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父亲不说话,孙涵歆更为暴躁,“你还真的分给她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分给她?是她害我妈坐牢的,那个女人应该去死!”
“啪!”
孙鸿宇最不想听的就是别人对蔚蓝的诅咒和污蔑,听见孙涵歆说这样的狠话,他气得直接扬手就打。
“爸你又打我?”
孙涵歆含着眼泪,狠狠的质问,“你一点都不爱我了是不是?你就偏心那个林蔚蓝!为什么?你说,她是不是你的私生女?你和别的女人偷生的野种?”
“住口!”
孙鸿宇听见孙涵歆吼出这些话,心里剧痛的快要开裂。
林蔚蓝怎么会是他的私生女,怎么可能是野种?
她明明就是他的亲生女儿啊!
孙鸿宇越是不让她说,孙涵歆叫得越凶,“被我猜对了吧!她还真是你和别的女人生的种!所以你现在后悔了,想要弥补她?你连我都不管了是吗?爸,你怎么可以这样?
“好,既然她是你女儿,我现在就去找她,我告诉她这件事,看看她被你抛弃二十多年,不闻不问,她会不会再认你?
“她一定会恨你这个父亲,恨你薄情寡义,生而不养,抛弃她,害她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你说她要是受到这样的打击,会怎么样?会不会激动到流产?我现在就去告诉她!”
“站住!你给我回来!”
孙涵歆气急败坏的要冲出家门,孙鸿宇一把抓住她,阻止她去找林蔚蓝。
他不想让林蔚蓝知道他这个父亲的存在,因为他这个父亲太不称职,太失败了。
现在蔚蓝好不容易拥有幸福,他希望女儿能一直幸福下去。
不想让任何人破坏!
“我就要去!别拦着我!”
孙涵歆一把推开孙鸿宇,孙鸿宇摔在地上,原本就痛苦不堪的胃部,此刻像是被车碾压,被机器钻孔。
疼得“噗”的一口,吐出一大股鲜血。
孙涵歆瞧见父亲吐血,吓得魂都掉了一半,“爸,爸……你别吓我……”
孙鸿宇最终被救护车拉进医院,刚好林蔚蓝和陆少白两人从医院出来,遇到救护车到医院。
一行救护人员推着救护车,奔向医院里,而孙涵歆也跟在后面。
“那不是孙涵歆吗?怎么回事?”
林蔚蓝现了孙涵歆,昨天才上新闻的女主角,今天就出现在医院这边,能让孙涵歆那么着急的会是谁?
难道送来抢救的人是她父亲孙鸿宇?
陆少白也看到孙涵歆了,但他不想过问无关的人,说道,“算了,孙家的事和我们无关,我们回去。”
“嗯。”
两人一起离开医院。
急救室这边,孙涵歆坐在急救室外,吓出一身冷汗。
整个人手心都是冰凉的,要是父亲今天就死了可怎么办?
那遗嘱到底写的什么内容,是不是把孙家的家产大部分都分给林蔚蓝了?
孙涵歆越想心里越凉,浑身都开始瑟瑟抖起来。
医院里来往的人,有病患家属认出孙涵歆。
“那不是那谁吗?掉粪坑的那个?”
“孙涵歆啊,她怎么会在医院?看起来呆若木鸡,难道是脑子进屎了?”
走来过去的人都在笑话她昨天的新闻,可孙涵歆自己置若罔闻。
她等了一会,有医护人员过来找她签字,“孙小姐,患者胃部有癌变情况,根据他之前在我们医院做过的检查,得知他还处于早中期,现在通过切除手术来治疗,或许存活几率可达百分之60,如果没有意见,同意手术,请签字。”
孙涵歆签下自己的名字,医护人员很快走开,手术继续。
想到父亲万一手术不成功,死在手术台上怎么办?
孙涵歆赶紧电话联系父亲的私人律师曹方。
曹律师闻讯第一时间赶来医院,询问情况,“孙小姐,孙总怎么会突然进医院的?”
孙涵歆不敢告诉他实情,闪烁道,“我爸他……他酒喝多了,胃穿孔吐血,所以……”
“唉,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他还在抢救中。”
“看来孙总的情况不太乐观啊!医生告诫他不能喝酒,他怎么还喝?”
曹律师皱眉,根据他的了解,得知孙鸿宇近期有接受手术的打算,可没想到提前这么多。
“曹律师,现在正好,我问你,我爸爸他遗嘱里写了什么?给我留了多少遗产?”
曹律师眉头皱得更深了,眼前这位孙小姐,非但不关心她父亲的病情,反而只想着遗产?
亏孙鸿宇还为她做了安排,结果却是一只白眼狼吧!
“孙小姐,你父亲目前在手术中,还没有证实死亡,所以他留下的就不叫遗产而是财产。”
曹律师提醒之后,又问,“看起来孙小姐好像等不及要宣读遗嘱是吗?”
“是的,我是想知道我父亲把家产都做了什么样的分配,这点权力我还没有吗?”孙涵歆冷冷的说道。
“孙总说了,但凡他遭遇意外,或者有什么不测,病重,病危的时候,就可以宣读遗嘱。如果孙总手术结束,情况不乐观,我可以按照他的交代,当众宣读。”
孙涵歆听说“当众”,那意思明显就是听遗嘱的不可能是她一个人。
肯定是有林蔚蓝的!
想到这里,她把曹律师拉到旁边,私下商量,“曹律师,我爸眼看就不行了,我是他唯一的女儿,他的一切肯定是我继承。你只要帮我拿到他名下的一切,我可以给你鸿宇集团百分之10的股份,怎么样?考虑一下?”
损失集团百分之10的股份,不少,就算曹方一辈子不上班,都够他吃了。
但是,作为律师,他没有丢弃最基本的职业道德和做人的原则。
直接拒绝她,“不好意思孙小姐,我是一名律师,不接受行贿受贿,你说的事,我爱莫能助。”
见曹方要走,孙涵歆直接搂住他,“曹律师不要走,听我说,你只要动动手,伪造一份遗嘱,让我得到全部的继承权,我就让你得到我!”
孙涵歆为了达到目的,连最基本的羞耻心都不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