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从卫生间回来,就又上了床。我也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的时候现小奚已经在沙上睡着了。我知道她又在装睡,因为她期待着什么事情生。
看到表姐已经在床上给我留好了地方,我就躺了下去。这时候,我现表姐已经睡着了。她有可能是太累了,因为下午的时候,从下了床一直到在餐厅吃完饭才回来。看她是真睡的样子,我也就收起澎湃的心,在床上老老实实的睡觉了。
大概是在半夜的时候,表姐的身上烫的的厉害。我猛地被惊醒,一摸她的额头,吓得从床上跳了下来,简直是烫手。于是,打开门就去了护士站。护士过来一摸,“呀”了一声就去找值班医生了。
医生来了以后,先量了体温,是四十度。又检查以后说道:“颅内有积水,就会伴有烧。但突然这么高烧是没有休息好造成的。”于是,就开始采取措施给表姐降温。肌肉注射了一针,又给她吃上药。然后医生嘱咐我们,不要睡觉了,一定要严密观察。
小奚也早已经从沙上起来,有点惊慌的站在床前。我拿了一条毛巾,用温水湿了,敷在她的额头上。被子稍微的掀开了一下,露出了她穿在身上的白色内衣。这时,小奚对我说:“烧的时候一般都是害冷的,还是把被子盖上吧。”
我们要做的只能是一次一次的换敷在额头上的毛巾,然后我就坐下,握着她滚烫的手,她肯定是热的难受,眼都不愿意睁一下。医生和护士不停地进来看一下,不断地测量着体温。医生说表姐的体温是在慢慢下降,我和小奚这才不再紧张。
两个小时以后,表姐才退烧,她很是虚弱的睁开眼睛,声音很低的说:“我刚才睡着了是吧?”
“你烧了,高烧四十度。”
“我都知道,医生和护士来我也知道。好了,我没事了,你们休息吧。”
我让小奚睡,小奚就让我睡,让来让去,最后谁也没睡,表姐却睡着了。小奚就问我:“姐夫,刚才你是不是真的压我姐身上了?”
“多亏没有。她身体这么虚弱,再怎么样我也不会那样做。”
“你挺心疼人的,将来是个好丈夫。”小奚看着我,说道。
就这样,我们没敢合眼的坐到了天亮。小奚在这里看着表姐,我去洗漱了一番,顿觉清爽了不少。于是,在走廊里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然后进了病房。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起来,就接听了。
天这么早,阿娇找我有什么事?电话是在外面接的,阿娇问我:“小万哥,你说你出差几天,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回来?”
我说:“我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家里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做的那个方案有点眉目了,想让你看看。我好再进一步的完善一下。”
“我现在还回不去。这样,你让芸姐、冯军、范斌他们看看,听一下他们的意见,集思广益。这样,会有更好的效果。”
阿娇沉默一会儿,问:“我知道你去干什么了。是不是到外地去治病了?”
“别瞎猜了,我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事情。我回去再告诉你吧。”
“哼,不知道你有什么秘密行动,不说就算了,我也不问了。那你大概还需要多长时间回来?”
“不能确定。歌厅就麻烦你了。”
看来阿娇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不知道我去干什么了,所以,就打电话问问。但是,我没法把实情告诉她,因为要解释,需要很长时间。我又问了一下潘亮的事,她说星期天下午他就回学校了。后来再没有什么事,就挂了。
医生上班以后,问了我们一些关于昨天下午表姐的情况,医生说不应该下床这么长时间。然后就走了。后来,有护士给我们送来了一个单子,说让表姐去做一个脑部磁共振,做进一步的检查。
我预感到情况不妙,表姐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问题?于是,我就和小奚帮着护士把表姐抬到了手术车上,表姐说:“这是干什么,我又不是不能走。”
我说:“可能是不想让你走路吧,听医生的。”
做完磁共振以后,就让表姐在床上等着护士来输液。可是,等了很长时间也没来。医生倒是来了几次,问这问那的。后来,又把我叫到了医生办公室。我看到好几个医生都在这里,心里不免又紧张起来,就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大问题?”
有医生就对我说:“我们正在会诊,通过磁共振检查,颅内积水已经在逐渐消失,可是夜里突然高烧,我们正在分析原因。”
然后,他就详细的问了我昨天下午都是吃的什么,进行了什么样的活动,我一一的做了回答。
最后的结论就是活动的时间太长了,更不应该去餐厅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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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就让我回来了,再后来护士就开始给表姐输液,小奚看我一脸的紧张,也显得有点不安。等输上药液以后,我这心里才稳定下来。我寸步没有离开病房,始终坐在床前,观察着表姐,并不时的把手放在表姐的额头,摸一下她的体温。
表姐就问我:“虎子,你说实话,我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问题。”
我故作轻松的说:“没有,哪有其他的问题。他们是看你夜里突然烧,再检查一下。最后的结论就是你昨天下午活动时间太长,累着了。”
表姐说:“你可不能骗我。”
“不能,我怎么会骗你。”小奚也过来安慰她,她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
我去卫生间的时候,小奚在走廊里等我,她担心的问我:“你一定跟我说实话,我姐到底有没有其他问题?”
“没有,不信你可以去问医生。”我纳闷,怎么她也感觉到表姐有问题。于是,就这样说道。
“没有问题那你哭丧着个脸干什么?”
“有吗?我哭丧着脸?”我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没有吧?”
“还没有,你都把我姐吓着了。我也跟着担心。既然什么事也没有,你就不能开心一点?你这样会让人提心吊胆,胡思乱想的。”
我说:“是吗?可能是有点太紧张,还没有缓过神来。你回病房,我找个地方缓解一下。“于是,我就来到楼梯口的那个大窗子下面,又点燃一支烟抽着。这个时候我想到,都是因为表姐夜里烧和早晨医生来了以后这一通检查有关。
在我的心里,任何事任何人都没有表姐重要,医生让去做磁共振,以及一趟一趟的进病房问这问那的,让我的心里突然地紧张起来,连心跳都加速了。虽然后来医生说没事,可是那种紧张一直就停留在了脸上,使我不能够轻松起来。我自己也感到脸皮紧,不能伸缩自如。
此时,我使劲的用手擦着脸,想着我和表姐那曾经有过的美好时刻,渐渐得放松了下来,我自责道:都怪自己太紧张,让表姐害怕,小奚担心,这还怎么像干大事的样子,心里的一点担忧就表现在了脸上,也太没有出息了。
我很明白,是因为表姐对我太重要,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应该说我在其他的事情上还是很沉稳的,不会有点不快就表现在脸上的。如果表姐真的有严重的伤情,我一定所表现出来的是欢喜快乐,不会让让任何人看出我的担忧的。
我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脸上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这才回到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