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可馨点了点头,擦去斑斑泪痕,咬着樱唇,柔声地道:“叶庆泉,真要谢谢你,这段时间,爸爸干劲很足,永昌建材的生意很好,老爸讲了,按照这个趋势下去,保守估计,不到一年,公司业绩就能翻三番,这已经快达到他当初事业顶峰时期的业绩了。”
我展颜一笑,轻声地道:“宁伯伯还是很有商业头脑的,只要肯把心思放在生意上,公司业绩倍增是必然的,我对他很有信心。”
宁可馨嫣然一笑,柔声地道:“爸爸说了,主要是和佳瑜公司的项目合作很好,有了这样强力的合作伙伴,事业想不成功都难了。”
我笑了笑,摆了摆手道:“可馨,那是伯父过谦了。”
我们俩人站在路边,说说笑笑的,很是愉快,不知不觉地,竟已然忘记了时间。
半晌,身后不远处,别墅的一扇窗子推开,杜梦茹探头喊道:“两位,别在那里卿卿我我的了,快回来吃早餐,粥都快凉了呢!”
两人相视一笑,就迈着轻快的步子,原路返回,刚刚进了别墅,就见杜梦茹双手叉腰,酸溜溜地道:“唉!你俩还真够浪漫的,这天才刚刚放亮,就跑到后山约会,也不怕遇到野猪?”
宁可馨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小茹,每天和你在一起,都已经锻炼出来了,别说野猪了,就算碰到老虎,也不会害怕的。”
杜梦茹也不生气,抿嘴一笑,凑趣地道:“那是当然了,你身边有护花使者嘛,真遇到老虎,可就是英雄救美的时候了,要好好把握才是!”
我笑了笑,一摆手道:“别开玩笑了,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当不了景阳冈的打虎英雄。”
杜梦茹叹了一口气,抿嘴道:“噢!那可真是可惜了,枉费了我家可馨的一片苦心!”
宁可馨横了她一眼,抿嘴一笑,转身去了卧室,过了许久,才换了身正装出来。
三人在厨房吃过早餐,随即回到客厅打牌,玩斗地主,两位美女都很机灵,加上我有心相让,因此,打了四十几分钟,我的脸上就被贴了十几张小纸条,但收获也是颇丰的,在嬉戏玩闹当中,和宁可馨之间眉目传情,暗送秋波,倒是愈地默契了。
晚上五点多钟,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别墅,按照秦娅楠的嘱托,去市场买了蔬菜和五花肉,赶往广玉兰小区。
敲开房门后,我递过蔬菜和五花肉,弯腰换着拖鞋。
“楠姐,抱歉啊,路上堵车,来得稍微晚了一些!”
我缓缓地站起身,目光落在那张笑容甜蜜的脸蛋上,有些歉然地道。
转身向客厅行去,却见家里添置了些崭新的家具,而电视柜上也挂了一张最新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尚庭松明显有点福了,只是眉宇之间,却似乎锁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愁容,和过去踌躇满志,春风得意的模样,判若两人。
“没事儿,这肉买的不错,很新鲜!”
秦娅楠抿嘴一笑,见这段五花肉肥瘦相间,比例接近,用手指按过去,也很有弹性,就赞了一句,拿去厨房放好,洗过手,就扎上淡紫色的围裙,端出果盘,放到客厅的茶几上。
等到直起腰来,她摸了摸耳畔髻,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抿嘴一笑,道:“对了,庭松上次带了一件皮风衣,他穿着好像瘦了些,你试试吧,要是合身,就送你好了。”
我摸向果盘,拿了瓣桔子,随手拨着,笑着道:“楠姐,不用了,我衣服很多,足够我穿的了。”
“先试试吧,衣服质量很好,是没穿过的,你不要嫌弃!”秦娅楠微微一笑,一阵风般地去了卧室,翻箱倒柜,很快找出那件皮风衣,喜滋滋地拿出来,递给了我,又招呼我到镜子前换上。
我接过皮风衣,那沉甸甸的手感,和皮衣的质地,就让他感觉价格不菲,怕是要七八千块了,忙推让了一番,但还是拗不过,被秦娅楠劝到镜子边上,换上一看,不肥不瘦,刚好合身,而望着镜子里身材欣长,面色英俊的我,秦娅楠也很是高兴,帮我系上风衣纽扣,细心地拉了衣襟,啧啧地赞道:“不错,这件皮风衣,就该你穿,庭松不行,最近胖得厉害。”
我微微一笑,情知无法推辞,只得点了点头道:“是很合适,谢谢楠姐。”
“别客气,你先坐着,我去厨房,庭松可能很快就回家了。”秦娅楠嫣然一笑,施施然去了厨房,开始洗菜做饭,收拾晚餐。
她心情很是愉悦,最近一段时间,尚庭松在县里忙得不可开交,分.身乏术,很少回省城,她也有日子没见了,就想做顿丰盛的菜肴,犒劳男人,拴住他的胃口,也就等同于拴住了男人的心,虽不能长住省城,但勤往这边跑几趟,也总是好的。
我在沙上,点了一支烟,皱着眉头吸了起来,随手翻看着服装杂志,半晌,把香烟熄灭,丢到烟灰缸里,起身去了旁边的卧室,却见小家伙正坐在床上,独自摆弄着塑料玩具,他见我进来,并不怕生,却也并不理会,只是伸出白.嫩小手,专心致志地玩着。
我因为吸过烟,身上带着浓浓的烟味,就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几米外,笑吟吟地望着他,半晌,才悄悄地退了出去,抓了一把瓜子,走到厨房边上,望着正在忙碌的秦娅楠,笑着问道:“楠姐,孩子叫什么名字?”
秦娅楠抿嘴一笑,柔声地道:“定鼎!”
我听了后,赫然一惊,脱口而出道:“不得了,这个名字起的可有点大。”
秦娅楠洗着芹菜,微笑着道:“确实大了些,是庭松的意思,他翻了新华字典,找来找去,就看这两个字好,一咬牙,就给孩子起了这名字。”
我笑了笑,也啧啧地赞道:“好名字,我看小家伙气场很大,将来肯定是要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秦娅楠咯咯一笑,抬手拢了下额前秀,拿着铲子炒菜,轻笑着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我拨着瓜子,笑着打趣道:“很简单啊,这小家伙比尚县长架子都大,我进屋以后,人家就在那里自己玩,根本不搭理我!”
秦娅楠莞尔一笑,叹了一口气,柔声地道:“那是赶上他刚刚睡饱,心情好了,要不然,一定会哭个没完,这阵子还算好些了,前些日子,连庭松回来了,孩子都不认,就知道整天缠着我。”
我笑了笑,连连点头道:“那没办法啊,孩子天生就是跟着母亲的,等再大一些,才会跟着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