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死了,用那么激烈令人刻骨的手段死掉的,容少泽这一辈子,恐怕都无法忘记她了。
而她,又能拿什么,去和一个已故的人争夺?
甚至,连她自己都无法忘记杜若欣,还对她有深深的内疚和折服,她又真的有勇气,和她争夺容少泽的爱吗?
林心岚悲哀地现,她陷入情网里,已经开始患得患失了。
她的心里一直很难受,很不安,就光是这一点,就让她有些承受不了。
要是她变成了第二个杜若欣,她是不是,也会跟她一样,疯狂掉呢?
心里越想越惶恐,好几次,她都很想冲动的抱着容少泽,问他还是不是像当初一样爱她。
问他,他的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问他,他们之间还能回到过去吗?
但她没有勇气去问。
她害怕知道答案,也克制着不接触他。
潜意识里,她在通过这种方式折磨惩罚她自己。
她把杜若欣的死,全部归结在她自己头上,如果不受罪的话,她的心就会很内疚。
但她也知道,她不过是在自讨苦死,可人类有的时候,就是爱钻牛角尖,就是爱画地为牢,以此来禁锢自己,惩罚自己。
真正能做到豁达的人,又有几个?
林心岚以为她把她的心思掩藏得很好,但她的想法,全部都被容少泽看懂了。
他不动声色,就看她什么时候走出心魔,什么时候真正的,不顾一切的爱上他。
要知道,如果这次他帮助她走出心里的困境,那么下一次呢?
第二个杜若欣出现了,她是不是又要这样?
他决不允许她的爱,一直唯唯诺诺,稍微遇到一点阻碍就后退。
他很贪心,他要的很多,要她彻底、疯狂、自私、不计较一切的爱。
那样的爱,跟杜若欣的爱一样,很疯狂,令人感到恐惧。
可是他就是要!
唯有那样的爱,才能令他安心,才能让他永远不失去。
虽然林心岚给他的爱够深了,但还是不够……
心岚,不够的,我要的,远远不止这些。
————
陶桦关上实验室的门,他的助理,一个护士上前道:
“陶医生,昨天我好想把手表掉在实验室里了,你能开一下门,让我找回手表吗?”
陶桦看着她,勾唇邪魅道:“实验室里不允许落下任何东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手表落在里面了。”
“对不起,我下次会小心一点。”护士诚惶诚恐地道歉,无辜的眼睛里,有几分祈求和委屈。
男人沉默一下,点点头:“好吧,让你进去把手表拿出来,下不为例。”
“我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
陶桦把门打开,他先走进去,护士紧跟在他的身后。
偌大的实验室里,洁白如新,地上干净得没有一点尘埃,连空气,都是清新的。
试验台上,也干净整齐。
一眼望过去,除了一些瓶瓶罐罐,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护士小心地寻找,皱着眉,疑惑地嘀咕:
“奇怪了,明明是在这里的,怎么会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