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花费了两个多小时后,终于穿越了峡谷,来到了一片辽阔似平原的地方,也就是被冠以死亡谷之名的格林勒谷地。
峡谷好像将这里和外界分为成两个天地。
外界是生机淡然的荒漠,而里面则是植被茂盛的肥沃草原,只是一眼看去,这里好像也没有什么生物存在。
“横穿这片谷地,大概需要个三四天的时间,看这天气有点不尽人意,你们最好把身上携带着的金属物品都放到背包里,不然很可能会遭雷劈的……”
走在最前头的领队转过头来对我们说道。
“三四天?需要这么久吗?”
火猴说出了我想说的话。
每迟一分钟见到玉城瑶,我的心里便多加一份担忧,三四天的时间乍一听好像很短,但时间这个东西,我是真的浪费不起了。
“这是没办法的事,这片地带本来就有些离奇,原本直升机是可以将我们直接带到昆仑山附近的,可最近却突然冒出一股寒流,万一我们乘坐直升机遇到了寒流,可就全军覆没了。”
领队稀松平常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我也只能把心中的急躁压一压,不断的找寻各种各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
“疼!”
走进草地没多久,队伍后面飘来的声音,便让我们所有人都止住了脚步,看向了声音的源头。
“太疼了…嘶!”
只见魏航弓着腰,一手捂着脸,不断倒吸冷气。
“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跟被人打了一顿似的。”
这时领队也说话了,他边说着大步走了过去,检查了一下魏航的伤势后,冲着欧阳烨招呼道,“你不是医务员吗,给他点消炎止痛药。”
欧阳烨摇了摇头,捂着斜挎在腰间的医疗箱往后退了一步。
“咦?”
领队露出几分诧异的神情,看了一眼火猴和我,又看了看魏航,“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队伍里有人出事了都不理会?”
“我们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
我淡然地回道,“我们还是继续赶路吧,不用管他。”
我没有直接拆穿魏航内奸的身份,是因为我怕说出来之后,领队会一怒之下直接把这家伙给一枪崩了。
毕竟留着魏航我还有用,可不能让他现在就死。
领队也是个聪明人,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深深地看了魏航一眼后,再次走到了队伍的前方开路。
而魏航则是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阴沉着脸跟在队后头。
就这样,我们来到死亡谷的第一天行程很快就结束了,到了晚上,我们就地扎营,开始支起了帐篷。
不过,因为这里并没有用于生火的材料,而我们身上也没多少,所以只能干巴巴地钻进睡袋里,靠着身上的衣服和睡袋来抵御风寒。
而在我们睡前,领队却让我们在营地周围撒尿。
据他所说,尿液的味道可以避免狼群的袭击,然后我才知道这片看上去没什么生物的谷地中,居然还有狼。
夜里,我是听着帐篷外的风声入眠的,只是我醒来的很早。
身上穿着厚厚的防雪服被睡袋勒了一夜。我实在有些遭不住,就起身走出了帐篷。
此时天色还未彻底敞亮起来,看什么东西都朦朦胧胧的。
但就是这样的环境,某些东西我就看得格外清楚,就在我们营地几十米开外的草丛里,有几对绿油油的小灯泡一样的东西穿过。
狼!
我微微皱了皱眉,光是看到的就已经不下十几头,加上没被我现的那些,数量就有些多的可怕了。
不过我并不慌乱。
就目前所知,大部分的生物都会对有诅咒在身的我敬而远之,甚至产生惧怕感,这些狼应该也逃不出诅咒的威慑。
果真,狼群在我们周围徘徊不久后就渐渐散去了。
但我还是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像……很近?
我朝着周围环视一圈,最终找到了声音的来源,是魏航所在的帐篷,他也醒来了?
他现在的身份在我们中有些特殊,没有人愿意跟他睡在一起,因此他也获得了自己的特权,拥有一间独立的简易帐篷。
片刻后,帐篷的拉链被缓缓拉开,探出了魏航那张鼻青脸肿到令人作呕的脸。
他并没有看向我所在的方向,也没有现我。
只见他鬼鬼祟祟的从帐篷里钻了出来,蹑手蹑脚地朝着李欣和欧阳烨所在的帐篷而去,甚至于为了不弄出声响,直接趴了下去,手脚并用。
“咳……”
就在他刚爬到那顶帐篷的前面时,我轻轻咳嗽了一声。
可以很明显地看到他的身子僵了一下,随后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我。
“这么巧?你也在啊……”
他小声说道。
“是啊。”
我上前一步,一脚踩在了他的手背上。
“嘶……”
他虽然疼痛,却并不敢叫出声,只能憋着一口气扭动几下胳膊,妄图把手抽出来。
虽然不知道他去李欣和欧阳烨的帐篷干什么,但就是用膝盖也能想到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也得亏我醒得早,撞破了他的小伎俩。
“再耍这种小把戏,我就砍了你的手。”
“是,是,不敢了!”
魏航讪笑着连连点头,只是他的笑容不怎么好看,甚至还有点吓人。
随后,在我的注视下,他灰溜溜的走进了帐篷。
天明后,其他人都没现什么异样,仅用了不到半个小时收拾完营地里的一切,我们便踏上了行程。
此时,我们左右两侧都是一望无际的茫茫草原,前后可以看到很远处连绵不断的山脉。
不过望山跑死马,虽然看起来那些山脉距离我们很近,但实际上还有很长一段的距离。
一来两天的路程,倒是让我见识到了这里物种的多样性。
蛇兔子之类的东西,特战队员们顺手搞到了不少,都成了我们的餐后小点心,一天半的平静行程,甚至让我放松了警惕。
然而,下午时分,天气越阴沉了。
一开始我们并不打算停下脚步,可当天空中一道水桶粗红光骤然落下的时候,我们立即改变了心头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