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九章 重要的决定
燕夫人心想,她可以努力争取再怀上一个孩子,说不定就是男孩了。
她喜滋滋的盘算了一番,看着外头的天色也差不多快到晌午了,就命点冬去厨房看看,若是饭菜备好了,就去请邵君樘过来一起吃饭。
点冬立马就去了,可惜等她从厨房出来,要往邵君樘院里走的时候,却看到邵君樘和望川正从书房往外走。
“爷,爷请等一下。”点冬可不敢耽搁燕夫人的事情,就急忙快步的跑过去。
“厨房的饭菜已经做好了,夫人让我请您过去一起用膳。”点冬看到邵君樘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就胆战心惊的赶紧将话说了,埋下头去。
果然邵君樘有些不耐烦的冷冷开口,清冷的声音从点冬的头顶传来,“让夫人自己吃吧。”
邵君樘说完就优雅的从她身边过去了,点冬愣了一会才抬头,只见他和忘川已经走出很远了。
点冬无奈只能赶紧回去告诉燕夫人这个消息,燕夫人的眸子忽明忽暗的闪了闪,攥紧了手,“这个时间爷要去哪里?”
“你偷偷的跟出去看看,马上回来告诉我。”燕夫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有些不安,心里的一个想法似乎慢慢的变得清晰了起来。
点冬看燕夫人的脸色不太好,也不敢说话,就赶紧出去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只剩下燕夫人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她坐下来,这才任凭自己的思绪清晰的铺陈开。
若是眼下真的到了要回京城的节骨眼上,邵君樘又这么一门心思的往外跑,难不成真的动了要把何阑珊带回京城去的打算。
燕夫人一下子紧紧的咬住了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清晰的从嘴里蹦了出来,“我绝不允许。”
她心里很清楚,邵君樘这些日子对自己的温存,虽然亲切,但是并不真实,让她如雾里看花一样不安,她知道这一切不安的源头都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没有抓住邵君樘的真心。
京城里的那些人也不足以让她如此不安,真正让她恐慌的是邵君樘对何阑珊的感情。
即便何阑珊再怎么口口声声说着没有这个心思,不愿意去邵府,可若是邵君樘这样模样和品行的人真的热烈的向她表达了心意,难免她不会改变主意。
好不容易过了两年多好日子的燕夫人,眼看着回京在即,这下子心里真的有些乱了神,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
就在她在家中不安的等待的时候,点冬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
“怎么样?”燕夫人迫不及待的盯着她,让她赶紧说。
“爷往鼎兴楼去了,吩咐望川去了别的地方。”点冬胸膛起伏,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平稳了起来,“我偷偷跟上去瞧了瞧,是往何家铺子去了。”
果然,真的是去找何阑珊去了。
燕夫人失魂落魄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一时间有些晃神。
在点冬轻声的呼唤了几声之后,她这才回过神来,嘴里只念叨了一句,“不会的,爷一定不会带那小狐狸精回京城的。”
“就算那丫头再机灵,也不过是个身份低微,上不了台面的村妇!”燕夫人恶狠狠的说着,这话既像是说给点冬听的,又像是说来安慰自己的。
“没错,爷肯定不会带她回去的。”燕夫人又肯定的重复了一遍,像是这样说过了以后,她心里想的就是事实了。
在极度的盛怒和不安中,燕夫人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她宁肯相信,邵君樘即便真的会去找何阑珊表明心意,但也绝对不会带她回京城,如果何阑珊妥协,那也大不了是个他养在望月府的外室,反正邵府根深叶茂家大业大,养个女人在外面其实也没什么。
这么想着,燕夫人的心里似乎舒服了很多,毕竟她还是正经府里的夫人,就算邵君樘一腔真情又如何,那何阑珊还不是比不过自己。
在这样的反复自我暗示下,燕夫人重新又将自己坐稳了,有些高傲的抬了抬下巴,咬了咬牙让点冬吩咐下去摆饭,即便是她一个人吃饭也是要吃的。
何氏炸田鸡铺子,生意依然和往常一样红火。
望川鼻尖都是油炸田鸡的香气,有不少买到油炸田鸡的人都满意的从他身边经过。
他抬头往铺子里面看了一眼,没见到何阑珊,就上前打听了一下,知道她们已经有两日没来了。
望川在心里感叹,自己爷为了这位小姐,在望月府这地界呆着,回京城的日子一拖再拖,可是这位小姐倒好,出去玩的挺开心。
他想了想转头直奔何阑珊的家里,虽然大门紧闭,但他想着再等一会应该就回来了。
何阑珊没回来,他也不好回去复命,就一直在外面等着。
过了一个时辰左右,不远处总算有马车扬着欢快的蹄子朝着这边奔了过来。
望川眸子一亮,果然看到马车最终在何家大门前停下了。
“你怎么在这里?”才刚从马车上下来的何阑珊一脸疑惑的看着望川,而且看他脸上微微有些着急和不耐烦的模样,像是在这里等了好一会了。
“我们爷有事请你过去一趟。”望川看了看她,着急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何阑珊看他这恨不得自己马上跟他走的模样,想着可能有着急的事情,就跟赵双喜说了一声,就赶紧跟着去了。
望月府的大街上,行人都是神色匆匆,何阑珊和望川融入其中,很快就消失的看不见了身影。
鼎兴楼偌大的招牌下,客人们进进出出。
楼上雅间,邵君樘对着面前才刚刚摆好的一桌丰盛的饭菜,提不起什么胃口。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眸子里闪着晦暗不明的光,心绪似乎有些烦乱的起身。
邵君樘望着不远处微微皱了皱眉,此时心里的纠结似乎都写在了脸上。
他的手指轻轻的一下一下的扣在了桌上,抿了抿唇,一下子站直了身子,似乎像是刚刚终于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