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我已经要死了,茜儿和玉城瑶都非常的伤心,可是此刻却有一个人在这边显得格格不入,十分的不和谐。
不用说,这个家伙就是小五郎了。
这家伙一直想我死,但是我的实力强大的令他绝望。
现在我终于要死了,这家伙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在旁边偷笑了,可能他也想掩饰把,但关键是大家都非常累了,他也没有力气去遮掩什么了,那窃喜的神情是显露无疑。
我偶然瞟到了他一眼,顿时心中就像扎了根刺,十分的不痛快。
玛德,就算要死,我也不能死在这个畜生的前面啊。
我想了想,就想让茜儿帮我杀了他。
如果是平时,玉城瑶大概可能会阻止我,但是现在我都要死了,我想她大概会假装看不见,默许我的。
只是正当我准备开口的时候,意外却再次生了。
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这个时候,我不仅仅是身体变得非常无力,连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了。
我的眼睛上就像蒙了一层雾。
但是隐隐约约的,我竟然看到远处,有一艘巨大的木帆船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行驶而来!
虽然很模糊,但因为那艘船特别大,所以我还是看清了它的一点轮廓。
这是一艘造型十分复古的船只,不像是现代的电机船,也不像是蒸汽船,就是古代的那种帆船。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这建造船只的材质,竟然像是某种石头,大概是那种可以漂浮在水面的浮石,和我在魔鬼之湖水下看到的蜥蜴人的船形祭祀场地,非常像。
另外,这船只之上,还有许许多多的人影,在走来走去。
这让我心中感到十分惊奇。
魔鬼之湖上不可能有这样的船啊!
要知道,科瓦部落的人,可是十分怕水的,别说船了,连接近湖边都被视为一种灾厄。
我是不是已经要死了,这是我的灵魂见到的场景?
难道是远古的英灵,驾着他的战船来接我前往无边的地狱?
此刻,那些船上的人影,似乎也现了我们,一边惊奇的喊着,一边朝我们挥手。
船只也调整了航向,朝着我们径直而来!
我还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我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我的思维运转了,我感到眼皮格外的沉重,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推动着它们闭上一样。
没过多久,我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甚至于,可能是失去了生命,和这个世界永远的告别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还是醒了过来,我竟然没有死。
而我睁大了眼睛,左右一看,顿时注意到,自己似乎躺在一张很破烂的木床上,这床在轻微的摇晃着,我四周所在的地方,黑暗密闭,还弥漫着一些奇怪的臭味,像是霉菌的气味。
一些水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隐隐约约的传了进来。
我瞬间明白过来,我大概是在一个陈旧的船舱里面。
我勉力从床上坐起来,顿时现,自己所在的地方,大约是一个杂物间,里面有几张破床,像是临时搭建起来的。
我估摸着,可能是茜儿他们休息用的。
这令我心中感到十分的不解。
她们去哪儿了?
看来我昏迷之前见到的船只并不是幻觉,那些人救了我们,当然看样子,那些人对我们的态度,也不算友好,不然我们不会住在这个破烂的杂物间。
根据我先前看到的情况来推测,这艘船可不算小,其中肯定有一些好的船舱是空着的。
再一个,我身上的潜水服也已经换了下来,现在穿着的衣服,似乎是亚麻制品,破破烂烂的,穿着很不舒服。
另外,令我感到疑惑的是,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要知道依着我先前的症状,那应该是必死无疑的。
那些毒素,极大可能已经对我的脑部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就算是进了外界的现代医院,那也是无药可医的。
而就在我坐在床上,心中思绪万千的时候。
这破旧房间的小木门,就突然被哐啷一声的打开了。
是茜儿进来的,这个时候的她,和我一样,也穿着一件烂糟糟的旧亚麻衣,而且她的神色很憔悴,还满头的大汗。
脸上的神情更是充满了忧虑,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当然,见到我竟然醒来了,茜儿顿时笑逐颜开,一把搂住了我,眼泪也开始往下流了。
“好了,傻丫头,我这不是活过来了吗,你还哭什么?”
我宠溺的揉着她的脑袋。
过了一会儿,茜儿情绪稳定下来了一些,我才连忙问她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那天你昏迷之后,这艘奇怪的石船,就靠近过来,救了我们。而这船上的人,大概都是野人,他们说自己是来自宏鹿岛……”
茜儿的话,令我心中十分惊奇。宏鹿岛?
一个岛,魔鬼之湖中心还有一个岛吗?岛上还有野人部落生存。
可是很奇怪啊,既然有这么一拨人存在,而且看他们的航海技术,还很达呢,以前湖边的科瓦部落,怎么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存在呢?
要知道这魔鬼之湖虽然大,但毕竟是一个岛屿上的内陆湖罢了,如果有一艘,他们那样的石船,横穿整个湖,最多也不会超过三天的时间吧?
至于我的命,茜儿跟我说,是船上的巫医救了我。
那巫医用了一种暗绿色的汁液,每天给我吃,将我救活了。
那位巫医说,我中的毒,是鳐毒,非常可怕,必须要用珍贵之极的长生药,才能医治。
而这种药十分珍贵,那巫医本来不肯救我的,但是茜儿他们把潜水服,这些在野人们看来十分奇特的东西,全部卖掉了,才换来了救命的钱。
而且那些野人巫医,还觉得不够,非要我们几个人在这船上充当十个月的水手,打工还债。
为了救我的命,哪怕只有一丝很小的希望,茜儿他们还是义无反顾的尝试了,这才有了我们现在的窘迫处境。
当然,结果是我还真的被那家伙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