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勇一听就火了,赶忙骂道:“哪个兔崽子这么混账,你把电话给他。”
我掂了掂手机,微笑着道:“市局肖勇局长的电话,你们谁来接?”
几个警察登时愣住了,都面面相觑,最后拿眼望着矮胖子,心想在酒桌上就你张罗得欢,这下可好,看这位的架势,像是和肖局很熟,弄不好要捅马蜂窝了。
矮胖子搞不清楚状况,心里也是直敲鼓,他硬着头皮接过手机,轻声地道:“喂!你好,是肖局长吗?”
肖勇冷冰冰地道:“我是肖勇,你是哪个分局的?”
矮胖子吃了一惊,赶忙毕恭毕敬地回道:“肖局,我是东湖公安分局治安科的。”
肖勇‘啪!’地一怕桌子,怒声地道:“混蛋,哪个让你们去抓叶书记的?”
“叶书记?”
矮胖子打了个激灵,酒醒了一半,虽然不清楚这位叶书记到底是何许人也,但也明白捅娄子了,他赶忙弯下腰,小声解释道:“肖局,这是一场误会,我们只是想把涉嫌打人的保安带走,和叶书记没什么关系。”
肖局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地道:“不用解释了,马上放人,向叶书记赔礼道歉,明天到市局来一趟,去市局警务督察支队,先把酒后办案的情况说清楚,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好的,好的……”
矮胖子忙不迭地回应着,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把手机交到我手里,低眉顺目地解释道:“叶书记,这是一场误会,请您不要见怪。”
我懒得和他一般见识,接过手机,望着奔驰车边得意洋洋的胡泰明,以及跟在他身后的两个马仔,微笑着道:“老肖,那家伙又来堵大门了。”
肖勇笑了笑,轻声地道:“那就别等了,你把地址说下,我马上派人过去,抓人封店。”
我微微一笑,点着头道:“文化路上的芜菁国画院门口,这家国画院是我姐开的,你们早点过来吧,晚了会出人命的。”
肖勇咧了咧嘴,苦笑着道:“注意点,可别打坏了。”
“那可不好说。”我瞄了眼站在远处的胡泰明,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两人这边通着电话,这几个警察却灰溜溜地下了台阶,径直向警车走去。
胡泰明见了后,赶忙走过去,拦住那个矮胖子,不满地道:“老吴,人还没抓,你们怎么就走了?”
矮胖子有些恼火,不过这位胡大老板也是惹不起的人,只能赔着笑道:“胡老板,抱歉了,我们得服从上级命令,这次的事儿,哥几个办不了。”
胡泰明脸上挂不住了,有些恼火地道:“怎么回事儿,谁的命令啊!你把话先说清楚了再走!”
“胡老板,抱歉,抱歉,我们还有公务,先走一步了。”矮胖子不想多事儿,赶忙敷衍几句,拱了拱手,黑着脸上了警车,警车很快调过头,向东湖区公安分局的方向驶去。
“操,这些家伙,平时都牛皮哄哄的,关键时刻掉链子了。”
胡泰明望着飞驰而去的警车,愣怔了一下,转过头来,看着台阶上的我,琢磨着,事情可能是坏在这小子身上了,但一时又不知对方是什么来头。
我挂断电话,脱了西服,交给旁边的一个年轻保安,挽起袖口,拿手指着胡泰明,勾了勾手指,笑眯眯地道:“胡老板,你过来,咱们有话说。”
胡泰明瞄了横眉立目的李飞刀一眼,有些底气不足,但不想露怯,就招了招手,带着两个马仔走了过来,站在台阶边,上下打量着我,有些不屑地道:“说什么?”
我下了台阶,似笑非笑地望着胡泰明,轻声地道:“你要倒霉了。”
“什么?”胡泰明瞪圆了眼睛,冷笑着道:“你小子是从农村来的吧,知道我是谁吗?”
“哈哈哈!真能扯淡……”旁边两个马仔也跟着笑了起来,却警惕地望着李飞刀,他们都知道这傻大个拳头够硬,一个打五个都没问题。
就在三人的嘲笑声中,我抬手就是一拳,正打在胡泰明的鼻梁骨上,打得他鼻血长流。
旁边两个保镖见势不妙,赶忙冲过来想帮忙,却被李飞刀三拳两脚打倒在地。
我接着抓住胡泰明的头,把他拉到墙角,又是一顿老拳,打得他脸上开花,满地打滚。
李飞刀见路边的人群围了过来,赶忙冲过去,拉开我,轻声地道:“叶书记,快回屋,别让人拍了照片。”
我点了点头,摸出纸巾,擦了手上的血,又抬脚在胡泰明的跨下狠狠踹了一脚,怒声地道:“老子的女人,也是你这怂包货能惦记得吗?”
胡泰明嘴里出一声惨叫,捂着裆部坐了起来,嘴里出杀猪般的嚎叫:“你等着,老子绝不会放过你,咱们走着瞧!”
“姓胡的,你靠涉黑起家,贩毒加上命案,如果坐实了,够判死刑的了,想报仇,下辈子吧。”我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在李飞刀的劝说下,转身回了国画院。
几分钟之后,两辆警车疾驰而来,刹车后,十几名干警冲了出来,在和李飞刀做了沟通之后,把满脸血污的胡泰明戴了手铐,架进警车里,呼啸而去。
警车离开后,李飞刀回到了楼上的洽谈室里,望着站在窗边的我,咧嘴笑道:“身手还不错,本来还以为你几年养尊处优,把拳脚功夫都忘了!”
我转过身子,哈哈一笑,摆了摆手道:“很久没有打架了,偶尔来一次,感觉还不错。”
李飞刀却摇着头道:“叶书记,你现在可是大官,处事还是稳当些好,不像我们这些人,想打就打,没有什么顾忌。”
我笑了笑,轻声地道:“没办法,火气上来的时候,怎么也压不住,用脑袋解决问题虽好,却不如用拳头来得痛快。”
李飞刀走了过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叶书记,婉馆长为人极好,心地善良,你可千万不要辜负她。”
我轻轻点头,微笑着道:“不会的。”
李飞刀犹豫了一下,还是坦诚地道:“每次见到你,身边都有不同的漂亮女人,虽说现在当官的都那样,但我还是希望你能与众不同。”
我笑了笑,微微摆手道:“老李,说实话,我这人要是放在古代,大概就是爱江山不爱美人的主了,不过你放心,自从进入仕途以来,我一直都在提醒自己,别把心思都放在争权夺利上,尽量把屁股坐到老百姓这边,多办些实事儿,当个问心无愧的好官……”
李飞刀叹了一口气,轻声地道:“那样也好,只是女人多了,以后头痛的是你自己,男人还是专一一些的好,不能只图一时之快。”
我呵呵一笑,转身拍了拍他的后背,摇着头道:“老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你就别来干涉我了。”
李飞刀嘿嘿地笑了起来,轻声地道:“叶书记,我是怕你像魏三那样,误入歧途。”
我摆了摆手,眺望着远处的风景,摇着头道:“不是歧途,那里风光独好。”
李飞刀笑了笑,向窗外望去,见一辆银白色的路虎揽胜缓缓驶来,就知趣地走开,找了几个保安,在一楼的保卫室里,打起了扑克牌。
我也出了洽谈室,来到楼梯口,扶着栏杆,静静地想着心事。
几分钟之后,婉韵寒进了大厅,她穿着黑色的吊带裙,更加衬得肌肤奶白,那张清丽绝俗的俏脸上,绽着一丝柔美的笑意。
我笑了笑,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心中满是柔情蜜意。
上了楼梯,婉韵寒俏生生地停下脚步,拂了拂耳边的髻,似笑非笑地望着我,柔着声道:“小泉,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我拍了拍栏杆,盯着那张艳光四射的俏脸,微笑着道:“韵寒,我是想给你和瑶瑶一个惊喜。”
婉韵寒莞尔一笑,轻声地道:“瑶瑶前几天还念叨呢,说叔叔快回来了,我还不信,偏偏被这孩子猜到了。”
我‘嗯!’了一声,低声地道:“韵寒,我也想瑶瑶了,等会咱们一起去接她。”
婉韵寒点了点头,又‘扑哧!’一笑,柔着声道:“还是你们爷俩感情好,瑶瑶总是说,妈妈不好,叔叔好,她不想在玉州上学了,要去闵江。”
我笑了笑,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轻声地道:“韵寒,以后稳定下来,是要把你们接到身边,我要看着孩子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