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
宋虚已是很懂事的主动平躺在床上,然后无所忌讳,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裤子脱了个精光。
他敞开四肢,一脸放松地说道:“李神医!来吧!”
“……”
李庙旺抽了抽嘴角,有点不忍直视,没好气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全都脱光了?”
宋虚也是愣了下,茫然地反问道:“不用吗?”
他还重复声明道:“李神医,我这是医治下面,下面……”
“……”
李庙旺被整得彻底无语了。
他也是服了这位宋大少了!
“我知道。”
李庙旺伸手拍了拍额头,黑着脸,气闷道,“但是,真的没必要!”
“这要换做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要对你做什么呢!”
“卧……无量天尊……”
情急之下,差点一句卧槽脱口而出了!
看着李神医这副好似要抓狂的样子,宋虚抓回一件衣服,弱弱地问道:“那我……再穿回来?”
“算了算了。”
李庙旺摆摆手,无奈道,“再穿回来太麻烦了,我就这么给你施针吧!”
宋虚点点头,眼神期待地道:“那便有劳李神医了!”
李庙旺刚取出银针包,现房间门还敞开着。
为了不让宋大少暴露隐私,他主动走过去打算关上房门。
然而刚要关上房门时,一道佝偻的身影冲过来,然后一条手臂挡住了门缝,喊声道:“小师叔且慢!”
李庙旺疑惑道:“你这腿疾刚治好,不好好在下边呆着,过来干啥?”
陶源礼一手扶着门框,站稳身子后,尴尬地笑道:“那个,小师叔,您施针的手法举世无双,所以我想…在一旁观摩观摩,学习学习……”
若是平常观摩也就罢了,可这会儿那位宋大少可是扒了个精光的。
李庙旺摇头道:“有点……不太合适。”
“不合适?”
陶源礼狐疑道,“治病救人而已,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有什么不合适的?”
“难道小师叔你是怕我观摩学习之后,把你的施针手法学了去,在医术上反超了你?”
说到这个,小老头的神采明显有些激动。
然而,李庙旺的一句话就犹如一盆凉水浇在了他头上。
李庙旺摇摇头,说道:“那倒不会,毕竟你的天赋已到达瓶颈极限了,随着年纪的增长,你此生已是不可能超越得了我了!”
“……”
够打击人!
但奈何,这是事实!
其实,陶源礼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医术已无法再进一步了!
单论施针手法上,自己一个糟老头子更是无法与一个年轻小伙去媲美!
“唉……”
陶源礼轻叹一口气,接受了这个事实。
然后他又一脸苦笑地问道:“那小师叔你为何说不合适……”
李庙旺无奈,打开了一条更大的门缝,指了指里边躺在床上的那货,无力道:“你自个儿看吧,这……合适吗?”
陶源礼瞠目结舌,一双眼珠子差点都没瞪出来。
他咂舌,惊愕道:“施针治病而已,还需要脱个精光?”
李庙旺耸耸肩,“他自己脱的,我可没这要求!”
陶源礼起初还以为这位小师叔有点那啥呢,看来倒是自己误会了。
他对着房间里边瞅了一眼,由衷的钦佩起这位宋大少了,忍不住啧啧夸赞道:“这位宋大少……还真是一个妙人!”
说到这,走廊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轻柔的嗓音响起,“爷爷,你怎么杵在门口不进去呀?”
陶七七见着自家爷爷杵在门口,不禁觉得有点奇怪。
爷爷不是说要观摩太师爷的施针手法吗?
陶源礼听到孙女的声音,顿时吓得浑身一哆嗦,整个人立马退了出来,急声对着李庙旺督促道:“小师叔,关门,快关门!”
李庙旺也觉得这样的场面可不能被那位陶姑娘看了去,然后立马嘭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陶七七走近过来,疑惑不解道:“爷爷,你不是要观摩吗?让人关门做什么?”
她还想着透过细微的缝隙去瞄一眼,然而却被陶源礼拉着胳膊强拽了回来。
陶源礼咳嗽一声,正色道:“那个,七七啊,爷爷觉得咱俩还是下去喝茶比较好,毕竟宋富家中私藏的那可都是一等一的上好茶叶啊!”
“喝茶嘛,能使人精神放松,身心愉悦!”
陶七七站着没动,就这么盯看着爷爷。
她觉得有点不对劲。
爷爷这突然的转变实在太反常了!
特别是那闪躲的眼神!
于是,她郑重其事地质问道:“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陶源礼一阵心虚,不过很快又强装镇定,表情严肃道:“非礼勿言,非礼勿视……”
说完之后,他便双手负后,晃动着佝偻的身子,向着楼梯那边走去。
陶七七蹙起秀眉,嘟囔道:“什么非礼勿言,非礼勿视的,爷爷怎么神神叨叨的!”
她心下有些好奇。
奈何房门紧闭,窗帘也被拉上,看不到房间里边的情形,便也只好就此作罢,原路返回!
房间之内。
李庙旺在面对这一丝不挂的宋虚公子时,连手持银针的手都在抖,最终无奈放弃道:“算了!你还是把裤子穿起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