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溪的私人飞机上。
所有人都闭目养神。
唯有马皇后跟打了鸡血似的,疯狂找一宿没睡的大智哥谈心。
“他喊我妈了。”
马皇后末尾还留了个咧嘴狂笑的表情包。
大智哥很迅速地回了一条微信:“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喊你爹了。”
“傻逼。”马皇后咬牙切齿地回了一条。“你他妈以后少给我洗脑,老娘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
以前这狗男人就说了,就算一辈子不见儿子,只要露面,儿子立马一把鼻涕一把泪扑上来。
这,就是骨肉至亲的魅力!
现在看来,这傻逼纯属意淫,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
“少他妈得瑟了,在外面自己注意点,别到处惹事,老子还有半年才能出来。”
马皇后撇嘴,回了一条:“你也是,别没事就进去揍他一顿。都打二十年了,也没从他嘴里撬出个屁。等他出来,你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说到这事你倒提醒我了,你那把削铁如泥吹毛断的剑呢?我把你监仓都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你不会带走了吧?”
“我当然得带着防身。”马皇后皱眉,回了一条。“这把剑从小跟着我,我就算不练了,拿来削个苹果也趁手。”
“那我怎么防身?”大智哥很急。“我还打算在他出狱前,挑断他手筋脚筋呢。”
“行了,别吹牛了。”马皇后皱眉。“你真敢挑,二十年前就挑了,现实点行吗?回头等他出来,我挑个黄道吉日把他做了,你别想些有的没的。”
“天黑了,睡觉。”
大智哥回了条消息,关机睡觉。
……
飞机降落滨海,一行人走出机场。
马皇后贪婪地呼吸了一口滨海的空气,龇牙咧嘴道:“二十年了,终于回到了久违的乡下!就连空气里,都散着泥土和青草的淳朴气息!”
之前就有被当成土包子经验的韩总有点不悦,低声说道:“婆婆,您二十年没出来,世道变了,咱们滨海现在,也是国际大都会。”
“是吗?”马皇后挑眉。“那也挺好,作为我的第二故乡,我当然希望滨海展的有声有色。”
然后背着包包上了车。
雪宝也帮着大包小包拎了七八个的鸢妹托底,运送上车。
一行人上车,直奔幸福里。
雪宝刚进门,就把自己香喷喷的娇躯扔在了沙上,抱着抱枕感慨道:“还得是自己家,舒坦!”
张哥撇嘴,开始搬运行李。
因为这破房子只有一间房,马皇后只得住隔壁小姨家。
好在小姨家床够大,闺蜜俩挤一张床完全没问题。
搬完行李,铺好床铺,马皇后瞅了眼林清溪住了十年的老房子,一屁股坐在客厅的沙上,叼着根烟,歪头道:“你这房子可真破。”
林清溪拉开窗帘,开始打扫卫生:“你那房子更破。”
马皇后咧嘴笑了笑,没顶嘴。
这俩闺蜜,一个比一个富有,一个比一个背景硬。
可过的,却一个比一个寒酸清苦。
要不怎么她俩能当闺蜜呢?真他妈缘分。
林清溪仔细打扫卫生,马皇后却抽着烟,玩着手机,悠闲得像个大爷。
直至夜幕降临,马皇后才嘟囔了一句:“差不多行了,又住不了几天。肚子饿了,咱俩撸串去?”
林清溪皱眉,斜睨了马皇后一眼:“你一会不陪他们去韩家吃饭?”
“我去了你不就一个人了?”
马皇后还能不了解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闺蜜?
她今晚肯定不会去韩家。
“放心,你马姐我出了名的仗义,今晚咱俩不醉不归!”马皇后拍了拍胸脯,贼讲究。
林清溪眯眼看了马皇后一眼:“你是怕去了韩家看不惯,受刺激?看着韩老太和你儿子腻歪,你吃醋?”
马皇后瞪了林清溪一眼:“这么漂亮一张脸,可惜长了张嘴!”
林清溪眸子一冷,随手将毛巾一扔,登时如一道利剑,激射而去。
啪!
马皇后手腕翻转,顺势接过毛巾,然后擦了擦油光铮亮的高跟鞋,头也不抬道:“不错,这些年看来也没闲着?有我三分水准了。”
“三分?”林清溪眯眼问道。“你的满分,是一分吗?”
马皇后抬眸瞪了林清溪一眼:“你就会冲我使劲?跟他们就在那装温柔装贤惠?我可是你好姐妹!”
林清溪脱下围裙,淡淡道:“走吧,撸串。”
马皇后把擦好的高跟鞋放在一边,换了双拖鞋出门。
姐妹俩找了家路边摊吃烤串,喝啤酒,瞧着夜幕降临,看着华灯初上,马皇后饮尽杯中酒,唏嘘道:“说实话,再这么处下去,那死雪宝就该把我拿下了,我现在,意志非常薄弱。”
林清溪微微眯起眸子,浑身溢出一股宛若实质的冷意:“你不仅意志薄弱,连危机意识,也不行了。”
马皇后撇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斜睨了眼临近两桌的客人:“真当我傻啊?早现了。”
恰好此时。
那两桌客人抬头,望向了马皇后。
那是一张张令人不寒而栗的阴冷脸庞,离马皇后最近的男人,微猫着腰,冲马皇后咧嘴笑道:“马姐,不是跟你说过,最好在监狱里蹲到寿终正寝吗?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出来,我们多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