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一处不为人知的庄园内,布置的极为奢华。
亭台楼阁,假山水榭,应有尽有。
池子旁的凉亭中。
有一名稚气未退,皮囊生得极好的年轻人正在随手撒着鱼饵,投喂着池子内的锦鲤。
当鱼饵抛入池子,便有一尾尾锦鲤扑出水面,争先恐后的夺食,水花飞溅,泛起阵阵涟漪,场面极具壮观。
这个稚嫩如少年的年轻人就撒着一波又一波的鱼饵,脸上泛起淡淡的笑意,似乎很喜看这种争食的场景。
而另一侧的凉亭口,则站着一名高大魁梧的汉子,面容严峻,他身姿挺拔地站立着,一言不。
稚嫩的年轻人撒完手中鱼饵后,这才停下动作,看向那名汉子,道:“周然,你说咱们周家依附了夏国皇室这么多年了,如今好不容易有这么个良机,若是什么都不做,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啊?”
那名名为周然的汉子沉闷回道:“是不太好。”
年轻人笑了一声,挥手道:“既然如此,那你去……添一把大火。”
汉子犹豫了一下,神色凝重道:“真要这么做?那三人怎么说也都是护龙卫的成员啊,这万一……”
周聘摆摆手,说道:“诶,你手脚干净点,不就没事了么?”
“要是没死怎么办?”
“残了也行。”
“那要是也没残呢?”
“……”
“要是他们既没死,又没残,毫无伤,而我们又露了马脚呢?”
“你特么的……”
周聘面色一僵,抽动嘴角,爆了一句国粹,然后冷笑一声,“天塌下来,由我周聘顶着,你尽管去办就是了!”
汉子转身的那一刻,又试探性地说道:“那…我去了啊……”
周聘狂翻了个白眼,气声嘶吼道:“赶紧滚啊!!”
汉子这才快步离去。
周聘收回目光,望着那一片波光粼粼的池面,眸子闪烁出炙热的异彩。
他嘴角微扬,扯出一抹玩味,“有些东西,该争还是得争一下的嘛!”
既是权利之争,哪有不流血不死人的道理。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若是争赢了,那便是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若是输了,大不了……重头再来!
他们周家一直依附着夏国皇室,那么自然是将全部重宝都压在皇室身上的。
只要夏国皇室能重新掌权,那么他们周家便是头号大功臣,享有开国元老级的待遇了!
——
周天志在听到宋虚这番话后,面色震惊,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似乎很难想象,这样的一番话竟是出自宋家大少之口!
能让宋家大少如此对待……这三人究竟是何身份?
他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将方才的怨怒强压回去。
因为他心里很明白,甭管这三人是什么身份,都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周天志微微压低姿态,面色晦暗,嗓音沙哑道:“是我冒失了,望宋少见谅!”
然后他又面向李庙旺三人,“犬子有错,罪有应得,但可否念在他年少无知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郝鸿文看了一眼尽显狼狈的周凌云一眼,摆摆手道:“罢了,滚吧。”
虽说这个周凌云挖墙脚的行为实在可恶,但说到底……更多的还是颜巧巧的问题。
倘若颜巧巧心性坚定,事情又怎会展至此?
说到底,并没有所谓的真心罢了。
这一点,确实也怨不得他人。
周天志听到这话,顿时如获大赦,重重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对着李庙旺三人感激了几句后,立马带着周凌云和吴秘书匆匆离去。
李庙旺一直都是以旁观者的身份来看待此事的,其实他最看不惯的就是一个人犯了错,却偏以年少无知来进行道德绑架,作为弥补的借口。
年少无知,难道就可以理所应当的犯错了?
无论年少也好,无知也罢,做了错事,理应该受到应有惩处。
这样,才是公平的。
于是,他站立起身,对着那对父子的背影提醒一句,“年轻人嘛,犯错在所难免,记得下回注意点就是了,若是没有下回了,那就……只能下辈子再注意点了。”
“……”
周家父子闻言,皆是一怔,下意识地停顿了下脚步。
这一番话,着实听得他们冷汗直冒。
一回头,现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年轻人正笑眯眯地注视着他们,周天志只感觉一阵头皮麻,心中莫名恐慌。
相比较宋大少和其他二人,他觉得这个看起来随和的年轻人显得更加可怕。
他挤出一个笑脸,附和了几句后,直接带着周凌云和吴秘书加快了步伐,仓促的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颜巧巧整个人都呆在了那儿。
因为口口声声说对自己一片真心的男人此时走得格外决绝,甚至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她望着周凌云的背影,红了眼眶,泪水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
这一幕落在郝鸿文眼里,古井不波,反而有一种解脱的快感。
宋虚指了指那剩下的二十多人,对着李庙旺询问道:“李神医,这些小崽子该怎么处置啊?”
此话一出。
以苏雨沫为的一行人顿时被吓得各个绷紧身子,如丧考妣,栗栗危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