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闭上双眼,靠着听觉去辨别蜥蜴王的动向之后,我终于摆脱了单方面挨揍,当沙包的局面。
这个时候的我,渐渐能够躲开他的攻击,甚至是尝试去反击!
而且,闭上双眼之后,我渐渐觉到,其实这蜥蜴王的攻击速度,并没有我先前认为的那样快。
不是说,我现在能够躲开了,就觉得他不快了。而是我注意到,这家伙的攻击恐怕并不是单纯的速度快而已,他每一次出手,其实都利用了我的视觉死角,或者是用一些别的小技巧,干扰我的视线,吸引我的注意力。
简单来说,不是他快的离谱,而是他让我反应变慢了。
这大概是蜥蜴王的某种高超战斗技巧,又或者是什么天生的诡异能力。
而现在,我紧闭双眼,像盲僧一样,靠听觉去战斗,顿时让我有能力招架他了。
“你很不错,不过是第一次和我战斗罢了,竟然这么快就想到应对本座的正确法门!”
蜥蜴王带着几分欣赏的语气说道,但下手却更加凶狠残暴了。
当然这个时候,他下手凶狠毒辣,我也是不遑多让。
我挥舞着手中的胎剑,角度刁钻,一剑比一剑狠辣。
你来我往之中,终于我逮住了一个好时机,我身体侧闪,避开他的一抓,然后紧握手中的胎剑,反手就是一个倒刺。
这一剑过去,只听噗嗤一阵闷响。
那是血肉被刺穿的声音。
唯一可惜的是,洞穿的不是他的心脏,而是他的胳膊。
乌红的血液横流,胳膊上的肉翻转开来,看的人十分恶心。
和这家伙战斗了这么久,这是我第一次将其击伤!
这令蜥蜴人脸色也不由有些难看了。
他本来只是抱着和我玩耍一番的心态来战斗的,可是现在却被我刺穿了手臂,鲜血长淌,这令他非常恼怒:“小兔崽子,看来我必须认真对待你了,这将会是你噩梦的开始!”
蜥蜴人龇牙咧嘴的说道,眼中闪烁着冷光,先前那傲慢的,猫玩老鼠一般的态度,这才是总算消失了。
这一刻,他才将我当做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顷刻间,他的攻击便如同暴雨一般袭来。
这家伙的拳脚、爪击,比之刚刚还要快上好几分。
这家伙的凶残,也激了我心中的狂性,我也双眼赤红,像是疯子一般,疯狂的集中了全部的精神去对抗它。
但这蜥蜴王的实力着实恐怖,我虽然已经非常强大了,但比起这样的怪物,还是稍逊一筹。
不一会儿,我便节节败退,身上也被他的布满了伤痕。
我的大腿上有一道极深的伤口,骨头甚至都露出了出来,一眼望去,十分森然恐怖。
而我的肚子,更是有一次险些被直接剖开,我的肠子似乎都隐隐感受到了他爪子上透来的寒意。
当然,我的确是受伤颇重,但那蜥蜴人也被我打出了不少伤势,我的骨剑的确是杀人利器,他的爪子被我劈断了好几根,他的胳膊、大腿、胸口等等地方,也有不少撕裂般的伤口,露出了里面的铁链和骨头。
这是我故意的,我琢磨着这家伙埋着铁链的地方,肯定有旧伤,所以专门攻击那些地方,几次三番让这家伙疼的几乎停下脚步来。
不然的话,我的处境恐怕还要糟糕一些。
但虽然击伤了这家伙,我要打败他,却显得根本不可能。
这家伙的体型和实力,着实令人绝望,恐怕继续这样下去,我落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哪怕真的侥幸胜了,我大概也没有办法再继续下一场试炼了。
这种难度的试炼,怎么可能成功?
我看巫塔或许根本就不想将巫舍利交出去!
要知道,哪怕是我这样仿佛开了挂的选手,在这里都凄惨成这个样子,那些普通的野人居民,怎么有可能通过这种试炼?
或许只有尾人还勉强有一丝希望,还必须是尾人中的怪胎,尾人中的超强者才行。
看来,我真的必死无疑了?
而就在我心中绝望的时候,一个令我怎么也想不到的转折,却突然出现了,令我惊喜不已!
我和那蜥蜴人的战斗越来越激烈,但就在一次侧身而过的时候,这蜥蜴人却压低了嗓子,在我身边低声说道:“外来人,这样战斗下去,你必死无疑,你想不想活下去?我有一个很好的提议!”
表面上凶残无比,因为伤势而对我非常憎恨的蜥蜴王,这个时候眼底却闪过了一丝狡诈和清醒的光。
这令我十分震惊,却也好奇无比。
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见我似乎有些意动,蜥蜴人一面继续和我战斗,一边却是在我耳边详细讲述了他的计划。
原来,这家伙和我战斗了一会儿之后,顿时现,我的胎剑非常特别,简直能够斩开一切,堪称神剑。
这胎剑可以斩断的东西,自然也就包括那些让他痛不欲生的粗大锁链!
这家伙希望我将困住他的锁链斩断,放他离开。
而对我的报酬,便是他可以假装输给我,让我前往下一场试炼!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令我非常心动。
但是我却不敢完全相信这个家伙。
因为,此刻,我之所以还能勉力支撑,和这家伙继续战斗下去,就是因为他的身上还绑着一根根手腕粗的锁链。
如果我将那些锁链劈断,这家伙解脱了束缚,那我就更加不是他的对手了。
谁知道,他脱困之后,是不是第一个就把我给干掉呢?
“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以伟大神王麓的名义起誓,以我的皇族血脉起誓,人类,一旦你帮我解开束缚,我愿意和你结为异族兄弟,我甚至可以带你去我的蜥蜴王国,让你和我一起登上王座!做我的一字并肩王!”
蜥蜴王的眼睛里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据我所知,蜥蜴人一族,的确也自称是麓的子民,和宏鹿人一样,是神权为主的国家,信仰在许多人的心中,比生命更加珍贵。
他的话,似乎可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