走过去小声询问萧楚然:“三嫂,这是什么情况?”
话音刚落,就看到陈天策大声咆哮:“啊啊啊,饿啊,饿啊,给我吃啊,滚……”
可他挣脱不开陈家叔公的控制。
下一刻,他却开始自残,殴打自己,噼里啪啦的打。
看的人瞠目结舌,纷纷张大嘴巴。
陈安武看不下去了,那是他儿子啊,让他这么打下去,非自己打死自己不可。
他朝老人说道:“五叔,要不然……要不然,先放开天策吧,他现在脑子不清醒,等他清醒过来之后,再好好问问,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老人也觉得这样下去不行,点点头,放开陈天策。
陈天策一得自由,马上趴在地上,也不用手了,直接把脸埋在土里,大口啃食。
唐雪薇看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那是施了肥的泥巴呀,他当那是披萨吗?
唐重牧终于开口了:“陈先生,天策……这是什么情况?是……是身体得了什么怪病吗?”
陈安武现在是气急败坏,眼泪都要掉下来,大声吼道:“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儿子哪里有什么怪病,他之前还好好的,从来没有这种情况,现在到了你们唐门就出现了问题,我还想问你呢,是不是刚才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唐重牧大惊:“绝无此事!天策都要成为我的孙女婿了,我唐门上上下下,对这门婚事,百分百赞成,怎么会害天策?何况,这么奇怪的情况,老朽也是闻所未闻,第一次碰上。”
萧楚然道:“是不是你儿子有什么隐疾,连你这个父亲都不知道?”
陈安武怒道:“放屁!你才有隐疾,你全家都有隐疾。”
“……”
萧楚然脸色当场垮了下来,差点气的跳脚骂人。
就这态度,还想娶她女儿?
就在这时,陈天策终于吃满了半斤泥,土地公状态解除,人也清醒了过来。
但下一刻,整个人都懵了。
他看看自己,再看看旁边的众人,特别是……一股奇臭无比的气息扑鼻而来,嘴巴里再次出现刚才的感觉,还有,胃部一阵阵沉重难受。
“呕——”
他开始呕吐。
看到自己吐出来的,全都一团团带着臭味的黑泥。
这一刻,他要疯掉了。
“怎么会这样?”
“我这是怎么了?”
他哭了,真的哭了。
一是因为呕吐刺激的,二是因为恐惧,无法接受。
陈安武大吼道:“快,去拿水,去拿水啊1
唐重牧赶紧命人去拿水。
陈安武拉着陈天策,无比紧张道:“天策,你清醒了没?告诉爸爸,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你怎么去吃泥巴啊?你是不是中了什么邪啊?你看看,快看看,是不是这里有要人要害你啊?”
陈天策痛苦的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这是第二次,……咳咳,呕——,爸,一个小时前,我就……我就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我完全想不起来是怎么回事,我之前还在和白俿说话,还好好的,结果……”
陈安武急忙道:“白俿人呢?她去哪里了?”
陈天策道:“我让她出去做事了。”
“你第一次出现情况是在哪个位置?”
“荷花池边上。”
“快过去看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