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黄文翰几个小时的讨论都令人兴致盎然,黄文翰面临这样一个机会,连我都忍不住替他使劲儿,只是到最后提及我自己的事情时,黄文翰提醒我是不是应该考虑个人问题,让我有些烦心。
虽然说二十五岁这个年龄不算大,黄文翰也没有指望我能够就此收心,但是作为仕途上走的人,你若是没有一个稳定的家庭,或者说你不能给领导和下属有一个稳定伴侣的印象,总是不那么令人放心,这已经成了天朝传统观念的一种定势了。
结婚这个词语对于我来说,还是个陌生的事情,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经走到了需要婚姻和家庭的时候呢?如果仅仅是因为自己在仕途上的需要,而必须要有一个婚姻和家庭,我不愿意委曲求全,自己宁肯受一些影响,也不愿意在这一点上耽搁自己。
自己生命中女人的影子似乎都在脑海中翩翩起舞,宋嘉琪、婉韵寒、周璟雯无疑都是自己心仪的对象,有的知性而自立,有的优雅而含蓄,有的活泼而可爱,可谓春花秋月,各有千秋,都是集诸多优点于一身之人。
有的虽然比自己大几岁,但是年龄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三十年之后,几岁年龄又算是什么呢?我也萌生过结婚的想法,但是却被现实毫不犹豫的粉碎了。
我同样能够感受到身畔这个女人的意思,她是真的喜欢目前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拿她自己的话来说,感情上的相知相伴,未必需要两具躯体的如影随形,距离产生美,唯有这样才能永葆两人这种新鲜滋润的感觉。
而且徐万紫也半开玩笑的打趣过我,说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在感情上专一之人,劝说我在婚姻问题上一定要慎重,不要弄得天怒人怨,最终伤人伤己,最好等能够确定自己已然定性来之后,再来考虑这件事情。
我难以确定徐万紫这种观点是否正确,但是毫无疑问,徐万紫会按照她自己的观点行事,而自己呢?
和自己有过接触的女孩子似乎也有不少了,上大学时的唐菲菲、之后的孔香芸,都渐行渐远,凌菲、朱月茵,似乎碰撞过一抹火花,但是后续却始终进入不了实质性状态,至于蓝燕、苗珊珊之流,似乎更是谈不到那一步。
徐万紫,无论是她本人还是自己大概都从来没有考虑过婚姻这样严肃的问题,一种混杂着怜惜和肉.欲的复杂情感更能诠释两人之间的特殊关系。
掰起指头算了一算,我现自己的感情世界竟然如此苍白,这让我也有些沮丧,要想俘获这些女人的躯体甚至身心似乎都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能否激起自己的心灵共鸣呢?
我禁不住叹了一口气。
清晨我送徐万紫返回公司,顺便问及徐万紫想不想要一辆车,徐万紫虽然拒绝了,但是我还是看出似乎有些心动。
徐万紫的确是一个女人中的女人,她并不像那些所谓独.立的女性标榜自己绝不靠男人。
在她看来,男女相爱并不应该以物质条件来作为束缚,些许身外之物,不过是用来提高生活品质的媒介而已,毋须太过于计较,她也不会像一些浅薄女人那样矫情,似乎用了心爱男人的东西就会掉份儿,似乎就会丧失自尊。
我也没有深问,在自己看来,徐万紫是一个很洒脱的女人,有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外界因素对她的影响不大,她如果觉得合适,自然会考虑自己的提议。
送徐万紫到了公司之后,我又返回了市区,黄文翰已经应允会在四月三十日参加新花公路和花蓬公路河口段的竣工剪彩仪式,但是也要求我最好能邀请到秦一峰副省长参加,毕竟秦一峰才是真正的省领导,他那个省长助理现在还做不得数。
自己是有秦一峰秘书的电话,但是已经相当长时间没有联络了,也不知道那位江秘书还记得不记得自己,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试一试了。
未曾想到,对方的语气相当热情,简单的两句话后就应承下来,而且对自己现在的身份也是十分清楚,言语间相当客气亲热,要我可以先到他办公室坐一坐,等秦省长忙完有空了,再亲自陪我去面见秦省长。
我很是惊讶,自己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秦一峰的秘书江宁竟然这样本事,居然两句话就能听出自己声音,如果说对自己没有关注,我绝不相信对方有这样大的本事。
我猜得没错,江宁对我的确相当关注,那一晚聚餐之后,虽然再没有多少接触,但是当我下陵台的消息传到江宁耳朵里时,他就觉得我这一步走得相当突兀奇险。
淮鞍那样的穷地方,根本没有人愿意去,就算是下派挂职,也没有人会选择那里,但是江宁得到的消息,却是我主动选择了下去,尤其是后来从黄文翰秘书小韩那里得知,我居然能跃上县长职位时,江宁就更动心了。
一直到见完秦省长出来,我都还是没怎么琢磨出,这位江秘书怎么会如此看重自己。
事实上,像自己这样一个穷县的县长,在这些省领导的秘书们眼中,应该根本不值一顾才对。难道是因为自己曾经和黄文翰一起参加过那顿秦省长的夜宴,显然也不可能,不过对方的殷勤还是让我很有些受宠若惊。
在江宁办公室聊了半晌,我才慢慢琢磨出其中的味道,对方似乎对自己在基层这一年多的经验十分感兴趣,尤其是自己怎么会从一个挂职副县长上位到一个实职县长的位置,这更是对方关注的重点。
虽然明知道问这些问题似乎显得有些不合适,但是这位江秘书却像是有点迫不及待的感觉,这让我很是惊讶。
不过这也的确没有什么值得遮掩的,我也就大方的介绍了自己在陵台县任上干的事儿。
招商引资、铺路修桥,还有就是配合领导作些杂事儿,总而言之,在下边就是干些琐碎事儿,那江宁倒是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插言问两句,那样子还真有些要写日记、小说的味道。
从江宁办公室出来,那家伙还真和我颇为热络,也把我办公室电话要了去,看样子少不了和我絮叨,让我还真有些纳闷儿,为什么他对自己在下边的事儿这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