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两三分钟之后,飞机终于恢复了平稳,两个漂亮女人都羞红了脸,先后站起来,宁露回到座位上,整理了有些凌乱的衣服,转头望着一脸无辜的我,有些尴尬地道:“对不起,先生,真是抱歉,我太不小心了。”
我伸出右手,在湿漉.漉的脸上抹了一把,揉着麻的双腿,脸上露出诚挚的笑容,轻声地道:“没关系,宁小姐,这只是一场意外。”
空姐赶忙取了干净毛巾,递了过来,用异样的眼神瞟了我一眼,抿嘴笑着不吭声,我有些心虚,赶忙说了声谢谢,擦了把脸,随后跷起二郎腿,把头转向宁露,微笑着道:“宁小姐,您这次是到江州演出的吗?”
宁露系好安全带,侧过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望着我,柔着声道:“不是演出,而是为一部电视剧唱主题曲,顺便拜访一位长辈。”
我睁大了眼睛,吃惊地道:“江州台这样厉害,连您这样的明星也能请到?”
宁露拂了拂秀,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柔着声道:“这部电视剧和家里的长辈有关,几十年前,爷爷曾经在江州打过游击战,腿上落下了残疾,他对江州感情很深,这部电视剧,就是以他为原型拍摄的。”
我微微一笑,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着道:“怪不得呢,以前只在春晚上看到您的演出,外边都说,您从来不参加商业性的活动。”
宁露莞尔一笑,柔着声道:“最近几年确实很少演出,主要是新人辈出,观众也不太喜欢我们了。”
我连连摆手,微笑着道:“您太谦虚了,我们都是您的忠实歌迷。”
宁露粉唇微抿,嘴角勾出迷人的笑意,谦虚地道:“还要感谢大家的厚爱。”
我虽然正襟危坐,但斜眼瞄去,见她笑靥如花,娇艳动人,不禁怦然心动,却依旧沉稳地道:“宁小姐,您以前来过江州吗?”
宁露把目光投向窗外,望着机舱外的苍茫云海,湛湛蓝天,悠然地道:“来过一次,不过是很小的时候,记得在隐湖边上跑,还跌了一跤,当时把眼睛都哭肿了。”
我微微一笑,轻声地道:“宁小姐,不介意我向媒体爆料吧?”
宁露转头看了他一眼,拿手掩住嘴唇,轻笑着道:“最好不要提,有些媒体总喜欢掐头去尾,断章取义,到时出来是什么样子,谁都不清楚了。”
“是啊!现在的媒体,还真不可靠。”
我瞄着火候差不多了,就试探着问道:“宁小姐,冒昧地问一句,您以前听说过闵江吗?”
宁露轻轻点头,微笑着道:“好像也是江州的一个地级市,不过没去过。”
我脸上露出惋惜的表情,摇着头道:“可惜了,闵江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宁小姐,以后有机会,希望您能够到闵江转一转,也能帮我们拉动下旅游业。”
宁露微微一愣怔,随即笑道:“先生,您是闵江人?”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点着头道:“也不是,我只是在闵江工作,那里七月份要举办旅游文化节,想邀请央视的栏目组过来录制节目,如果您这样的大明星能够参加,必然会带来极高的关注度。”
宁露转过头,有些诧异地望着我,轻声地问道:“你是在政府部门工作?”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不暴露身份,就没有递名片,而是含糊地道:“是啊!我这次就是去京城跑这件事儿,不过央视的门槛太高,连导演本人都没见到面,就灰溜溜地回来了,只怕要被领导批评了。”
宁露点了点头,同情地望了我一眼,悄声地道:“哪个栏目组?”
我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唱响未来’,那个栏目非常火爆,档期已经安排满了,搞不好,我们策划的走进闵江节目要泡汤了,如果是省台来搞,效果就差太多了。”
宁露妩媚地一笑,柔着声道:“别泄气,会有转机的,只要你心中的灯塔还在,就一定会有奇迹出现。”
我脸上露出质朴的笑容,伸出右手,虔诚地划了个十字架,嘴唇微动,半晌,才微笑着道:“宁小姐,您说的对,奇迹一定会出现的,我聆听到了主的声音,它就在头顶。”
宁露会心地一笑,想了想,翻开手中的书,摸出签字笔,在扉页上写了一行英文,随后署上英文名字,递了过来,真诚地道:“先生,刚才真是不好意思,这本书送给您,留个纪念吧。”
我赶忙做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接过那本英文版的荒漠甘泉,翻开书页,瞟了一眼,却见一行漂亮的英文书法,翻译过来的意思是:“无需焦虑,更不必怀疑,上主掌管一切,而且他从不会失败,我尊敬的朋友,愿天父和基督,赐给你恩宠及平安。”
我心头一震,暗自揣测,对方极有可能是不折不扣的基督徒,但他没有表现出异常,而是讪讪一笑,结结巴巴地读了几声,就苦笑着道:“抱歉,宁小姐,我英文基础很差,都不知这句是什么意思。”
宁露嫣然一笑,温柔地注视着我,悄声地道:“不必去理解字面的意思,你心中的灯塔,既然能够照亮过去未来,也自会解开其中谜团。”
我做出似懂非懂的样子,沉思半晌,忽地展颜笑道:“宁小姐,这是我收到最珍贵的礼物了,非常感谢。”
“不客气。”宁露轻轻拂动下秀,有些娇慵地斜倚在窗边,目光投向机舱外,望着远处一轮红日,脸上现出一抹温馨的笑意,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缓缓闭上眼睛,颤动着睫毛,似乎已经进入梦乡。
几分钟之后,空姐微笑着走了过来,将过道两边的帘幕放下,舱内的光线暗淡下来,周围一片安静,我抱着那本书,却在暗自惋惜,若不是怕过早暴露身份,刚才邀请对方出任闵江市的旅游形象大使,应该还有进一步接触的机会,而此时再去搭讪,已然晚了。
两人在飞机上的邂逅,就将以这种方式结束,虽然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身处万米高空,人似乎很容易困,昏昏沉沉间,我也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十几分钟之后,耳膜有些紧,飞机在轰鸣中缓缓坠下,透过窗口,已然能望到玉州城中灯火通明的景象,而窗边的宁露却似乎睡得格外香甜,那张美轮美奂的俏脸上,还带着明媚的笑意。
飞机停稳后,旅客们纷纷站起,排队向下走去,我跟在宁露的身后,来到机舱门口,向外望去,却猛然看到省委郝书记的秘书,手里捧着一大丛鲜花,正站在不远处,向这边频频招手。
我微微皱眉,猛然醒悟,宁露口中的长辈,大概就是郝书记了,也只有这位封疆大吏,才有可能和宁家人相熟。
为了免得节外生枝,自己刻意停留了几分钟,等一大群人簇拥着宁露向外走去,我才缓缓下了飞机,望着众人远去的背影,微微一笑,轻声地道:“我尊敬的朋友,咱们还会再见面的,不是吗?”
来到婉韵寒家楼下,忽地现,银白色的路虎揽胜旁边,停靠着一辆红色千里马,我登时喜得心花怒放,背着包匆匆上楼,敲开了婉韵寒家的房门。
方芸熙打开房门,见我站在门口,不禁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不自在,她拂了拂秀,眼波如水地瞟了我一眼,诧异地道:“小泉,你怎么回来啦?”
“怎么,不欢迎吗?”
我眨了眨眼睛,悄悄送了个秋波过去,面前的方芸熙,上身穿着紧身白衬衫,下面穿着黑色套筒群,小腿上套着肉色丝袜,依旧是办公室OL的打扮,显得格外端庄秀美。
方芸熙俏脸绯红,瞪了我一眼,抿嘴笑道:“哪敢不欢迎呢,大少爷,快进来吧,韵寒在给瑶瑶洗澡。”
我微微一笑,趁着方芸熙转身的功夫,伸手在她浑圆的香.臀上捏了一把,悄声地道:“芸熙阿姨,一会咱们也去洗澡。”
方芸熙又羞又恼,耳根红透,啐了一口,如同受惊的小鹿一般,扭着腰臀奔回沙边,转过身子,向浴室的方向瞄了一眼,心中稍定,面色一沉,用手指着我,嘴唇微动,道:“小泉,不许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