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感觉里,那短时间,自己几乎一直在睡觉,我对时间没有太准确的观念。
我连忙把奴仆小霖叫了过来,问她知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
本来我以为她大概会说不知道什么的,但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给了我一个非常精准的数字。
“大人,您在地下室里面呆了足足有三十五天。”
她的话,让我整个人都有点蒙了,三十五天?
这也太长了吧。
我还以为只过了几天而已。
这下麻烦了。
这岛上的四季变化非常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一个月的时间,大概足够岛上变换一次季节了。
我很有可能错过了带着女孩们出海的大好时机!
而且,我已经失踪了这么久没有回去,也不知道萧晴她们现在还好吗?
这岛上充满了各种诡异的危险,她们可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还有,伊芙还有茜儿她们,她们两个在荒岛的秘境里出生入死,现在过的如何?
想到这些,我顿时心情有些焦躁,我困在这座野人城池里,已经太久了,必须尽快想办法离开啊!
当然我也明白,有一句话,叫做欲速则不达。
现在我越想要离开,就越需要冷静下来,搞清楚自己的处境。
我整理了一下思路,和自己已知的情报。
先,我目前的地理位置,大概是野人城池中心的麓之神殿。
按照当初我在大街上看到的一些景色,这座神殿的旁边,就是野人的皇宫。
这是一个密布着士兵的区域,我要想逃离这里都很难,更不要说还有一座外围的城墙在等着我,毕竟我不是什么可以飞檐走壁的大侠。
因此,现在对我来说,只有继续和烈山秋还有那个该死的老头周旋下去,看他们到底要我干什么。
他们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里吧。
就这样子,又过去了有个三天吧。
烈山秋每天都会来探望我。
每次这个女人过来,都会端着一碗很浓很香的汤。
她跟我说,是给我补身体的。
还说是亲手熬得,要看着我喝下去,一副很关心我的样子。
我喝了她的汤,的确感到虚弱的身体,越来越强壮了。
可是,我同时也注意到,我手腕上的黑云印记,竟然也开始不断的增长。
我知道,这女人的汤,肯定有问题。
不过,让我非常庆幸的是,我尝试找这个女人要回我以前的东西,她竟然没有一丝的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可能是因为我伪装的比较到位,他们都以为我已经安心服从他们的安排了。
也可能是因为这些人也看不懂我背包里的东西,觉得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玩具。
总之,我拿回了我的包。
当然,他们没有把枪还给我。
还有我手腕上的诅咒骨串,她们也拿走了。
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拿回了那些可以抑制诅咒展的药片。
为了抵挡那女人汤药的效果,我按照玉城瑶给我说的剂量,翻倍了再吃。
这东西果然生效了。
我非常高兴的现,手腕上的印记,竟然真的停止了壮大。
而烈山秋那边,他们也没有其他吃过汤药的人比较,看到印记停止生长了,还以为药效到头了,于是她们找到我,要开启计划的下一步。
这一天,烈山秋还是一身白衣,她很平静的看着我,就像是个机器人在说话:“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以后你的名字就是连山合骨,是皇室的正统子弟,也是我的表兄。”
“连山合骨?”
我听的有点愣,这女人姓烈山,和皇室的连山有点像,竟然还有点亲属关系。
不过,要我假扮皇室的人,这似乎不太妥当啊。
野人的皇室中人,可都是一些长着尾巴的怪人。而且这些人的体型太高大了,我也不合适啊!
“一些具体细节,我已经告诉小霖了,让她来和你解释吧。”
这女人眼见我似乎有很多疑问,却是淡淡的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了。
我靠,你是真的高冷啊。
玛德,你最好祈祷,你不要真的嫁给我,不然……
我心底报复般的嘀咕了几句,却将疑问的目光看向了女仆小霖。
“圣女殿下的表兄连山合骨,虽然是皇室的人,但因为没有圣骨,从小就备受歧视。四年前,也就是他十一岁的那一年,这位贵人心中愤懑不平,就誓要从禁地中活下来,借此证明自己,不比拥有圣骨的人差。”
女仆小霖倒是很热心的和我解释了起来。
“于是没过多久,这位贵人就死在了禁地之中,不过,这件事情,一直被大祭司瞒住,没有人知道,现在你就将代替他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小霖的话,倒是解释了我的一些疑问。
先,这个叫连山合骨的,年纪小,十五岁而已,我的身高体型比之一般的皇室中人矮小,但是扮演一个少年问题不大。
第二,这个家伙正好也没有圣骨,我扮演他也非常合适。
而且,小霖又说:“另外,您的面孔,也是参照着连山合骨的面容来进行改造的。加上他已经四年未曾露面,一个少年的容貌,有所变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人会怀疑这个。”
她的话,让我忍不住想到,看来,大祭司他们这伙人,对此是早有谋划,说不定早就计划了很多年了。
而我,就是适逢其会,恰好出现的那个人。
契合了他的这个计划。
当然,大概即使我没有出现,也会有另外一个人来参与这个计划。
甚至于,那个叫连山合骨的倒霉蛋,之所以会死掉,说不定也有大祭司这个老东西在里面插手呢。
而且小霖这个女人竟然告诉我说,她也将成为我身份的直接证明。
因为,她就是连山合骨当初深入禁地时,身边带着的侍女!
这一切,听得我是心底微微有些凉。
那个叫连山合骨的,死的真是太惨了!
看来大祭司这个老东西,是玩阴谋的好手啊。这老家伙在我面前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心机这么深,我必须再小心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