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私底下说这个问题,那也就罢了,说不定还真就配合了!
可关键,当着祝焱君和暗影的面说出来,这算几个意思啊?
是让自己当众出糗吗?
凌霜有些气恼地瞪了李庙旺一眼,转头气呼呼的对着祝焱君道:“这可是你未婚夫,你也不管管?”
祝焱君红润的嘴角微微翘起,“还没结婚,不算正式夫妻,管不了。”
“……”
凌霜算是看明白了。
分明就是这对狗夫妇合起伙来坑自己,目的就是不让自己去呗!
她伸手指了指二人,愤愤道:“行,我记住你们了啊,到时候你俩真结婚了,我可不会来吃喜酒的!”
祝焱君语气平缓道:“没事,份子到就行了,人可以不来的。”
凌霜愣住了。
这样的话,你祝焱君也说得出口?
她憋红脸,气急道:“好你个祝焱君,你现在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是吧?”
“你忘了,曾经在战场上是谁陪你出生入死了?”
祝焱君点头道:“我记得,不过,以后不用了。”
“……”
凌霜气得胸口一窒,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行!”
她咬紧牙,一字一顿道,“回头我哪怕把份子钱喂狗,也不会随给你们俩的!”
说完,她便跨着两条大长腿,气冲冲的离去了。
嘭!
房门被重重关上,一切又始于平静了。
李庙旺脑袋微微歪斜,饶有兴致的看向自己那位未过门的媳妇。
这么看着,自家媳妇真是好看极了的。
祝焱君美眸稍有闪烁,绝美的俏脸已是恢复了一丝清冷,淡然道:“你别误会。”
李庙旺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着说道:“其实你不绷着脸的时候,是极好看的。”
祝焱君在听到这话后,芳心莫名一颤,就像是一头麋鹿踏足丛林,迷失了方向。
她的耳根蔓延出一丝微红,稍稍别过脸去,语气冷了几分,“玩笑适可而止!”
李庙旺不在意地笑了笑,“真心话。”
“你……”
祝焱君瞪着眼睛,俏脸生寒。
李庙旺仍旧嬉皮笑脸。
站在旁边的暗影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不合时宜。
她硬着头皮,试探性地说道:“要不然,我先出去?”
祝焱君更加生气了,娇叱道:“暗影!”
暗影立马绷紧身子,不再说话了。
祝焱君深吸一口气,稍稍平缓了一下躁动的情绪,然后突然对着李庙旺冷声道:“你刚刚对凌霜说的话,挺欠抽的,要换做是我,早给你一大嘴巴子了!”
李庙旺摸了摸鼻子,苦笑道:“那不是不得已才这么说的吗?”
“算了。”
祝焱君摆摆手,也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
若是方才不这么说,恐怕还真就没法劝退凌霜。
毕竟以凌霜执拗的性子,是要非去不可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凌霜一直都将宝儿当做是亲妹妹来看待,如今宝儿差点丧命,她自然是想去出这口恶气的。
不过之所以不让凌霜同去,自然也是有所考虑的。
因为此次任务若是执行,那必然是暗中秘密进行的,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否则一旦护龙卫的幕后内鬼给北斗堂通风报信,让北斗堂那边有所防范,那么一切可就前功尽弃了。
若是东字营这边出动人手过多,被人察觉出端倪,必然也是会被起疑的。
所以,凌霜必须得留下!
李庙旺收起玩笑,凝声说道:“其实此次的主要目的并非是剿灭北斗堂,而是要抓住北斗堂的领头人,只要抓住了他,再撬开他的嘴,一切就都有眉目了!”
祝焱君嗓音清冷地说道:“我知道。”
她又有些担忧,“当真有把握?”
李庙旺突然笑了起来,“你忘了,我会算卦。”
“嗯,我刚暗自起了一卦,此行虽会略有波折,但其结果还是十分可观的。”
祝焱君微微点点头,“那就好。”
突然间她又有一个疑惑:“为何不直接动手?非要等三日之后?”
她可不相信李庙旺说什么给幕后之人一个忏悔赎罪的机会,这不纯扯淡嘛!
李庙旺微微一笑,解释道:“北斗堂刚刚刺杀失败,必然会担心你兵前去报复,所以此刻肯定是万分戒备的状态!”
“如此一来,我们可就做不到出奇制胜了,保不准还会让那位北斗堂堂主给跑掉,得不偿失。”
“但只要过了三日之后,你这边迟迟没有动静,那他们那边必然会认为你是有所顾虑的,故而他们也会逐渐懈怠、放松警惕。”
“我们就可恰逢此时机趁虚而入,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祝焱君细细地聆听着,最后由衷地说了两个字:“受教。”
她重新正视眼前这个束的青衫男子,美眸中隐约闪过一丝异样的流光。
李庙旺从怀里摸索了一下,然后掏出一根生肖红绳手串,递给祝焱君,笑道:“送你的。”
祝焱君没伸手去接,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为何送我?”
李庙旺解释道:“当时见宝儿眼馋,但又囊中羞涩,所以我就偷偷买下来了,但是又想着,小姨子都有了,媳妇总不能没有吧?所以又给你也捎了一件……”
祝焱君听得有些怔怔,心中莫名有那么一丝感动。
李庙旺见祝焱君不接,还以为是嫌弃这手串太廉价。
一想到这玩意儿才百来块钱,好像确实有些寒碜。
他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你先将就收着,回头我给你送更好的。”
然后他便将手串强行塞到了祝焱君手里。
待得祝焱君回过神来时,李庙旺已离开了房间。
她呆呆地望着手中那件红绳手串,上面镶着一只生肖猪,正是她所属的生肖。
她将红绳手串戴在右手皓腕,对着身旁的暗影问道:“好看吗?”
暗影犹豫了一下,吱声道:“说实话,有点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