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杀我。”
大祭司轻佻的看着我,就如同她知道我现在心里所想的一切似的,“杀了我,就没有人会为你解答内心的疑惑了。”
“当然,你也杀不了我,我还没有到去见神王的时候。”
“你!”
她极度自信的模样,对于我来说是一种侮辱,但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对。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破解开我身上重重谜团的机会,我不可能把这种机会就这样葬送在我的手里。
我的手渐渐又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模样。
我放开了她,然后站到了一旁,眼看着她从容的站了起来,然后,步伐优雅的朝着宫殿外面走去。
“被选中的人。”
当他几次来到宫殿之外后,她转过身来,这样称呼我道:“祭祀马上就要开始了,你不来看看吗?像你这样的外人,可能一辈子下来,也见不到的神迹。”
我心中的急迫感,只有我自己知道。
但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忍着那种挠心的感觉,听从着她的话,慢慢的跟在她身后。
“大祭司!”
我前脚刚刚走出宫殿大门,就看到,宫殿下方乌泱泱跪倒了一片蜥蜴人,个个五体投地,头都不敢抬起来的样子,令我咋舌。
声音震天,极其宏伟。
看上去,简直就像是信教徒,膜拜他们的真神。
而那个身为大祭司的女人并没有理会他们,她径直的朝着那座高台走去,而我,则是静静的跟在她的身后。
一直到这个女人走上高台,来到那只巨兽的身旁。
台下那些跪倒的蜥蜴人,才缓缓的抬起乐头颅,可就在这个时候,当即就有眼尖的蜥蜴人,现了跟在他们大祭司身边的我。
“刺客!”
其中几个脾气暴躁的,已经准备冲上来了。
但是,那个是为大祭司的女人开口了:“他,是我们最尊敬的客人,接受神王的旨意,前来参加祭祀之仪。”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也不知道那女人使了什么法子,明明声音不大,却传递到了在场的每一个角落,让每一个蜥蜴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台下,那些蜥蜴人得神色,都变得极为怪异。
哪怕他们想破头都不会明白,为什么我作为一个外来人,竟然能和他们的大祭司站在一起,和他们一同参加这个神圣的祭祀活动,虽然我并不在意,可在这些无比迷信的蜥蜴人眼里,我简直就像是一个怪物。
是的。
我是他们眼里的怪物。
一个没有竖着的瞳孔,没有尾巴更没有鳞片,身上都是光秃秃的的怪物。
“大祭司!”
突然,台下爆出了一声惊呼,然后就见,原本跪倒在地里的一个蜥蜴人,当着所有人的面站了起来:“我不承认他是我们的客人!”
“哦?”
女人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着他:“你是在怀疑我的话吗?”
“不!”
那个蜥蜴人顿时慌了神儿,但是,从他看向我那极为愤怒的眼神中,我就明白此事不可能善终:“我相信大祭司的话,但同时,我也清楚我们的祖训!”
“我们奇拉尔一族,只有血脉纯正,且身体出现先祖体征的人,才可以留在部落当中,才有资格参加神圣的祭祀!”
“而他!一个外来人,什么都没有!除了会说我们的语言之外,他没有任何先祖的体征!”
“凭什么?”
“他凭什么留在我们部落,凭什么可以参加祭祀!我不认可!”
一石激起千层浪。
其他蜥蜴人也纷纷开始议论了起来,没有人愿意让我这样一个外人,在他们的部落当中,参加他们的祭祀活动。
我看了看那个女人,面对这样的情况,她却好像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那你想怎么办呢?”
“要他证明一下,要他证明,他有留在我们部落当中的资格!”那个时候先出声的蜥蜴人大声说道。
“好。”
令我没想到的是,大祭司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道:“去,让他见识见识,被选中的人有没有资格来参加这场祭祀。”
见识见识?
我皱了皱眉,被人使唤的感觉非常不爽,尤其是在现在,我满心惦记着我身上诅咒事情的时候。
但不管怎么说,我现在都是有求于人。
这样的小要求对我来说并不费事,只是有一点点麻烦,和一点点不爽罢了……
我从高台上慢慢的走了下去。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来到了那个看我不爽的蜥蜴人面前,我一言不的慢慢抬起右手,然后,心念微微一动,右手就开始了突变,人类的手指被利爪所替代,漆黑而细密的鳞片,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射出灼灼光辉。
我面前的蜥蜴人傻了,他看呆了。
“假的!”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了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的吼道:“你这样的体格,怎么可能会继承先祖的体征,不应该是你这个样子的!”
接着,他朝我扑了过来。
但很可惜,他那笨拙的动作在我眼里,就像是一只蜗牛,我轻轻松松的躲过了他挥过来的拳头,然后左手紧握成拳,欺身上前,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狠狠一拳打到了他的腹部。
他整个人瞬间变成了一只熟透的大虾,蜷缩了起来。
然后倒飞出七八米远,狠狠的砸在了人群当中。
全场鸦雀无声,而我,也毫不在意的当着他们的面让右手恢复成了人类的五指模样,我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高台上的大祭司,那个女人看向我的目光当中,绽放出了灼热的光芒。
我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但是,她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做到了,简简单单的暴力,就彻底打消了其他蜥蜴人心中的不平衡。
没有人再对我提出意见。
“不愧是被选中的人。”
我重新来到她身边后,她笑着对我说道,这已经是从我们见面以来,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她第三次这样称呼我。
我知道这样的称呼一定有特别的用意,但却不理解其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