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清楚他的意思,微微一笑,低声地道:“彭哥,我是很想跟你站到一队去的,可现实条件不允许,我要那样做了,可就犯了官场大忌,以后就没路走了。”
彭克泉坐在小车里,眯着眼睛,抬手比划道:“老弟,你说的对,彭哥不是那个意思,没有强迫你的意思,站队这种事情,有时侯的确是没有办法的。
就好像我,感觉金长伦的赢面好像挺大的,却不得不站到徐友兵这边一样,这里面牵涉的东西太多、太复杂,有时候,大家都是身不由己,不过呢,咱们俩分开也好,将来无论谁掉进去了,都有人能帮忙捞一把,不至于输得太彻底,对吧?”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道:“彭哥,这话说得对,咱们是应该互相关照!”
“对嘛,我就是这个意思,鸡蛋不能都放到一个篮子里面,而且,彭哥不可能为了自己升官财,出卖哥们弟兄,那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事情,我是决计不会做的!”
彭克泉眯着眼睛,连连摆手,随即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神秘地道:“刚刚得到消息,黄秘书长倒戈了,已经转到卫国书记那边了,这个消息,目前青阳还没有几人知道,如果你和长伦书记提一下,他应该很高兴,会对你另眼看待的!”
我摸出一支烟,塞到嘴里,拿着打火机摆弄半晌,才把香烟点上,皱眉吸了一口,吐着烟圈道,不动声色地:“彭哥,你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可靠吗?”
“内线消息,绝对可靠!”
彭克泉把手一挥,脸上现出一丝夸张的表情,神秘兮兮地道:“黄建章和梁鹏飞是结了死仇的,两人前一段时间掐得十分厉害,这次梁鹏飞找到了老黄的把柄,把他制服了,出了一口恶气,就给他老婆打电话讲了。他老婆当时正在打麻将,女人嘛,虚荣心很强,顺口就吹嘘出去了,当时的麻将桌边的三个婆娘,都是干部家属,一下子就传出来了!”
我听了后不禁感到好笑,摇了摇头道:“这人嘴巴不严,肚子里面装不住东西,早晚会把卫国书记坑了!”
“说的就是,肚子里装不住事儿的人,根本就别想在机关里混明白,他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才张狂了一阵子,早晚要摔下去!”
彭克泉笑着点头,又摸着下颌,话锋一转,意味深长地道:“小泉,友兵市长的意思,是如果时机成熟时,他可以从侧面帮忙,先把李卫国拱下去。”
我思索片刻,轻声地道:“彭哥,你就不担心这边成功上位,万正友找你麻烦?”
“怕是没有用的,我也做了两手准备,实在不行就离开青阳嘛,换个地方,照样逍遥,没什么了不起的!”
说到这里,彭克泉停顿了一下,冷笑着道:“关键是让他们斗起来,不能轻易妥协,他们两人不斗得热火朝天地,友兵市长哪有机会?至于你那边,也不必担心,只要别跟得太紧,再时不时地透露些消息过来,一旦友兵市长笑到最后,也算多了条退路,对吧?”
我默不作声,半晌,才笑了笑,若有所思地道:“彭哥,我还是坚持原来的意见,你就别勉强我了,我是见旁人要对付你,才通风报信的,换了其他任何人,都不会泄露机密,这是原则问题,必须要把握住,不能再破例了。”
彭克泉有些失望,就搔着后脑,叹息一声道:“好吧好吧,那就算我没说,不过,你再仔细考虑一下,以前听庭松说过,你和万正友不太和睦,还差点生冲突,如果他们真上位了,对你、对我,可能都不是什么好事儿,除非你能获得金长伦的绝对信任,有和他抗衡的资本。”
我把香烟熄灭,轻声地道:“彭哥,那我再考虑一下,过些日子再给你回话。”
“好的,老弟,那再见!”彭克泉挂断电话,也是一阵心烦意乱,叹了一口气,开着车子离开。
我把手机丢到旁边,往肩头撩着水,回想着刚才谈话的内容,和形势的走向,觉得难以取舍,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拖一拖,等到局势明朗化,基本能分出胜负时,再做出选择,在此之前,还是不要轻易站队,免得城门失火,殃及鱼池。
在羽翼未丰之前,涉入太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成了别人争权夺利、互相倾轧的牺牲品,那就太不值得了!
可现在的问题是,金长伦那边在逐渐施压,想尽早地借用自己在上层的关系,摆平青阳的事情,而现在这种时刻,若是出工不出力,或是干脆袖手旁观,那两人之间原本就不密切的关系,会变得更加疏离,搞不好,与万正友之间的矛盾也会提前爆,那也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没想到,刚刚才是副科级,就要踩着钢丝走路了,在斗争愈激烈的情况下,想要投机取巧,左右逢源,真是太难了,看起来,站队是早晚的事情,根本躲不掉的!”
我不禁叹了一口气,轻轻摇头,心中变得有些烦闷,这时,外面响起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方芸熙温柔的声音响起:“小泉,好了吗?”
我笑了笑,伸手摸出一条浴巾,缠在下面,回头道:“可以了,方阿姨,你请进来吧!”
房门轻轻推开,人影一闪,方芸熙红着脸溜进来,把房门锁上,俏立在门边,向浴缸方向飞快地瞟了一眼,就上前两步,弯下腰,将地上的内.裤拾起,放到旁边的台面上,拿了软垫,铺到我身后,小心翼翼地坐上去,伸出一双白.嫩的小手,帮我揉着肩头,轻声地道:“小泉,刚才听你在打电话,就没有敲门。”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道:“没有办法,最近事情很多,经常扰得人心神不宁!”
方芸熙微微蹙眉,拿起一瓶沐浴露,倒在掌心里,均匀地涂好,就伸出柔腻的小手,贴在我的后背上,按照顺时针方向,轻柔地擦拭着,好奇地道:“单位的事情,很让人头痛吗?”
我笑了笑,闭上眼睛,轻声地道:“嗯!是有点,不过还好,我只是稍稍有些头痛,有些人却是注定要失眠了,从某种角度来讲,官场就是个大赌场,在没有看准之前,不能轻易下注,否则会输得倾家荡产,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方芸熙听得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一双柔腻的小手,轻轻下移,温柔地道:“外面都说当官好,都想当官,可那种地方,都是些人精待的地方,整天都在算计中过活,也够累的,还不如当普通老百姓好呢!”
我微微一笑,转头望了她一眼,轻笑着道:“也没有那样严重,就看选择了,人生到处是误区,有时选择比努力还要重要,如果选择错误,越是努力,就会在错误的方向上走得更远!”
方芸熙嗯了一声,伸手摘下一条浴巾,裹在饱满的酥胸上,又拉着我的头,轻轻放到那里,用手指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又在我的前额上做着按摩,柔声地问道:“怎么样,这样好些了吗?”
“嗯,很舒服!”
方芸熙的动作很是轻盈,兰花指依次地绽放,或轻或重地按着我的眉心,又轻轻下移,掠过面颊,揉.搓着我的前胸,俏脸上也现出一些恍惚,半晌,才轻吁了一口气,低声地道:“你往前点,阿姨再给你捏捏腿。”
我点了点头,将身子坐直,方芸熙袅娜地下了地,找了椅子过来,坐在浴缸边上,将袖口挽起,露出雪白圆润的玉臂,探到满是泡沫的浴缸里,徐徐用力,揉着那双粗壮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