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
听起来这里貌似像是科研场所?
我心中微微一动,本来还以为他们是想从我嘴里套出些什么话,将我交给军事基地什么的,严刑拷打。
结果却是把我交给了某个博士?
等等……
我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但我对这里根本不熟悉,也只能任由他们将我带到了一个光线明亮的地方。
到处都是白炽灯,照着我几乎睁不开眼睛。
“让他清醒过来。”
忽然,我听到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紧接着一到脚步声就距离我越来越近,随后一只针头便扎进了我的脖子里。
冰凉的液体顿时顺着我的血液在身体中蔓延开来。
疼!
那股像是要把灵魂都要撕裂的痛感,简直让我疯,也幸好我对于疼痛的承受能力远超常人。
只是,我特么早就清醒了!
那股气体本就没使我昏迷,过了这么长时间,气体的效力也似乎已经退干净了。
“这……这是哪?”
但现在我也只能挥出奥斯卡影帝的能力,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样,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睛,皱着眉望向四周。
就在扭头的瞬间,我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那个卷男人。
一看就知道他是地道的米国佬,一身白大褂也无法掩饰他内心的疯狂,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这一块刚煎好的牛排一样。
应该就是乾钱肯特口中所言的博士了。
而他身边,还站着一男一女。
我猜测那两个人应该是他的手下。
“你有很强的自愈能力,而且你拥有这种能力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对吗?”
博士单手插兜,朝我微微一笑,“每一个改造人使用能力都会产生副作用,但神奇的是,经过我们长时间的监控,却一直没有现你受到过副作用的影响。”
“你是个很有研究价值的对象。”
研究?
我微微一愣,总算是明白过来肯特为什么最后将目标放在了我身上,原来这些人是打算用我来做实验的小白鼠!
随后我看了看我躺着的地方。
手脚都被铁镣拷住,以我现在的能力,根本没有办法挣脱。
“带他去解剖室,我随后就到。”
博士坦然一笑后,吩咐两个手下将我推走。
很快,我便来到了一间摆满各种实验器材的地方,而我躺着的床缓缓升了起来,是我能够站在地上。
但我还是没有办法挪动自己的身子。
而那两个手下走到了一旁,从不锈钢的托盘里拿出了一些只有做手术时才会用得到的东西。
他们,想玩死我?
我眉头一挑。
“很高兴认识你,朋友。”
片刻后,博士推门而入,此时的他已经戴好了手套以及口罩,我只能看见他那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眼睛,“我们将从最简单的做起。”
他的笑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放血!”
博士轻描淡写的说完,两位助手就拿出了针头以及手术刀,“放心,我们是专业的。”
也不知出于何种目的,他还顺带着安慰了我一句。
随后,我便感觉颈部一痛,紧接着,针头就扎入了我的血管中。
我只需要将目光下挪,就能看到一条连着针头的软管,里面红色的液体缓缓流动。
那是我的血。
我能感觉到随着血液流失的量增多,身体正在变得慢慢衰弱,这种过程很缓慢,但却实打实的让我感觉到了心慌。
该死!
“好了。”
十几分钟后,博士抬手拔掉了针头,笑了笑,“今天是第一次,采这么点血就够了,别吓着我们的朋友,要慢慢来,”
他对两个手下说完,然后将目光挪到了我身上,洒然一笑。
“希望你多多配合。”
配合尼玛!
我眯着眼睛扫了眼地上那大约有两升左右的血袋,额头青筋直跳。
换做一般人,失去这么多的血液,足以致死。
即使是我现在还存留着一半的自愈能力,也感到了一股自心底的虚弱。
简直要命!
“我们走。”
博士挥了挥手,带着两个手下提着血袋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解剖室只剩下了我头顶的无影灯还开着。
我狠狠的咬了下舌尖,才不至于使自己昏睡过去,感受到身体的虚弱感正在一点一滴的恢复,我才眯起眼睛,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我试着用力拽了拽胳膊,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手腕上的镣铐太过坚硬,单凭我现在的力量,很难将它扯开。
直到数个小时之后,我的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才勉强打起精神,开始思考接下来的对策。
我现在能力被抑制,最起码三天之内是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
而且这还是在他们不给我继续注射那种药剂的情况下。
最糟糕的是我现在深入敌营,仅凭我只有正常情况一半的能力,恐怕很难从这里逃出去。
因为我根本不清楚这里的环境,也不清楚他们的人数。
莽撞只会导致死亡!
“老教授……”
半晌,我终于记起了唯一有可能帮助到我的人。
但是我现在没有联系老教授的工具,而且被锁在这张该死的床上!只能做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混蛋!
我有些气恼,却又无计可施。
只能祈祷接下来会有希望的转机。
也不知在解刨室里待了多久,门外终于重新进来了人,只是这次来的人只有一个,是那位博士。
他的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水果以及丰富的肉类。
他慢步走上前来,优雅的拿起一边的手术刀,绅士的切下来一块大小合适的牛肉,甬道钱到了我嘴边。
“我知道你还醒着。”
他轻声说道,“你可以放心大胆的吃,食物没毒,况且为了科学研究,我也不会让你死得这么快。”
我睁开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然后狠狠地将那块牛肉咬入嘴里,咀嚼咽下。
现在不是装硬气的时候,我必须养精蓄锐。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顽强很多。”
他慢条斯理的扎起一块又一块的食物,淡棕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兴奋。
“明天,我会拿走你的一部分肌肉组织,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我可不希望引得皮质醇影响到最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