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庙旺和祝焱君刚走到内阁门口时,便隐约间听到了里头好似争吵的声音。
“这什么情况?”
李庙旺看向祝焱君,惊讶道,“那俩老头该不会打起来了吧?”
祝焱君却是表现的很淡然,好似习以为常了一般,她一脸平静地说道:“要真是论打,国师不会是龙爷爷的对手,所以也不必太过担心的。”
想了想,她又道:“估摸着俩人这会儿正在下棋,以龙爷爷的棋术……嗯……”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投给了李庙旺一个‘你懂得吧’的眼神。
李庙旺心领神会,也是一下明白了。
他有些纳闷,一个臭棋篓子整日跟人高手下什么棋,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俩人本以为只是因为下棋起了口头争执,可直到他们走进去,看到眼前这一幕时,才现原来是自己太过低估了。
因为他们看到,棋盘被打翻,棋子洒落了一地,而两个年近古稀的老人却是扭打在了一块儿。
倒也不是什么招式性的打法,而是最纯粹的斗殴。
此刻的龙修竹和管仲正相互揪着、扯着对方衣衫,冲冠眦裂,谁也不甘示弱。
饶是李庙旺和祝焱君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但在见到这一幕时,还是看的目瞪口呆。
这算不算是……为老不尊?
祝焱君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龙爷爷,管国师,你们……”
听到声音,龙修竹和管仲也反应过来了,见着这对年轻的小辈,二人各自都不由的老脸一红。
正当他们要相互松手之时,李庙旺却是笑呵呵道:“没事,你们二老继续。”
他甚至还掏出手机,打开了照相模式,调笑道:“来来来,我给两位老人家拍个特写!”
“……”
龙修竹和管仲听到这话,吓得浑身一激灵。
对视一眼后,俩人唰的一下便松开了手,然后各自冷哼一声,悻悻然地爬起身来。
毕竟这事关他们的形象,要是被一个小辈拍到了这一幕,宣扬出去,岂不颜面扫地?
都一大把年纪了,可不能遭人耻笑啊。
“那个……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拍照就不必了,没这个必要……”
龙修竹讪笑一声,摆手道。
管仲也是恢复了往日的国师威压,干咳一声,道:“是啊,打归打,闹归闹,拍照可就不好了啊。”
李庙旺看着手机里的那张照片,自顾自地说道:“我倒是瞧着挺好的。”
俩老人闻言一惊,嗖一下凑近过来。
李庙旺指着那张刚拍摄的照片,笑呵呵道:“你俩看看,这照片拍的多和谐啊。”
“……”
龙修竹和管仲对视一眼,脸都绿了。
管仲实在觉得没眼看,沉声道:“李庙旺,赶紧把这照片删了!”
龙修竹面色恢复了正常,反向说道:“我觉得倒也挺好的,我瞧见了的,那照片可把老管你拍的威风凛凛啊,就跟十八岁小伙子似得意气风!”
“……”
哪里威风凛凛了?
分明是被你这老家伙压在了身下!
管仲气得有些哆嗦,狠狠地瞪了龙修竹一眼,怒道:“闭嘴吧你!”
龙修竹嘿嘿一笑,脸上有那么一丝得意。
不知道为啥,只要能让管仲吃瘪,他的心里就很畅快。
大概,这就是一生的宿敌吧!
他向着李庙旺投了一个赞赏的目光,心想着,这小子不愧是自己带出来的,果然还是偏向自己的,刚刚拍的照片,无论是角度还是其他方面,都是专门用了心的,不错不错。
在龙修竹看过来的时候,李庙旺的眼神刚好也看了过去。
一老一少这么默契的一对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祝焱君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不禁都有些无语,不过她也不好说什么。
管仲看着这一老一少,冷哼一声,“蛇鼠一窝。”
旋即他面露疲态,摆了摆手,不予计较道:“罢了罢了。”
他整了整衣衫,看向李庙旺,正色道:“此次我二人喊你过来,是要与你说一件重要之事。”
龙修竹听到这话,也是收敛起了玩笑,一脸的严肃之色。
感受到气氛的变化,李庙旺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于是他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
管仲凝声说道:“先前有关于夏国龙脉被斩以及金篆玉函的情况,想必你都已经清楚了。”
“而现如今,刚好有一个有关于金篆玉函的消息。”
其中半部金篆玉函在夏国玄院内,这一点,李庙旺是知晓了的。
他想了下,猛然抬头,道:“是另外半部金篆玉函的下落?”
“是也。”
管仲点头道,“我刚得到确切的消息,那另外半部金篆玉函正是在东瀛国!先前仅仅只是猜测,而如今可以百分百确定了!”
李庙旺微微皱眉,问道:“消息从何而来?”
管仲回道:“是玄院那边传过来的。”
顿了顿,他又道:“你也知道,我除了是夏国国师以外,还有另一重身份,那便是玄院的副院长。”
“就在两个时辰前,老院长给我消息了,说东瀛国那边找上了玄院,问可否让东瀛国的高手参与三个月之后的罗天大醮,若是可以给出三个名额,他们愿意拿出另外半部金篆玉函作为筹码。”
李庙旺皱眉深思,沉吟道:“老院长那边答应了?”
管仲点头道:“这样的好事,自然是答应了的!”
李庙旺扯动嘴角,冷笑一声,“那些东瀛狗贼会有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