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励勉笑了笑道:“冯老先生的医术很高明,这一点勿庸置疑,前段时间的那案子我也关.注过,你赢了官司,证明中医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也是有基础的。”
冯乔平连忙道:“提到那案子,还得感谢我们秦市长,如果不是他,这案子可能也不会那么赢下来。”
秦励勉知道一些内情,事实上,这个案子带来的社会效应还是很大的,中西医之争也随之水涨船高,只是在云窑这样的小城市没有感觉到罢了,微微笑了笑:“冯老先生就没有考虑过把中医之术传播下去?仁济堂窝在云窑这个地方,确实有点儿可惜。我听舞阳说起过,目前继承冯老先生衣钵的只有你女儿冯芷若,这就面临着一个传承的困境。”
说到这儿,秦励勉微微一叹道:“中医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之所以现在中医被西医冲击得厉害,除了社会上的一些因素之外,中医本身青黄不接也是个大问题,光靠学校里学的那些皮毛,当然扛不住中医这个称号了,所以在这个时候,你们这种有传承的老中医要挺身而出啊,再敝帚自珍下去,中医的展一旦断了传承,以后再想续接上去,那完全不可能,毕竟西医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善的机制。冯老先生,我不是恭维你,你能够治愈那么多癌症患者,加上仁济堂本身的历史传承,完全有机会把中医扬光大。如果你有这个志向的话,我可以让人帮你联系一些中医界的学者专家,一起重振中医之名。”
冯乔平老泪纵横道:“能够将衣钵传承下去,一直是我的心愿,可是我除了治病,没有别的门路,我先替中医向您表示最高的敬意。”
秦励勉轻笑着道:“冯老先生,说实话,我对中医不了解,但我相信祖宗留下来的东西肯定是有益处的,这到底算物质遗产还是非物质遗产我不知道,但我爱人的治疗情况就是一个明证,有些事情,靠我一个人拍脑袋不行,还得靠你们这些对中医掌握精湛的人来共同走下去。”
冯乔平情绪激荡,老泪纵横,再次表示了感谢,随后道:“如果二位相信老夫的话,我倒是有一个想法。秦先生事务繁忙,既然来不了,那我过去就行,慕容女士想必也想家了,不如我移师京都,为二位一同治疗。说不如做,二位痼疾治愈,自然能证明中医的独到之处。”
秦励勉呵呵一笑:“冯老先生这是拿我们夫妻俩当活广告了。”
冯乔平干咳一声道:“为振中医,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秦励勉没有再多待,让慕容洛好好配合治疗,慕容洛提议冯老父女与秦励勉合个影,秦励勉知道她的心意,当即允了,为将来的中医形成合力提供了自己的一丝绵薄之力。
当晚,冯乔平把自己的设想跟女儿说了,冯芷若大是赞同,但同时又担心父亲年事已高,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冯乔平决然道:“中医之所以被挤压得没有了空间,就是我们这些人独守药方,做不到同仇敌忾,缺少了钻研精神,我想,我的决定也是冯家列祖列宗所愿意看到的,做为中医的一分子,别说贡献精力,就是拼上我这把老骨头又怎么样。芷若,你也不能固步自封,也当精益求精,为中医的展尽自己的最大努力。仁济堂就交给你了,我想过了,仁济堂不但要开,还要开出名头来,将来还要开分馆,走出云窑,走出江北,走向全国,闺女,你不觉得这个事业很有意义吗?”
次日,秦舞阳听说这事,头顿时就大了,不过慕容洛说,中医的展之道,就如同现在的云窑展,虽然不能一蹴而就,但总得有人去做,一代人不行就两代,两代人不行就三代,云窑的展也是如此,指望韩啸林秦舞阳这一届就能让云窑的经济彻底展起来?
这不可能。
秦舞阳跟向南联系了一下,向南这小子的嗅觉很灵敏,认为这是一个极大的商机,自告奋勇地要加入,秦舞阳就是这个意思,这一次的中西之争,不像往昔的口舌之争,而是体现到了实际之中,搞不好就会有什么盘外招,有这个京都一哥在,什么都好办。
有向南参与,那一切都好办多了,没几天的工夫,便为冯乔平找了一处栖身之所,解决了冯乔平的生计问题,又过了几日,一切准备妥当,秦舞阳让张三亲自陪同,把慕容洛和冯乔平送至京都,至于一些设备,冯乔平早就列出了详细的名录,向南找了一个父亲认识的中医老友把关采购,而药材之类的,早就打包寄出,不方便的也着手购入。
慕容洛一走,秦舞阳的心顿时就空了下来,有时候无意之间还会去仁济堂看看,冯芷若也会配一些调养的药给秦舞阳调理身体。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往前走,各项工作都按部就班的进行,转眼之间,便到了年底。
在此期间,慕容洛的癌症得到了极大的治疗,冯乔平经过这半年之期,与很多中医专家进行了磋商交流,针对慕容洛的病症多角度地分析,这也让治疗效果非常好,按照计划,最多再有个半年,慕容洛就会痊愈。
这无疑是一个好消息,不仅仅是治疗了一个病人,更是一个中医实践的里程碑,毕竟在西医里,治好癌细胞已经扩散的癌症晚期患者,尚未有案例,这无疑是为中医界正名的极佳案例。
不过出于严谨的态度,冯乔平认为,不能把个案当成规律,还需要收集更多的案例,而经慕容洛亲口相传,又有几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病人经其介绍而来,于是乎,京都仁济堂正式开馆。
而在仁济堂正式开馆当天,国际上也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与东江省毗邻的阿度国生了政.变,反叛军突然向政府起了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