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为什么非要在最愉快的时候谈论这些令人扫兴的问题呢?如果我真的觉得有必要和你谈这方面的事情,我会自己寻找机会。”
程若琳眉目如画,巧笑嫣然,道:“我有思想,也很理智,这一点,请你不要无视喔。”
被对方有些俏皮的话语弄得没了脾气,我只有无奈的摇了摇头,道:“那你不想谈这个话题,就换一个吧,现在你们那边怎么样?”
“不太好,冰姐被陈大力都快要折磨得要疯了,整日面对那个丑陋可鄙的形象,也难怪冰姐心情不好,不过这段时间要稍稍好一点,似乎他的老板心情也不大好,没给他好脸色。”
程若琳笑盈盈的道:“他也就收敛了许多,据说黄书记在市委被市委黄书记狠批的情形,在全市都传开了,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噢!你们那边也都知道了?”
我不得不佩服这些消息的流传广泛和细致入微,道:“只是工作上一些问题而已,说不上个什么。”
“哼!我看黄书记这段时间脸色就一直阴沉着,县里几个局行的一把手也是挨了剋,估计也是黄书记把气撒到他们头上了。”
程若琳渐渐对这些消息也开始感兴趣起来,最初刚步入我生活中时,她对这些道听途说的事情连听都懒得听。
“黄昆和唐耀文现在压力恐怕有点大,新来的黄凌书记对工作要求很高,那种得过且过、或者说敷衍了事拖下去的想法,只怕可以休矣,拿不出一点新鲜东西来,就这么老是想糊弄过去,现在怕是过不了关了。”
我也琢磨着自己这一段时间,似乎也一样感受到了压力,黄凌相当强势,来淮鞍不到一个月时间,就已经融入了进来,而且很理所当然的就把握住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不像霍崇浩当初来的时侯,几乎花了快一年时间才算慢慢站稳脚跟,当然,这也与当时胡升达的强势有一定关系。现在的舒志高来的时间也不长,根基也还不牢固,正是这种情况下,黄凌很熟练、而又老到的捕捉到了机会,迅速的进入了角色。
黄凌对于自己印象不错,这我感觉得到,大概是觉得自己的行事作风与他有些相像吧,但是这同样也是一种压力,黄凌对那种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缺乏创新的工作方式很看不惯,而且性格也比较急,自己也注意到了他的这一点。
现在各县区一二把手似乎都意识到了,新来的这位书记和以往霍崇浩有些不大一样,霍崇浩性格较为柔和稳重一些,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下狠手。
但是新来的黄凌似乎就大不相同,平时作风和言语间流露出来的气息,那就有点顺我这昌、逆我者亡的味道。
当然,顺和逆并不是指你和他个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而是指你是否拿出了让他满意的工作实绩来,想要那种得过且过、忙里偷闲混日子的人,就有些难过了。
像黄昆这种角色肯定有些着忙,不过同样也给我带来一些压力,作为市委常委,又兼着西江区委书记和开区管委会党工委书记,黄凌话外音很明显,你就得把西江区和开区打造成为淮鞍市经济展上的动机和火车头,淮鞍市对外交流展示的一扇窗口,这要求可不低,而且以黄凌的性格,也不可能让你一步一步慢吞吞的来做事,你得让他看到日新月异的变化才行。
这怕就是这一段时间自己总是觉得心情不畅的原因,加上洪水来袭的压力像一把剑一样始终悬在头顶,尤其是自己无从得知这一场洪水会不会像想象中那样真的为祸甚烈,自己现在的动作在外人看来,已经是反应过度、甚至是被视为神经质了,但自己却又不能不去尽自己的一份努力。
“嗯!我看新来的市委书记给各县压力都有些大,前几天我和冰姐到市广电局开会,市广电局鲁局长也是容色严肃,很难得点名批评了云岭县和东江区,提出了今年广电工作必须要有新举措、要上新台阶,尤其是提出有线电视网络建设,要大力推进,这项工作也给各县带来了很大压力。”
程若琳犹如一条温顺的波斯猫蜷缩在我怀中,枕着我的手臂
。
“你这边工作没有什么吧?”我关心的问道。
“我分管的是电视台和电台这边工作,轻车熟路的,还行,不过冰姐压力挺大,尤其是陈大力,虽然这一段时间在行为上收敛了一些,但是工作上却是吹毛求疵,百般刁难,庆泉,你若是有机会,能不能帮冰姐调动一下?”程若琳突然抬起面庞,仰望着一脸迷醉的我。
“调动一下?调哪儿?市广电局我不熟,到我们西江区来,现在也不太合适?她是一个正科级干部,又不是普通干部,我们这边宣教系统领导,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儿,调过来也不好安排。”
我摇了摇头,道:“再说吧,我真要调动,也应该调你过来才是。”
“我?我你就不用考虑了。”
程若琳脸上浮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轻声地道:“你是领导干部,我和你的事情本来就有人盯着,想要找你的碴儿,你要把我调过来,那不是授人以柄吗?何况……”
“何况什么?”我意识到恐怕对方有什么话要和自己说。
“嗯!暂时不告诉你,等到事情落实下来我再告诉你。”程若琳嫣然一笑,调皮的躲过我探过来抚摸她玉靥的手。
“你还敢不说?”
我淫.笑道:“再不说,那我就要给你惩罚了。”
“谁怕谁啊?”
程若琳娇笑着道,她最喜欢这个男人卸下一切面具,在自己面前真实的展露自我,她喜欢对方这种时候那澄澈通明的眼神和顽皮可爱的笑容,在这个时候,对方更像一个大男孩、而不是什么市委常委、区委书记。
“真的不怕?”
我坏笑着将自己手从对方胸前挪开,滑入对方腋下,程若琳顿时慌了起来,一叠声的道:“别,别,庆泉,我怕痒!”
“哼!你不怕痒我还不呵你呢。”
我洋洋得意的笑道:“快说,不说我可真呵痒痒了。”
“别,别!”程若琳已经蜷缩成了一团,一边笑一边娇.喘连连,“我说,我说还不行么?”
“嗯!那就老实交代。”我大马金刀的松了手,然后搂住对方柔软的小蛮腰。
“嗯!你还记得原来我在电视台那个同事魏菡么?”
程若琳抚弄了一下散乱的梢,柔声地道:“她现在在省电视台新闻中心,春节我到省城去和她在一起,她建议我可以到玉州去尝试展一下,我当时没有答允。上一个月,她又帮我联系了一下省电视台卫星频道推出一些新栏目,对外公开招聘主持人,让我去试试。”
“你去试了?”我心旌微动的道。
“嗯!我去试了试,另外省广播电台的宁江春语音乐台也在招聘主持人,我也去试了一试,第一关已经过了,估计问题不是很大,所以我就打算去玉州展一下。”
说着,程若琳抬起目光,有些忐忑不安,凝望着我道:“我先前没有告诉你,主要是这件事情也没有确定下来,我自己也没有打定主意去不去,不过,我觉得魏菡说过我,说我不是一个适合在官场上走的女人,我性格太单纯了些,更适合在专业上展,玉州这片天地更广阔一些,劝我趁着现在专业还没有丢下,到玉州去闯荡闯荡,我觉得她说的有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