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韩世孝看似专注开车,实则不断偷瞄着张哥,心中无限感慨。
张哥这该死的人格魅力…
这前后也就一个多月,他就彻底征服了滨海四大恶人之尾的沈云朝。
沈公子不仅前来投诚, 还与滨海天团决裂…
张若愚淡淡瞥了眼开车很不专心的大舅哥:“你也觉得事有蹊跷?”
“啊?”韩世孝愣了愣。“哪儿蹊跷?”
“我怀疑沈云朝玩的是苦肉计,假意投诚,以此来获得我的信任,再配合陆少卿他们里应外合,把我们赶尽杀绝!”张若愚沉声说道。“我和他有夺妻之恨,此仇不共戴天,他岂会善罢甘休?”
“张哥深谋远虑。”韩世孝重重点头。“我仔细一想,也觉得不对劲。”
“你私下再调查一下。”张若愚号施令。“看他是不是真和陆少卿决裂了。”
“如果真决裂了呢?”韩世孝问道。“你收这个小弟吗?”
“孝哥,不是我说你,论气质和长相,你还算有我三分风采。但论智慧,你远不及我。”张若愚满脸恨铁不成钢。“在我来滨海之前,他追了韩总整整五年。五年啊!人生能有多少个五年?”
“你觉得他会对韩总死心?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又所谓,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我认他当小弟,他教我戴绿帽?”
韩世孝恍然大悟,深以为然:“听张哥一席话,少挨十年打。”
“当年在北莽,我哪天出门没几千个小弟跟着?区区一个沈家大少,也配给我当小弟?笑话。”张哥打开车窗,点了根烟,满脸孤傲。
韩世孝抽了抽嘴角,没吱声。
张哥哪都好,就是有个毛病,爱吹牛,夸两句就喘。
“张哥,去唐家?”
韩世孝专注开车。
“不去。”张若愚撇嘴道。“四海哥这人只能偶尔处,有福他能同享,有难他不肯当。”
韩世孝没说什么。
但他觉得四海哥有点冤。
难,是张哥你惹的,可福,却是四海哥亲手打造的。
总不能四海哥有福想着你,你有难,也头破血流帮你吧?
四海哥又不是你爹。
“我决定晾晾四海哥,让他反省一下。”张若愚淡淡道。“友谊要像他这么玩,可就淡了。”
“明白。”韩世孝点头。
“去君盛。”张若愚说道。
韩世孝眉头一挑,很不满:“张哥,你今儿才说要放松个十天半个月,这才不到一天,你就食言?”
“上班有什么好?君盛又有什么值得你留念的?天天对着大小姐不腻吗?”
大舅哥情绪有点激动。
作为君盛划水副总,韩世孝以前翘班,多少还有点思想包袱,可自从张哥进军君盛后,他整个人都解放了,并立下铁律,只要张哥翘班,他誓死追随。
现在算怎么回事?
张哥你就这么喜欢打工?
张哥斜了韩世孝一眼,冷冷道:“骂谁呢?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回去上班了?”
“不上班回君盛干什么?”大舅哥有点赌气。
“韩总刚微信说有人为了巴结她,送了几块比金子还贵的茶饼,让我去她办公室拿一下。”张若愚冷笑一声。“怎么个意思?怀疑我沉迷打工?别说我请了病假,就算我精神抖擞的坐在办公室,也没人可以强迫我为了工作死一颗脑细胞!”
韩世孝倨傲道:“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张哥!”
“你以为?”张哥满脸孤傲之色。
韩世孝一脚油门踩下去,直奔君盛。
砰!
张哥一脚踹开总裁室大门。
吓了鸢一大跳。
差点就拔刀了。
韩总却气定神闲地端起牛子抿了一口:“鸢妹,淡定点。”
说话间,双手插兜的张若愚走进屋,满脸神气。
在君盛,除了这混蛋,谁敢不敲门不得到允许擅闯总裁室?
鸢妹还是太缺乏江湖经验了,韩总有些失望,准备回头狠狠培训她。
“茶饼呢?”张若愚环顾四周。
“鸢,帮小张拿下茶饼。”韩总慢悠悠放下牛子,架子十足。
鸢撇嘴,没动,翻开杂志继续看。
还活学活用,模仿韩总跷二郎腿。
“就在那个柜子里。”韩总努嘴,抬起雪白的素手指了指。
“哦。”张若愚随手抄起一个公事包,装了茶饼就准备撤。
这该死的打工氛围,真的很让人窒息。
大舅哥为了避免听见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干脆连停车场都没出,就在楼下等着。
“小张,你等我会,我忙完手头那点事就下班。”韩总淡淡说,美眸中掠过一抹异色。
“韩总,我在请病假。”张若愚皱眉道。“你无权指挥我做任何事。”
“张哥。”韩总语气一软,撒娇道。“我不仅是你领导,还是你老婆呢…”
不想等领导,那接老婆下个班,不难吧?
这回不等张哥作出反应,鸢劈手撕了杂志,猛然站起身:“真恶心。”
而后摔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