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倾月秀美的眉角明显的抽搐了一下。
“再说,我们可是堂堂正正的夫妻,既然是夫妻,就要生同寝、死同穴、福同享、祸相依,现在我正被各种祸事缠身,作为我的妻子,你是不是应该尽起一个妻子该有的本份,负起保护我的责任……哎哎别走……”
当初云澈玄脉残废时,面对那时根本高不可攀的夏倾月,他就时常嘴贱,惹的她又是怒又是无奈,现在,论实力,云澈比不上夏倾月,但若是拼命,夏倾月绝对拼不过云澈,所以两人基本上半斤八两,云澈在和夏倾月说话的时候自然更不会有什么顾忌。
夏倾月懒得理会他在说什么,直接绕过他的身体,轻踏冰雪走向北方。云澈站在原地,很是幽怨的道:“你不会……真的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走吧?”
夏倾月没有回答,一直走出很远后,她忽然停住脚步,用极轻的声音道:“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跟上。”
“遵命!”云澈顿时眉开眼笑,脚下一点,一溜烟就追到了夏倾月身侧……哪有半点重伤未愈的样子。
两人一路向北,很快便消失在风雪之中。
对于夏倾月现身救他,他心中不感激是不可能的。因为他那时面对的人是木天北,一个宗主级的超级强者。夏倾月救他,承担的无疑和他一起死在木天北手下的风险。而他同样也很迷惑……在天剑山庄再遇夏倾月,他从她身上感受到的只有平淡,不是亲近,不是排斥,不是冷漠,就是那种让他无比难受的平淡。
成婚后的那几天,他努力的在夏倾月的心中种下了他的影子,但这么长时间的分离,显然足以让那浅薄的影子从夏倾月心中完全消散。他也一度认为,在现在的夏倾月眼里,他已是一个可以有,也可以无,顶多有一纸婚书牵绊的普通存在。但夏倾月今天的跟随保护和出手相救,却又让他迷茫了……他想不出现在自己在她的心中到底处在一个什么样的位置。
对一个男人来说,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他永远无法参透的东西,那无疑就是女人心。
云澈和夏倾月就此同行,他们两人无疑是苍风帝国年轻一辈中的最强组合。两人一路向北……准确的说,他们也不知道前方是什么方向,一路之上看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雪原和风雪,没有什么收获,也没遇到任何危险,玄兽的影子也是半点都没看到。
云澈一直在喋喋不休的说话,问夏倾月各种各样的问题,又自顾自的向她说起夏元霸一直以来的状况。夏倾月的反应则始终无比清淡,只有偶尔的淡淡回应。她的双手不断拂动,扫开着地上的冰雪,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
“倾月老婆,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么?比如……你离开我之后我过的好不好,去过什么地方,有没有被人欺负……”
“以你的性格,不去欺凌别人就好,谁又能真正欺凌的了你。”夏倾月美眸看着前方,毫无情感的道。随之,她眸光一动,终于主动问了他一个问题:“不过我想知道,你这段时间,是怎么成长起来的?”
夏倾月总算主动问了他一个问题,云澈的表情马上变得认真起来,道:“这件事是我的秘密,别人我是一定不会告诉的,不过你是我老婆嘛,就另当别论了。嗯……我遇到了一个师父,她让我的玄脉重生,又教给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再加上我这段时间有了一些特别的遭遇,所以才有的今天。”
“你的师父?”夏倾月的眸中微微闪过一抹惊讶:“能让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成长到这样的高度,你的师父,一定是个旷世奇人。”
云澈等了一会儿,却没听她继续再问下去,顿时道:“你就不想问问我的这个师父是谁吗?”
“那是你的**,我无权过问。”夏倾月漠然回答。
“嗯……”云澈沉吟一番,微笑着道:“我的这个师父呢,的确是个旷世奇人,不过她‘奇特’在哪里你是绝对猜不到的。她比你想的还要厉害的多,也完全改变了我的命运,只不过,她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师父,因为准确说来,她并没有真正教过我什么东西,每次都是把一些东西直接塞到我脑子里,让我自己去领悟练习,不过我这个当弟子的可从来没让她失望,她塞给我的东西,我每次都在很短的时间内领会贯通,这才有了现在的我。”
“哼,自恋狂!”他的脑海里,响起茉莉很不屑的声音。
这时,一种异样的感觉从云澈的左手掌心传来,他马上抬起左手,赫然看到掌心正在闪烁属于天毒珠的绿色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