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七夜笑着点点头:“好,那就多谢师兄了。”
平阳子这不仅是在帮他,也是帮他自己。
如果他能拜在玄月道主门下,平阳子也就顺带着成为道主门徒。
他便也没有推辞平阳子的好意。
这些东西他其实也用不上。
但有这些东西背书,他今后实力突飞猛进,也会显的更加合理一些。
平阳子道:“师弟,你还有何所需,可以一并告诉为兄。”
姜七夜想了想,说道:“师兄,我对制作灵符挺感兴趣,尤其是那些能压制化魔的灵符,如果学会了,或许能帮到不少人,不知师兄可否教我灵符制作之法?”
平阳子愣了一下,赞许道:“师弟你能有这想法,这很好,灵符这种东西对于抑制化魔,的确很有用。
其实本观乃至本派,都不以制符见长。
但一些低阶灵符的炼制之法还是有的。
你等一下,我给你找找。”
平阳子说完,走回屋内,从书架上翻找了一会儿,最终找出一本古旧的符书,弹了弹上门的灰尘,交给姜七夜。
“师弟,这是我那过世的师父,留下来的一册符箓入门基础。
里面也记录了几种低阶灵符的制作之法,你先拿去看看吧,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我。
不过,师弟你还是要将主要心思放在修行上。
灵符固然有用,但毕竟只是术,切不可分散太多精力,免的耽误了修行。”
姜七夜收起书籍,微笑道:“师兄放心,我心里有数。”
“嗯。”
平阳子点点头。
他略作沉吟,脸色变的凝重了几分,提醒道:“师弟,还有件事需要提醒你一下。
今天是玄月观的受戒日,其实也是灵风派麾下所有道观的受戒日。
历年以来,每到受戒日这天,经常会有敌对势力前来捣乱,这几乎成为了传统。
尤其是当日受戒的新人,往往会被敌人重点针对,所以你务必要加倍小心。
虽然敌人未必会选择玄月观下手,但我们也不得不防。
师弟你今天就不要再外出了,一定要提高警惕,一旦遇到危险,立刻示警。”
姜七夜有点惊讶,说道:“好,我记下了。师兄,但不知咱们玄月观的敌对势力,是指哪一方?”
平阳子说道:“仙傀门及其附属势力。”
“仙傀门?”
姜七夜目光一动。
听这名字就知道,这应该是一个善于炼制傀儡的门派,不像什么好路数。
平阳子喝了口茶,淡淡的解释道:“在这夜魔星上,人族修行界一共有五大仙门和四大魔门。
灵风派和仙傀门,都是其中之一,而且恰好同处于这片大陆东域。
仙傀门虽然有个‘仙’字,但却是不折不扣的邪魔行径。
灵风派旗下的势力,大都是以道观的形式存在。
而仙傀门旗下的势力,却是五花八门。
有大小仙门,有地方帮派,有道观,有商会,有杀手组织,有邪恶教派,有独行妖魔等等。
由于灵风派与仙傀门的地盘多有重合,两家对资源的争夺也极为激烈,平日里几乎势同水火,经常会产生大规模冲突。
远的不说,只说自我执掌玄月观这十几年来,玄月观已经遭受了仙傀门麾下势力五十多次袭击,每一次都对本观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仙傀门的人,最擅长的就是在活体内留下魔种,培植傀儡。
这种手段潜伏期很长,有时候长达几十年,甚至上百年。
在这雍国之中,仙傀门麾下最大的两家附属门派,是五行宗和魔傀宗。
五行宗擅长炼制五行傀兵。
魔傀宗擅长炼制妖魔傀儡。
本观上一代的观主,也就是我的师父,就是死于魔傀宗的妖魔傀儡之手。
我甚至有些怀疑,那夜我们遇到的那株桃树妖魔,也是魔傀宗培植的傀儡种子。
师弟,以你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参与这种纷争。
但今后你若行走在外,务必要提高警惕,加入了本派,就免不了要与这些魑魅魍魉打交道……”
平阳子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也有些疲惫。
姜七夜点点头,脸上若有所思。
他回忆了一下那株桃树妖魔的记忆,其中有一些隐晦的指令,与妖魔的记忆格格不入,好像还真有可能与魔傀宗有关。
好吧,还是卷……
他辞别了平阳子,返回了青竹院。
回来后他现,青竹院比之前热闹了几分。
小楼中又住进了三人,正是今天与他一同受戒的凌自在、黄玉和雨星奴。
这三人原先是杂役,住的是平房,现在晋升为道童,也就搬进了楼房中。
这栋小楼一共十几个房间,四个人住其实还是比较空荡。
姜七夜倒也不太在意。
上楼的时候,他遇到了正要出门的雨星奴。
雨星奴换了一身白衣,面容姣好,目光淡漠,气质冷艳,走路目不斜视,完全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
姜七夜心下有点奇怪,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才会变成这幅鬼样子?
啧啧,一点也不可爱。
两人谁都没有打招呼的意思,相互错身而过。
回到房间中,姜七夜先是投喂了一下窗外的小姜精,然后就坐在床上,开始翻看今天从明华殿领取的心法玉简。
玉简中有两门法诀,一门是灵风炼气法,一门是灵风剑法。
这两门法诀,虽然说是灵风仙门的入门基础,但对于这个世道的人族来说,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仙法传承。
灵风炼气法,共分十二层,可以让人一直修炼到炼气大圆满。
灵风剑法,虽然算是一门近战剑法,攻击距离和威力都不如法术神通,但却是对灵力的一种精妙运用之法。
可以将灵力,化为剑气灵罡,具备消耗小、耐久战的优势,足以伴随修行者一生。
姜七夜看了一会儿后,决定开练。
当然,他也懒得浪费时间慢慢练,他决定融合修为。
这时,他不由的想起了那只猫。
那只猫监视了他三天了,那审视的目光若有若无,竟然还没离去的打算,这不免令他有点腻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