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了,都是竞争对手家雇来的托儿,可那几家酒楼背后都有人,便是知道人家使了下三滥的手段,当时没拿住人拿住证据,也没什么用!”
顿了顿,杨蕙兰继续道,“我知道锦儿你为许多达官贵人看过病,待女医堂开起来后,定然也会大受那些贵妇名媛们欢迎,所以才腆颜找你挂个副山长的名头,到时候也能在那些贵人们面前露个脸,届时,那些竞争对手也就不敢明目张胆地使坏了!”
“原来是这样!”赵锦儿恍然大悟,旋即责怪道,“蕙兰姐,你也真是,既然有这样的事,为什么不早说?就算不是为了求你帮忙,你出了这样的事,我也要帮你的呀!”
杨蕙兰笑道,“你这不是才回京城吗?你要是一直在,还用你说,我早就找你了,咱俩穿一条裤子的姐妹,我还能跟你客气不成?”
“这才对。”赵锦儿笑了笑,过了一会,却有些担忧地问,“那蕙兰姐你一下子拿出五万两现银,手里还能周转的开吗?要不我还是去旁的地方想办法,我药庐里也有些收入,拿出来先开头是没问题的。”
杨蕙兰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你蕙兰姐我开了这么多年酒楼,没点家底怎么混?别说是这五万两,若是不够,你尽管再来找我!”
赵锦儿闻言,眉开眼笑,撒娇地抱住她胳膊,“有个土豪姐姐就是腰杆儿硬气!不过既然如此,还挂什么副山长?干脆就直接挂山长的名头吧!”
杨蕙兰睁大了眼睛,“真假的!这不太好吧!”
“为什么不行?蕙兰姐你帮了那么多孤苦女子,我们这女医堂的初衷,也是为了帮助女子立业,如此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吧!”赵锦儿肯定地道,“我觉着你很适合当个山长!”
“可那是医堂啊,我又不会医术,当个副山长的便也罢了,让一个不会医术的人当医堂的山长,恐怕会引来非议!”
赵锦儿听了她的话后,蹙眉沉吟片刻,方继续道:
“蕙兰姐此言差矣,你也说了不过是挂个名而已,既是挂个名,那挂正的和挂个副的又有什么区别?就是当今皇上,也不是士农工商样样精通的,但人家却能治理整个国家!”
杨蕙兰被她把自己挂名医堂和皇上治理国家放在一起的言论惊呆了。
惊过之后,心底却是一阵感动。
为她的天真烂漫,为她的重情重义。
“你这傻丫头,瞎说什么?往后可不能再这般口无遮拦!”
赵锦儿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了蕙兰姐,不过你在医堂挂山长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出钱的最大,没有钱,有医术有屁用,又没有用武之地!谁敢反对,谁给我出钱!”
她平时都是温/软柔和的,难得说这种泼辣的话,逗得杨蕙兰直笑。
“眼下银子已经到位,我今晚回去跟相公连夜干,明日就把章程递到长公主府上去,估计很快就有结果了,蕙兰姐,你且安心等我消息!”
......
当晚,赵锦儿果然连夜赶设立女医堂的章程。
虽然心中早有成算,且有男医堂参考在先,她还是忙到了半夜。
秦慕修心疼她劳累辛苦,一直在旁陪着,间或提点意见。
第二日一大早,赵锦儿顶着黑眼圈登门长公主府,将“计划书”递到了长公主手上。
长公主见她如此模样,也不耽搁,当即进了宫。
几日后,赵锦儿接到了太后懿旨和长公主谕,女医堂的事情,终于定了下来。
锦华宫。
因着当日讨了个没脸,皇后一直关注着女医堂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