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书记,我到不是担心这个,嘿嘿!说实话,我这一级,上边就算是有人想要找茬儿,那也只能找到你头上,永远不可能轮到我头上,邱德富和龙腾建筑公司都很有些背景,我是担心这一次若是收拾不了他们,日后反而会增加他们嚣张气焰。”莫荣摇了摇着头道。
“哦!这一点老莫你倒是不必担心,云礡他们既然敢动手抓邱德富,那没有点真凭实据不行,前期已经作了大量工作。
老莫,不过你要有思想准备,水原村正好处在我们区里临港工业区的展方向,另外还要涉及两个村,很快临港工业区的建设就要拉开序幕,涉及到拆迁征地和基础设施间方面问题很多,在临港工业区管委会没有正式建立起来之前,所有拆迁征地和建设工作,都是由你们越秀街道办来承担。”
莫荣耳朵立即竖了起来。
“谁能承担起这份重担,既要情况熟悉,有一定威信,又要能坚持原则,还要能灵活把握尺度和方式方法,这个分寸不好把握,你要好好考虑一下谁才能承担得起这副重责。”我想了想,道:“你好好琢磨一下。”
我赶到玉州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时分了,先前就和凌菲联系过了,凌菲邀请我到凌秀波家中吃饭,这让我有些犹豫。自己不想给凌秀波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尤其是在和凌菲的交往中,让自己越来越感觉到自己和凌菲相处下去的危险性,我就更不愿意让外人、尤其是和凌菲关系如此亲密的人去误解什么了。
电话中的凌菲似乎也觉察到一点什么,语气变得有些冲,让我不得不咬着牙关应承下来。
凌秀波并没有住进所谓的常委巷,而仍然是住在玉州市委的常委楼里,这是他从蓝山市委副书记调任玉州市委秘书长时就住的地方,一直没有变过。
一个相对僻静的小院落,只有单单独独两三栋房子,和玉州市委家属院用一个圆形拱门和低矮的栅栏式围墙隔了一隔,稍稍显示出这个内院里的不寻常。
彭长贵把我和凌菲送到玉州市委家属院后门之后就离开了,和叶书记今天在一起的这个女孩子略略有些不同,和叶书记年龄好像也相仿,而且叶书记似乎也有些忐忑不安的样子,这让彭长贵很是惊讶,在他印象中,在女人面前,我从来都是嬉笑怒骂、挥洒自如的,怎么会在这个女孩子面前就有点放不开的感觉呢?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真命天女?
彭长贵自然不会去乱嚼舌头,他跟了我也有好几个年头了,我信得过他、就是相信他的人品,当领导把私生活的一面都没什么遮拦的暴露在你面前时,那也就意味着,你绝对是领导的贴心人了。
在他印象中,在淮鞍我的作风还是相当检点谨慎的,除了和程若琳之外,并没有其他女人,当然回了玉州,彭长贵就不是很清楚了,但是他一般都是把我送到浅湾别墅区或者滨江庭园,我回玉州一般也就是回这两个地方,而且频率似乎也相差不大,他也拿不准究竟哪边才是我的第一家庭。
他甚至在浅湾别墅区门口碰见过我乘坐那个女人驾驶着的一辆雷诺小车出来,那个女人看上去气度优雅,但是在年龄上似乎还要比叶书记大上一些似的,至于滨江庭园那边,彭长贵却从来没有见过。
“你怕什么,怕我二叔把你吞了?”凌菲恶狠狠的盯着磨磨蹭蹭下车的我。
“不是怕你二叔把我吃了,是怕你把我吃了。”
我苦笑着摊了摊手,叹了一口气,小声地道:“凌菲,你知道我的意思,我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误会什么?叫你来是我二叔的意思,招待你一顿饭,也是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你以为就你一个淮鞍市委常委,就值得我二叔在家里招待你?”凌菲轻哼了一声道。
“我宁肯你二叔和我谈完事儿就让我走。”我一脸无奈的道。
“你!”
凌菲眼睛里已经有了一丝亮晶晶的东西,看在我眼里也是一丝不忍,何苦来哉?这剪不断、理还乱的东西,还真是害人,可是自己若是不狠心一点,只怕还会伤及到对方,凌菲是一个性格倔强、而又较为单纯的女孩子,伤害了她也许她一辈子都会留下阴影,我不想那样,所以他宁肯选择像懦夫一样退缩。
“好了,凌菲,你知道我的想法和意思,我只是不想我们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我本想拍拍凌菲的脸蛋,但是最终还是选择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微笑着道:“你就像我心中不可侵犯的小妹,让我感觉温暖。”
凌菲扭过脸去,用有些沙哑的声音淡淡的道:“可我不想做你的什么小妹。”
我无言以对。
在凌秀波家中用餐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不过用餐之后,凌秀波和我的谈话却超过了两个小时。凌秀波家宴朴素如斯,还是让我很感惊奇,两样素菜,一样荤菜,再来一个豆腐汤,简直就是一下岗职工家庭的午餐水准,不过能得省委常委夫人亲自下厨,只怕等闲市委书记都无此殊荣。
凌菲没有问我和自己二叔谈些什么,而我也没有说,两个人从凌秀波家中出来时,似乎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我把凌菲送到玉州市委大院门口,然后就径直离开了。
凌秀波什么都没有问,但是无论是公事还是私事,都还是能从与凌秀波的闲谈中感觉到对方的意图,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如月白风清,淡泊照人,不过骨子里的闲雅气度,还是让人能够觉察到对方的非比寻常。
能坐上省委常委的位置,若都是庸庸碌碌者,那各级领导也都是瞎子了。
德国尼欧迪除尘设备有限公司驻华代表处的总代表已经到了玉州,我觉得很有必要再去沟通一下,虽然德国人说一不二的性格应该不会存在什么问题,但是,自己还是觉得加强沟通有助于德国人早日下定决心签约启动,五月份召开的全省非公有制经济展工作会已经确定下来了在永梁召开,而参观点也在斟酌当中。
我觉得必须要抢在会议召开之前就得把德国这家企业投资落实下来,而且还要以最快速度启动基建工程,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算是一个看点。
霍云达那边也在积极工作,商业系统已经拿出了一个像样的亮点来,私营的福满堂超市不但是全淮鞍市最大的超市,而且老板还将超市开到了邻近的永梁、通城和宾州,而唐江和怀庆两市已经列入福满堂超市的本年度开设计划当中。
蓝燕几乎是带着压抑不住的喜悦跟随着我到凯宾斯基饭店拜访客人,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主动给她打电话,而且是要她帮忙,心中涌起的惊奇和自豪,简直就要让她快要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一样引吭高歌了。
我觉察到对方自内心深处的喜意,我意识到自己似乎又犯了一个错误,不该把这样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情想得那样简单,因为在对方眼中,似乎自己每一件事情、每一个动作,都在传到某种复杂的含义,这让我很是苦恼。
不过蓝燕流利的英语的确为我和德国代表之间架起了一座沟通桥梁,德国代表的英语水准都不弱,和蓝燕交流起来相当流畅,丝毫没有障碍,我感觉得到,蓝燕还能和他们开一些小玩笑活跃气氛,一顿饭吃下来,蓝燕几乎就要和豪爽的德国人成为朋友。
德国人酒量只有在较量啤酒上才能显现出来,我虽然在白酒酒量上不逊于人,但是对于啤酒来说,却是自己的弱项,与德国人的豪迈勇猛相比,就有些相形见拙了。
“庆泉!”
我刚刚来得及从酒吧卫生间里出来,甚至连裤.裆拉链都还没有完全拉上去,就听见一个异常熟悉的声音,道:“庆泉,真是你么?你怎么会在这儿?”
借助着酒吧有些昏暗的灯光,我还是在第一时间就现了对方,其实不需要借助其它,仅仅是对方的声音,就足以让自己辨析出对方是谁了。
“香芸?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惊喜得差一点就要扑上去抱住对方,不过啤酒那点酒精还不至于让自己失态,我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