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则是宗室皇亲,再后面才是臣子。
此时天气炎热,鸣蝉高叫。
这么正式的场合,大家穿得亦都庄重,早就热得满身馊汗,纷纷心想:
皇上可真是会折腾人,江山都稳坐二十载了,谁还在乎他是怎么把皇位搞到手的?
何必搞这一出累大家?
快到陵园外,路两边终于有了树荫,也有了些微风,众人擦擦汗,心想长城走了一半,再坚持坚持就要结束了。
就在这时,陵园内冲出两匹快马。
两个侍卫脸色如铅灰,跳下马背,跪到慕懿的马匹前。
“太子,皇上,大事不好了!”
慕懿蹙眉,“什么事这般慌张?”
两个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不敢说话。
慕懿回身看看晋文帝。
晋文帝对他努努嘴。
慕懿会意。
也跳下马背,朝两个侍卫走去。
到了侍卫跟前,他弯腰,把耳朵凑到侍卫嘴边,“现在说。”
侍卫这才把陵园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慕懿。
慕懿听了,也是顿时脸色铁青。
秦慕修离得近,是都听见了的。
他也吃惊不小。
皇城脚下,朗朗乾坤,竟然会发生这种事!
晋文帝远远瞥见慕懿的表情,也没觉得有多严重,儿子到底年幼,大惊小怪是有的。
可当他看到秦慕修的神色,就知道事情一定不小。
便对慕懿招了招手。
慕懿喉结微滚,亦步亦趋,缓缓走向晋文帝。
在心中盘算了数遍,却始终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让父皇没有那么暴怒。
“怎么了?”晋文帝问道。
“皇祖父的棺椁,被盗了。”
晋文帝愣了片刻神,声音有些颤抖,“你说甚,再说一遍。”
“皇祖父的棺椁,被贼人盗了。”
“岂有此理!”
晋文帝一掌击到步辇的把手上,因为愤怒过盛,竟将金丝楠木的把手一掌击碎。
秦慕修走过来,低声道,“皇上,后面还有宗室和臣子,此事不宜声张。”
晋文帝被他一提醒,立刻恢复理智。
“让所有人折回,就说前些日子暴雨,园内积水,需要修缮,待修缮好,另择良辰吉日前来祭奠。”
“太子,太傅,大理寺卿封商彦,随朕进陵园查探。所有知晓此事的人,一律留在陵内,未找到高祖棺椁之前,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