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两国都在战乱之中,所以宴会也比较简单——
那南疆帝惭愧道:“本该大摆筵席欢迎你,又知道你也是隐藏身份来的。如今南疆也也不适宜大摆筵席。不过来日方长,下次你来,朕定然好好接待。”
燕子归举杯道:“多谢南疆帝款待,此时非常时期,不必介怀,本王敬南疆帝,祝愿南疆国运亨通。”
“哈哈哈!好!也祝愿大胤早日收复失地,一样国运亨通!咱们两家永世交好!”南疆帝也起身,举杯道。
吃过一顿简单的酒宴之后,也不等次日了,就当日,在南疆帝的书房里商议国事。
南疆帝道:“朕教子无方,朕的次子,本是出自继后。他的母后也一样去世多年,是朕疏于管教,才酿成今日之祸。”
南疆如今的孙皇后,是南疆帝第三个皇后了。
第一个就是天子独孤寅的生母,不过二十就去了,第二个就是如今叛王东华王独孤夙的生母也死了十来年了。
“同样,燕王不也是本王父皇的嫡亲弟弟……父皇尸骨未寒,他就反了。”燕子归苦笑道。
南疆帝很是看得上燕子归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很有本事。
在他看来,当年燕子归去西北实则实在是被逼着去的,当然内情他不知道。
不过所谓国际大事,他自然是知道的。
燕子归如何一次次抵抗住北原人的攻打。
又能光明正大的回了燕京城,这都是有目共睹。
自然,燕子宁的不争气也是一个原因,可是他觉得,这里面,只怕也有燕子归此人手笔吧?
不管怎么说,这个还算是弱冠之年的年轻人有本事是真的。
“此次本王来,主要是因为陛下的……次子。”燕子归道。
“愿闻其详。”南疆帝坐直身子认真道。
太子和东临王也是极其认真。
“信报称,独孤夙与燕王要联合。南疆如今……只怕也艰难。而大胤也一样,本王初掌朝政,打燕王都算是勉强,要是加上一个东华王,必然艰难。”燕子归极为谦逊道。
“哎!都是朕那逆子!”南疆帝叹道。
他比燕子归还要难受呢。燕子归面对的都不是至亲。这独孤夙可是他亲生的。如今南疆面对外敌的时候,独孤夙毫无一丝念及国家的心思,竟然还要反过来打他们。真是……
“陛下要以国家为重。”燕子归道。
“不知摄政王有什么计策?只要是对你我两国有利的,朕自当考虑。”南疆帝道。
“若是无有后顾之忧,本王很快便可拿下苍梧洲,只要苍梧洲破,燕王便很快就可拿下。那时候,本王可以出兵替南疆打独孤夙。”燕子归道。
南疆帝沉吟了一下,他知道,燕子归说的所谓后顾之忧,就是指独孤夙了……
“若是此时,朕分出些兵力牵制那逆子也不是不能。只是……战事瞬息万变……”万一荣柔破了南疆国土呢?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陛下要想清楚。”燕子归道。
要是破了国门固然可悲,可是要是内里开花了么?
“容朕想想,明日就给你答复。”南疆帝笑道:“再是着急,也歇一晚。明日,朕就给你答复。”
燕子归起身笑道:“多谢陛下。”
他们没有出宫,就住在了宫里。
疾风进了房间问道:“王爷,那皇帝会答应?”
“会。”燕子归笑道:“他本身,就该有这个意思。”只是不见面,谁能确定对方也是这么想的?
如今见了,知道大家都是这样想,自然不会犹豫了。
疾风得了答案,满意的去睡了,毕竟这几日不眠不休他也累死了!
次日,早膳之后,再次书房见面。
南疆帝开门见山:“可否请摄政王将朕的幼子带去?”
幼子,就是东临王了。他在那南疆排名第七,之下本来还有两个皇子,俱都夭折了。所以他就成了幼子。
“朕不是要监督你,只是等你拿下燕王之后,他也可祝你一臂之力。”南疆帝笑道。
燕子归笑了笑:“好,有劳东临王了。”
、是不是监督,都无所谓,无所谓多一个人。
“既如此,便有劳东临王辛苦,今日就与本王回去?”燕子归笑道。
“自然。”独孤腾还怕他不同意呢,这会子自然答应。
“去吧,带两个侍卫就好了,摄政王地头上,不必担心。”太子笑道。
“自然会保证东临王安全。”燕子归笑道。
不到黄昏。一行人就出了。好在东临王也不是不能吃苦。四人以及东临王两个侍卫六人出了都城一路乔装改扮,很快就回到了大胤境内。
“王爷……”公孙肃他们来接,就见东临王,不认识……
“这是南疆东临王。”燕子归道。
“东临王?他……”公孙肃大惊失色道。
“是东临王,不是东华王!”裴玉渡笑道。
“哈哈哈哈……”疾风大笑,这公孙肃实在是太粗心。
“王爷手下大将各有千秋啊。”独孤腾道。
“唔,公孙肃,东临王功夫与本王不相上下。”燕子归挑眉,丢下一句话,便回了帐子。
独孤腾还没明白这话含义就见公孙肃一脸迫不及待的迎上来:“来来来!王爷与俺比划比划!”
自家王爷不敢,别人家王爷可就没那么谨慎了。
独孤腾皱眉,怎么这么个将军?便道:“本王得罪了!”
“不得罪,不得罪!来!将俺的大刀拿来!”公孙肃可说是摩拳擦掌了。
独孤腾用剑,很快两人就摆开架势在帐外打起来了。
一个灵巧,一个神力,打的难解难分。两个侍卫看的是心惊胆战。疾风笑道:“两位兄弟不必担忧,公孙将军有分寸,伤不了。”
疾风本是好意,可这话说的,似乎独孤腾一定会输一般。一个侍卫就不满了,瞪了他一眼道:“小人愿领教将军高招。”
很快两人就战在一起……
剩下一个侍卫原本不想打,不过站着蛮无聊的。便看着裴玉卿,心道这个估摸好欺负:“请赐教。”
裴玉卿揉揉鼻子:“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