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宁晚晚帮女儿洗过澡,照顾她睡下,宁小诺基本上不用她操心,自己就能把自己照顾的妥妥的。
等孩子睡着之后,才从房间退出来。
刚带上门,转身就碰见卓云澜,宁晚晚被吓一跳,问道,“妈……您这么晚还没睡吗?”
“嗯,过来看看你们,要不要吃宵夜,我可以让人去做?”
宁晚晚摇头,“不用不用了,晚饭吃的很饱,现在不饿。”
“那就好啊!”
宁晚晚心里特别感激卓云澜,等他们晚上到家,就让人准备好饭菜,现在又贴心的来问她要不要吃宵夜。
她在想,自己很早就失去母亲,没有妈妈疼爱,现在能遇见一个这么好的婆婆,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
“妈不用管我们,您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回去睡了。”
宁晚晚和卓云澜打了招呼,准备去客卧,但是卓云澜却叫住她,“晚晚,你好像走错了,主卧在那边。”
“……”宁晚晚脚步一顿,有点头大,搞了半天卓云澜是来“监督考察”她和厉墨寒的婚后生活的吧?
想想昨晚是分房睡的,可是现在被卓云澜盯着,她也不好和厉墨寒分房睡了。
转过头来,宁晚晚呵呵的笑了笑,“哦,是哦妈,我走错了,房间太多,我都晕了。那我先回主卧了!”
宁晚晚和卓云澜挥挥手,直奔主卧。
卓云澜笑盈盈的看着宁晚晚进了主卧才放心,确实有佣人向她反应,说昨晚她儿子后来一个人回主卧休息,把宁晚晚独自留在客房里。
这像什么话呢?
是两口子就得住在一起!
卓云澜猜测可能是因为他们新婚夫妻,那方面有些不合,她儿子没啥经验,估计两人闹了矛盾,现在想帮他们拉拉弯子,让他们早点和好。
宁晚晚没打算在主卧留宿,她是想等卓云澜走后,再回客卧的。
约莫过了两分钟,宁晚晚猜测对方可能已经走了,于是打开了房门。
然而——
卓云澜还在门外不远处,笑着望着门这里,宁晚晚尴尬的笑了笑,伸伸舌头,赶紧关上门。
看来今晚睡客卧的想法是不可能实现了,宁晚晚只能认栽走进主卧。
淅淅沥沥的水声从浴室里传出来,宁晚晚探头一看,雾蒙蒙的玻璃墙上,映出一个高大的身影。
好吧!
帅气的男人又在散该死的荷尔蒙了!
非礼勿视,千万不能被他的美色诱惑到!
厉墨寒洗完澡披着睡袍回到内卧室,看见宁晚晚坐在床边,问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说今晚要睡那边的吗?”
宁晚晚朝他打了一个手势,解释,“你妈在外面,我也没办法。”
厉墨寒终于明白,应该是他母亲来考察他和宁晚晚之间的夫妻生活了,八成是在怀疑他们的关系吧?
既然如此,厉墨寒也没有必要假装客气了,他直接走过来,在宁晚晚的身边坐下来,嗅了一下女人丝的香气,故意道,“既然如此,不如我们演得逼真一点怎么样?”
“什么意思?”
男人炙热的呼吸铺洒在她耳边,宁晚晚下意识的侧身,警惕的问。
“你说什么意思?孤男寡女……”
“喂!是你自己在协议里说,让我不要对你有任何企图,不要爱上你,不要……”
不等宁晚晚说完,厉墨寒戏谑的口吻道,“那是对你的要求,我可没有说我自己。”
“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
宁晚晚没想到这家伙这么腹黑,协议竟然搞双重标准,凭什么限制她三从四德,而他就能为所欲为?
“我怎么了?我对我自己老婆怎么样,难道犯法啊?”厉墨寒说的天经地义的。
宁晚晚快要炸毛了,“可是我们只是假结婚啊大爷!”
“但结婚证是真的。”
厉墨寒灼灼黑眸扫过宁晚晚的匈前,宁晚晚马上抱起手臂,呈防范姿态。
“厉先生,你要是想破坏协议,那咱们的协议就结束了。六千万我也不要了,我明天就带孩子们离开。”
见宁晚晚起身要走,厉墨寒一把把她拉回来,宁晚晚小腿撞在床上,身体不可抑制的朝后栽倒。
“啊……”宁晚晚惊叫一声。
下一秒,男人的俊脸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她吓得呼吸都忘了。
“离开?想去哪?是不是要带着孩子去找我表弟?你以为你能进得了陆家的大门吗?”
厉墨寒压制着她的手臂,两人的姿态格外的暧昧。
不过他的话语带着淡淡的讽刺,令宁晚晚想起白天和裴丽娟见面的画面,心脏不禁有些刺痛。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高攀得了陆家的,现在也没有想过要带孩子去找陆少白了。
以前她可以自己带着两个孩子,以后,她也可以不依靠任何人,把孩子抚养长大的。
“我去找谁,不用你管。”
宁晚晚逞强的反驳他,没察觉到自己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委屈。
“不用我管?然后你就背着我去找倪众那种肥腻的老男人?”
憋了一晚上了,该是时候算算账了,厉墨寒想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开口求他有那么难?
而是冒着风险去找那种好色的老男人?
难道他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在她心里一点份量都没有吗?
“我又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不是说好了互不干涉吗?我找谁,是我的权利吧!”
宁晚晚要不是昨晚喝酒的时候口无遮拦对他说了那些话,也不至于拉不下脸找他的。
是她自己把后路给堵上了!
作死啊!
“宁可去找别的男人,也不肯找我,我倒是从来没见过比你还要笨的女人!”
宁晚晚挤出一抹苦笑,“厉先生,你错了!你没听过有句话叫做兔子不吃窝边草吗?”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刻,她是不会求厉墨寒的,不想欠他更多,以免到时候一拍两散的时候,怕还不清。
“你认为我是窝边草?”厉墨寒较真道。
“啊是啊!”宁晚晚点点头。
厉墨寒对这种比喻很不满意,轻嗤一声,“我怎么可能是草,我至少是树!”
以他的身价,以他的权势,怎么可能只是根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