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总亲自给我打电话,意思很明白,就是想让我动员表姐回去。赵总也问了我父亲的情况,他说既然是这样,也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就是修养慢慢恢复了。我就说是这样。
赵总又接着说:“现在这种情况,小宋在医院里也没有多大的作用,让她回来忙几天,不放心的时候就再回去看看。”
赵总现在的意思就好像是我把表姐绑在这里一样,于是,就说:“我劝她一下再说吧、”
表姐开始的时候是不同意的,经不住我再三的做工作,最后表姐还是同意了。她对我说:“虎子,说实在的,我现在不放心的就是你。我担心你一冲动去找了孙启友。如果他真是有准备,弄不好你会吃亏的。”
“我吃亏?要让我吃亏的人怕是还没有生出来那。”
“你可别嘴犟了,你吃亏还少吗?你要给你爸报仇,我赞成,但是,一定要沉住气。我先告诉你,我不在的这两天你一定哪都不要去,老老实实的在医院里待着。我最多也就是回去两三天就回来。”
“表姐,你回来也是这样,我爸也不是一下子就能站起来。你回去忙你的就行,需要你的时候我就给你打电话。至于孙启友那里,我保证现在还不对他怎么样。”我对表姐这样说。其实,我想好了,趁表姐不在的时候,我先去摸摸情况再说。孙启友的家小玲妈妈已经告诉我了,就在孙龙的食品加工厂路北的胡同里,往里走最后一家就是。如果是从山上下来,他则是第一家。
表姐听了我的保证,就放心的掏出手机查去青岛的火车,她说去青岛的火车还有好几列,七点多、十点多、十二点多的都有。我说那就赶早别赶晚,早点回家还能休息半宿。
表姐也同意,就决定去火车站坐七点多的火车。她就是背着一个包包,没有什么行李。临走的时候,她俯下身子,还给父亲掖了一下被子:“好好休息,什么也不想。我回公司有点事,处理完了就回来。”
父亲有点激动的说:“闺女,不用了,你妈也能喂我吃饭。”
表姐笑道:“我不在的时候,虎子也能。”
我送表姐去火车站的路上,表姐说:“你爸什么也没有记住,就记着我给他喂饭吃了。”
我说:“你给他喂饭有好处,他很老实的就吃了。别人喂他的时候,他还嫌这嫌那的,一会儿凉了一会儿热了的。对儿媳妇,他不好意思,怎么喂他他都咽进肚子里。”
“我也现了,是有这现象。”
我们因为来的晚,到了火车站时间不大就开始检票了,我就对她说:“到青岛十一点,打车回到家也不过是十二点,还能睡个好觉。到家后就给我打个电话,短信也行。”
表姐检票进站后我就又回到了医院。在走廊上,我给赵总打电话说表姐已经坐七点多的火车回青岛了。赵总就说:“小万,我就知道小宋听你的。对了,你和彤彤联系的怎么样,她怎么说的。”
“奥,他说还有十几天,到时候再说,现在还不着急。”
“这事你可不能大意,我全指望你了。关于你爸爸被摔住院的事情,你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能有丝毫的马虎。一旦留下后遗症,后悔都来不及。人这一生不容易,都是养孩子为防老。当儿女的一定要尽到责任,百善孝为先。我不能去你的家乡看他,就在这里祝他早日康复。”
“谢谢你,赵总。”
这两天在医院里光忙活我父亲的事了,还真是没有再和彤彤联系,我屈指一算,离赵总结婚的日子只有十天了,于是,决定待会儿等我爸妈都睡着的时候,再用微信和彤彤联系一下。
我走回病房,母亲就问道:“虎子,你表姐上车了?”
“是,她检票进站后我才回来的。晚上十一点就能到青岛。”
父亲砸吧了几下嘴巴说道:“虎子,你应该把你表姐送回家才行,这大半夜的你也放心。”
“爸,十二点之前,青岛还是灯火通明的。我在青岛的时候,十一点多才下班那。你以为还是在家里,十一点多的时候早就睡醒一大觉了。”我逗我父亲:“爸,你是不是舍不得你儿媳妇走呀?”
“你尽胡说。““她在这里好喂你饭吃呀。”我笑着说。
后来我就去了走廊了,怕再晚了彤彤搂着孩子睡觉,就在微信上和她打了声招呼。时间不大,他还真给我回了:“这是在哪呢,怎么明目张胆的和我聊天?”
我没说是在老家的医院里,免得再过多的解释,就说我在歌厅里,一个人在办公室好无聊,就想跟她聊会儿。她就说:“无聊的时候想起我来了,好呀,聊什么?”
“就聊聊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吧?”
“我爸结婚不是农历的十月十八号吗?你这么着急干什么,还早那。”
“你早日决定下来,家里人就都放心了。”
“我算看出来了,是我爸让你问我的。聊天几次,你都是围绕着我回去还是不回去在说。还长篇大论的劝我,我早就意识到你是个说客。不过,我爸为了我能回去,也真是用心良苦。”彤彤说。
“你既然知道你爸这么希望你回来,那就赶紧的给个答复,具体哪一天回来,反正不是等结婚的那天才急匆匆的回来吧。你决定了,赵总还有所有的人不是就都沉住气不着急了。”
“这样吧,我明天晚上,最迟后天晚上告诉你我的想法好吗?”
“那好吧,我期待着你的答复会让我们大家都满意。”
聊完以后,我就把手机收了起来,看了看时间,才刚刚十点钟。于是我就回病房把折叠床打开,放在了父亲病床一侧,铺上被子就躺了上去。母亲就又把沙上他盖的被子盖在了我身上。我说不用,一点也不冷,可是母亲不依,我只好又从床上跳了下来,然后把被子放在了沙上:“妈,你要是再放床上我就不睡了,去外面走廊坐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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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招,只好盖在了她的身上。
等我爸妈都睡着以后,我就轻轻地起来,然后又悄悄的走出病房,把门慢慢的关上,就顺走廊下出了住院部大楼。我看了下手机,表姐可能是在我睡着的那一会儿,给我来的短信,她说她已经安全的回到了家。
我在停车场启动起汽车,就开了出去。今晚我不想找孙启友的事,只不过是想去他家看看,当然如果有机会,我也可能要和他会个面,通过察言观色,也是能现点什么的。
借着夜色,路上的车又少,而且,我这两天都跑了两个来回,路况也很熟悉,很快就到了村口。我把车停在村口一侧的一片空地上,也就是当初我爸在这里收购烂苹果的那片场地上,熄了火,灭了灯,就拿着一个手电筒进了村,我在路上点着了一支烟抽着,没有用手电筒,仔细的辨认着脚下路。为了怕引起狗叫,我尽量的脚步轻一点。村里的狗就是这样,。只要是有一只叫,全村的狗都要叫上一阵子才停。
按照小玲妈妈告诉我的,我先到了孙龙的食品厂,然后,又进了那条胡同。因为当初盖房子的时候,没有个规划,也没有具体的尺寸,因此,胡同有窄的地方,也有宽的地方。窄的只能刚进个人,宽处汽车也能跑的开。
这条胡同,大概有十几户人家,所以显得格外幽深,也格外的静谧。好不容易到了孙启友的大门前,仔细一看,大门紧紧的关着,里面一定是被闩上的。
于是,我沿着院墙观察了一遭,终于找到了一个最矮的地方,扳住上面,一纵身就跳了上去,这时,一个声音从大门上面的门楼里传了过来:“来了?”
猛然听到这一声说话,我不知道是人是鬼,吓得我差点从墙头上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