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宿在面对李庙旺强大的气势压迫时,双腿一软,险些没站稳。
甚至连他都想不明白,自己竟然会被一个年轻人的气势所震慑到?
如今的他虽然垂垂老矣,但年轻时候,那也身经百战,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狠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猛然抬头,面露凶狠之状,死死地盯看着李庙旺,沉声道:“你想说什么?!”
李庙旺目光直视着眼前这位老人,抬起右手,伸出两根手指,语气平静地问道:“两次刺杀,是不是你做的?”
南宫宿闻言,神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冷哼一声,“什么刺杀,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
“这是敢做不敢认?”
李庙旺微眯起眼,摇头嗤笑道,“想不到堂堂的老玄武主竟是这等卑劣的小人!”
“嗯,不过也是,若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何至于在暗中使坏?”
“你!!”
南宫宿瞪着李庙旺,面色阴晴不定,“竖子,你休要血口喷人!”
他极力为自己辩解道:“老夫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
李庙旺反问了一个问题,“小偷偷了东西,他会承认东西是自己偷的吗?”
南宫宿脸色愈阴沉,沉声道:“什么意思?”
李庙旺淡淡地说道:“就是字面意思。”
反正就是说,我认定你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南宫宿沉默了一会儿,阴恻恻地冷笑道:“凡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
“是啊,凡事都是需要讲究证据的。”
李庙旺点头认可,旋即又轻笑道,“现如今我就站在你面前,你猜我有没有证据?”
说完之后,他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看着南宫宿。
南宫宿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就好似如坐针毡一般。
他厉色道:“李庙旺,你杀了我孙儿南宫路不说,现又将莫须有的罪名嫁祸到我头上,你还真是心思歹毒啊!”
“难道你以为用这样的方式就可以使你脱罪了么?我呸!你做梦!”
“今日,你势必要为我孙儿偿命!!”
说到最后,他整个人都开始暴动。
身边原本搀扶他的两人,都觉得已经扶不住这位老人了。
李庙旺听着这番话,不禁摇了摇头,叹道:“还真是嘴硬啊。”
忽然间。
他双目一凛,徒手一抓。
那两名搀扶着南宫宿的家伙见状不妙,欲要出手抵挡,然而却被李庙旺随手拍飞了出去。
当李庙旺回转过身时,却现有一拳正向着自己递来。
这一拳,刚猛有劲,唯独速度太慢。
而这拳头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南宫宿。
李庙旺看着这个出拳的老人,不禁有些诧异,旋即感慨道:“不愧是北字营的老玄武主,真是宝刀未老,拳法了得啊!”
南宫宿自然听出了对方的嘲讽,不由的恼羞成怒,冷哼道:“呵,老夫征战沙场之时,你这小儿还没断奶呢!”
“这话说错了。”
李庙旺纠正道,“那会儿,我应该还没出生呢!”
“不过嘛,老玄武主终究还是老了,这一拳,虽孔武有力,只可惜……”
“太慢了!!”
话毕。
李庙旺已是迅猛出手,一掌平推而去,直接以手掌包裹住了对方的拳头,用力一捏!
咔!
南宫宿的手腕顿时呈弯曲状,连他整个身子都被迫倾向一边。
他疼得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嘶声大吼道:“松手!你这竖子都给我松手!啊啊啊……”
他一边喊着,一边出痛苦的哀嚎。
李庙旺一扯南宫宿的手肘,将其整条胳膊压在背后,嗤笑道:“老年人嘛,就该得服老才是!”
南宫宿固然疼痛万分,但依旧咬牙坚持着,从喉咙里出阵阵嘶吼:“王八蛋,你放开我!放开我啊啊!”
李庙旺置若罔闻,直接奋力一扯,卸掉了对方的一条手臂。
咔嚓!
随着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场众人都感到一阵不寒而栗。
“啊啊啊……”
南宫宿更是红着脖子,出杀猪般的凄厉叫声。
他躬着身子,双腿都有些站立不稳了。
李庙旺眼神冷淡,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同情。
在他眼里,对方所受的这一切,都是罪有应得的。
李庙旺看着南宫宿狼狈的身形,冷声道:“刺杀我两回,那我便先卸你两条胳膊,这第一条已经废了,接下来,就该轮到第二条了!”
松开对方一条手臂之后,李庙旺又伸手去抓第二条手臂。
咔嚓!
又一声清脆的骨裂声。
这一次,南宫宿再也站不住了,整个人直接瘫软在地,痛得在地面打滚,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会场!
“老主!”
“老主!!”
一众北字营成员看得眼睛都红了。
他们虽然自知不是李庙旺的对手,但是此人胆敢如此欺凌老营主,他们属实是忍无可忍了!
“妈的,这个李庙旺简直该死啊!杀了我们少主不说,现如今又对我们老主这般欺凌!”
“跟他拼了!大不了就是把性命豁出去!怕他娘个锤子!”
“对,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咱们北字营的人何时变得如此畏畏缩缩了?上!干他娘的!”
一时间,所有北字营成员都双目涨红,义愤填膺!
啪!
李庙旺则是一脚踩住了南宫宿的脊梁骨,傲视群雄道:“你们若是不介意我一脚踩死他,那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