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如果在这个时候胆怯的话,可能就更挨揍。眼看着他们张牙舞爪的向我打来的时候,我也照着那个大汉的口气大吼了一声:“住手,我看谁敢上!”
我这一嗓子还把他们都给镇住了,就像是有魔咒一样,举手的、踢脚的,都定在了那里。然后,我也举了举手,攥了攥拳,又为了给自己壮胆,喊了一声:“啊—!”
那大汉过来,看着我问:“你小子活腻了?这个地盘是我的,你想抢不成?”
我说:“***这也算是个地盘?老子在外面的地盘大了。都老老实实地待着,没人跟你抢这破地方!“他一挥手,说:“都他妈散了吧。”然后,就回了他的地方躺着身子仰着头地看着我。虽然我的腿肚子都在抖个不停,可是,我还得硬撑着不能被他的目光所吓倒。如果那样的话,他们就会一拥而上,变本加厉的打死我。
最后,还是他妥协了,把目光收了回去。接着,他喊我:“新来的兄弟,过来说话。”
我挪动着颤巍巍的脚步,走上了地铺。他喊道:“你特么把鞋子脱了!”
就在我弯腰脱鞋的时候,他忽然跳过来,一下子就抱住了我,然后,又对其它人说:“快点上,揍这***!”
他们真是往死里打,因为都在这里关了不知道多久,早就憋的急眼了,好不容易有个泄的人,还不得使出吃奶的劲啊。我死死地抱着头,不让他们他们打在我的要害处。这里足足有二十几个人,一人一拳,一人一脚就够我受的。
很快我就站立不住趴在了地铺上,反抗也是徒劳,就任凭他们打吧。也许,他们就是需要一个对手,没有对手,打的也没有意思。慢慢地,我就觉得落在身上的拳头少了,踢在身上的脚也稀了。后来,就停止了对我的殴打。
我始终趴着,就是不起来,我感觉也可能是真的起不来了,因为,我的全身都在疼痛不止。
那黑大汉过来,蹲在我的面前,薅住我的头,让我抬脸对着他,问:“小子,服不服?”
我说:“服。”
“嗯,早***服气,还会受这皮肉之苦啊。起来吧。”
我忍着剧痛,努力地坐了起来。他又说:“你这鬼门关过了,现在把你身上剩下的东西交出来吧。”
我说:“什么也没有了,进来的时候都搜身收走了。”
他让两个人过来,说:“再搜一遍,就是有支烟也行。”
他们把我里里外外的衣服检查后,都垂头丧气的站到了一边。最后,他又说:“没有任何东西吧,那你今天中午的饭就不要吃了。你刚进来,肚子里的油水还满满的,饿个一顿两顿的能撑得住。”
我点头答应了。他又问:“你犯什么事进来的?”
我说:“他们说我**。”
“**?哈哈,那就有乐子了。”她他脸上露着猥琐的笑,又坐回他原来的地方,说:“开庭!”
开庭?开什么庭?我不解的抬起头,看着他。他说:“把你**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讲一遍,一个细节也不能漏。否则,就对你实行专政!”
我说:“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就没有**人,是他们弄错了,我很快就会被放出去的。”
“你他妈放狗屁!进来的还会弄错?你也太小看人民警察了吧?交代不交代,不然就又开始打了!”
原来他们是给我开庭,在里面待腻了,找个乐子玩,知道这样就不说是**了,就说偷东西被逮住了,偷东西没有刺激,他们就不感兴趣问了。可是,谁***知道还会有这么个情节啊?不说的话,肯定又会招来一顿暴打。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早就有人跃跃欲试地要收拾我了。我想用我的气功,可那玩意一两个人管用,人多了是白费力气。弄不好还会激怒他们。、于是,我就开始编,先说是在一个晚上,我看见了一位留着披肩、穿着紧绷牛仔裤的姑娘,我就尾随着她,到了一个僻静无人处,我就掐住她的脖子,拉进了马路旁边的壕沟里。然后,就**了她。
讲到这里,我停下了。整个监舍内雅雀无声,都支楞着耳朵等着我继续讲。等了好久,不见我开口,黑大汉就说:“讲啊。”
我说:“完了。把她**了,不就完了么?”
“你要把具体的细节讲清楚,不然,怎么判断你是强行操的还是她半推半就,或许她还是自愿的那。这对你是有好处的。快讲!”
我只好又硬着头皮往下编,如何脱得裤子,又如何进入的,干了多长时间,讲了个详细明白。他们一个个都听得直流口水,有的竟然直不起腰来了。
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的馋样,心说:这个都不带编的。
他们总算是过瘾了,黑大汉砸吧着嘴说;“根据你交代的情况,最低七年。你他妈前半生就算是完蛋了!”
中午他们真的把我的饭给分了,其实,我一点也不饿,主要是吃不下。***我也真是太倒霉了,干嘛要去扶那女孩,好心不得好报。可是,我又不认识她,无仇无怨的,她害我干什么?我想,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
下午天快黑的时候,“哐当”一声,门开了。都把目光聚到了门前,看看又是哪个倒霉蛋进来了。没有人进来,却有人喊我的名字:“万元虎,出来!”
黑大汉说:“坏了兄弟,你要夜审。能囫囵着回来就不错了,打不死也得扒层皮。”
我心里忐忑着出了门,有民警把我带进刚来搜我身时的那间屋子里,把我的东西都还给我,说:“你没事了,走吧。”
我愣了一会儿,以为是听错了,那民警又说:“你的家人在外面等着你那,快走吧。”
我把皮带扎上,出了门,撒开腿就往大门口跑去。
突然,从大门口传来了大喝声:“站住!再跑就开了!”接着,就是拉栓的声音。吓得我全身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就站在了原地。由于动作过猛,头都差点栽到地上。把门的武警把我当成逃犯了。
他们问我:“你跑什么?”
我回答道:“我想快点出去。是警察叔叔让我走的。”
他们问我有没有证明,我说没有,就让我回去取。我就又回去要了释放证明。那民警说:“你跑的挺快的,没有这个能出的了大门吗?”
这次,我没敢跑,是慢慢地走着到了监狱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