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济科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厉声道:“秦舞阳是大使馆人员,你让我杀他,你安的什么心?”
这一声响顿时惊动了外面的人,立马有人冲了进来,莫以安甚至拔出了枪。
江河忽然笑了起来:“将军,你连一个人都不敢杀吗?”
济科脸色难看道:“江,你这么做,是在坑我,如果是一般人,杀就杀了,但是秦舞阳不同,人我一定要放,但途中他会不会被杀,跟我没有关系。”
江河笑意更浓,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将军,我对你很失望,跟你合作是我最大的失误。”
济科脸上阴云密布,杀意尽显,抽搐着眼角道:“江河,我不敢杀他,不代表我不敢杀你!”
江河笑了笑:“你可以试试。”
“抓起来!”济科厉声道。
莫以安站了出来,只不过他手中的枪并不是指着江河,而是顶在了济科的脑袋上!
济科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失声道:“莫以安,你是不是疯了?”
“将军,我没疯!”莫以安的手很稳,冷眼看着那些拔枪的其他人,淡淡道,“你们还想抵抗吗?柴科夫将军的人就在外面,已经把这里包围了!”
“莫以安,你这个叛徒!你居然引狼入室!”济科大骂着伸手就要拔枪,就是被莫以安一枪打在了肩膀上。
济科的手下见此情形,就要动手,莫以安厉声道:“谁动一下,我现在就让他死!”
“别管我,干掉这个叛徒!”济科大吼道。
江河这个时候站了起来,缓缓道:“莫以安说的没错,柴科夫将军已经把这里包围了,你们的反抗除了徒增死伤以外,毫无意义,我可以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乖乖投降,不但不会杀你们,你们以前干什么,现在还干什么,军饷还能提升一倍!”
混武装组织的,其实就是为了一个字,那就是钱,没有任何的忠心可言,现在江河这么一说,他们的枪口不由垂了下来。
济科见此情形,不由长叹了一声。
“杀了!”江河一声令下,莫以安抬手就是一枪,济科的身体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将军,你可以过来收编了。”江河打了个电话,向莫以安道,“通知下去,都别反抗。”
莫以安安排手下传令,江河背着手道:“带我去看看我的老朋友吧。”
另一头。
济科的副官去了关押秦舞阳的房间,都还没说上话,这时就听到济科的办公室一声枪响,副官吃了一惊,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匆匆给了秦舞阳一把装满子弹的枪和一把车钥匙:“秦先生,你赶紧离开吧,我去看看生了什么事。”
秦舞阳现在安全要紧,当然没心情理会到底生了什么事,接过枪和钥匙,直接上了车,动车子就驶了出去,至于开向哪里,他不知道,但无论哪里,都要比这儿安全,看副官刚刚神色的变化,应该是生了什么事。
莫以安领着江河去关押秦舞阳的房间,迎头碰了副官,招呼一声,趁其不备,一枪结果了他,等他们赶到房间,却现已是人去房空。
莫以安恨恨道:“肯定是被济科给放走了。”
江河冷冷道:“那还不去追?”
且说秦舞阳开着车匆匆离开,没走多远,便看到有车队过来,心头一动,当即将车熄火停在了隐蔽之处,自己则是趁黑溜了出去,直觉告诉他,济科那边肯定是生了什么变故,只不过夜黑风高的,他也分辨不出什么来,只能在黑暗中徒步前行。
幸好在此之前,济科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才不至于饥肠辘辘,不过出于可能生变故的考虑,秦舞阳并没有敢大意,好在以前有以前执行任务的底子,倒也不至于让他乱了方寸。
遮遮掩掩地走了一个多小时,已是入夜,秦舞阳举目四望,一片黑暗,不仅不知身在何处,连个方向都没有,只能先找个安全的地方歇着,等天亮了再说。
也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好,莫以安按照常规思路,顺着路去找秦舞阳,他并不知道秦舞阳把车给藏了起来,所以沿路寻找,自然是一无所获。
对于这个结果,江河也只能叹息一声,感慨秦舞阳运气太好,这样都死不了。
几个小时之后,天空渐渐有了些亮光,秦舞阳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见有了光,四下打量了一下,完全是陌生所在,身边也没有任何的通讯工具,只能凭着感觉往前走,这一路上,自然也是遮遮掩掩,尽拣一些小路而走,等到第一缕阳光露了头,秦舞阳才走出那片山地,来到了一条公路上。
公路上别说人,连一辆车都没有,秦舞阳不知道这是哪里,不敢沿路前行暴露形迹,只能先藏在路边一块巨大的岩石后面,等待着有车或人经过。
一个多小时后,秦舞阳终于看到有一辆卡车驶了过来,秦舞阳连忙冲了过去,只是那卡车速度太快,他并没有来得及给拦下来,不过秦舞阳的身手很好,哪怕车速很快,秦舞阳仍然是攀上了卡车。
掀开车顶的油布,秦舞阳连忙钻了进去,这一进去,就险些被一股恶臭给熏得晕死过去,车身略一颠簸,秦舞阳站立不稳,随即摔倒,却是不由惨叫出声,原来这车上拖的是一车榴莲,还没有完全成熟,尖锐的刺扎的秦舞阳双手出血。
秦舞阳龇牙咧嘴地靠到车边上,脱下上衣垫在屁股下面,手抓着车沿让自己坐了下来,不时颠簸的车身让他的屁股不住的接受着榴莲的考验,相比之下,榴莲的臭味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好在车并没有开多久,大概一个多小时之后,转了个弯就停了下来。
秦舞阳感觉到车停下,不由喜出望外,欲要离开,却现自己手脚全麻,站都站不起来了。
这时,油布被掀开,就见一个光头出现在眼前,一眼看到秦舞阳,光头吓了一跳,险些倒下车去,凶巴巴地大叫道:“卧槽,你特么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