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宁的手从凹陷的腰肢往上攀,却到半途忽然停下,夫人只以为齐宁一定会摸上去,等了小片刻,却感觉不到齐宁动静,咬了一下嘴唇,在齐宁耳边低声道:“你.....你做什么?”
齐宁却是轻叹道:“我怕夫人怪罪,不敢乱来。”
夫人心中暗想这天下还有你不敢做的事情,她是个玲珑剔透的心思,齐宁的把戏她又如何不知道,心知齐宁这是在故意挑弄自己,又羞又恼,想要挣开,齐宁却是抱紧她,轻声道:“今天咱们若是将田家药行在东海设号的事儿办好了,晚上你要不要留在这里?”
“不行!”夫人立刻道。
齐宁嘿嘿一笑,道:“那我去会馆也成。”
夫人急道:“那更不成,要是被人看见,你.....你还要不要我活了。”
“这也不成,那也不成,你可别逼我。”齐宁故意紧了紧手臂,夫人急忙道:“你.....你别急,我....我再想想,离天黑还早,反正.....反正还有时间,你让我再想想就是。”
齐宁哈哈一笑,便要往夫人脸上亲过去,忽听得外面传来吴达林的声音:“启禀侯爷,东海法曹使秦月歌求见!”
齐宁皱起眉头,嘟囔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跑过来,这家伙真是晦气。”手微微一松,夫人趁机挣脱开去,拉开距离,瞥了齐宁一眼,偷笑一声,才道:“侯爷,人家都在等你,你还是赶紧穿衣服吧,总不能这样子去见他。”扭着腰肢走过去拿起外衫,摊开衣衫,瞧着齐宁,似笑非笑道:“还穿不穿了?”
齐宁这时候自然已经瞧出来,今日的田雪蓉,和从前与自己单独相处时候已经是大有不同。
以前田雪蓉对自己的感觉应该是敬畏,面对自己的时候,一直绷着弦,十分紧张,甚至有些惶恐,她的反应齐宁心里也能理解,毕竟一个普通的商人,而且是一个女人,面对帝国侯爵,若没有敬畏之心,那反倒是不寻常了。
但田雪蓉今日却已经明显放松许多,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田雪蓉已经能够配合自己的挑逗,甚至偶尔露出女人的妩媚来。
这样风情万种的美妇人,一旦主动流露出暧昧之意,那份诱惑力实在没有几个人能够阻挡。
齐宁心中荡漾,过去让田雪蓉伺候自己穿好了衣衫,田雪蓉毕竟是精明成熟的女人,偶尔间露出一丝妩媚,但却能够极为恰当地掌握时机,当她心里不再顾忌齐宁的身份,而是将齐宁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就自然知道该如何利用自身的优势与齐宁相处。
齐宁知道自己和田雪蓉来日方长,这美妇人已然是自己的囊中之物,自己用不着着急,整理好衣衫,锦衣玉带,这才向夫人道:“要不要和我一起去见秦月歌?”
“是不是.....是不是不方便?”
“无妨!”齐宁微笑道:“你跟着我,不会有事。”领着田雪蓉径自到了会客厅,一进门,就瞧见秦月歌争端坐在椅子上等候,看到齐宁进屋,立马起身,躬身行礼:“卑职拜见侯爷!”便要下跪行礼,齐宁已经抬手含笑道:“不用拘礼了,没人的时候,本侯并不在意这些繁琐的礼节,秦法曹坐下说话吧。”
夫人跟在他身边,听他这样说,白了他一眼,心想难道我不是人吗,将秦月歌冲自己拱手,也立刻盈盈还礼。
齐宁坐下之前,秦月歌一直恭敬站着,等齐宁落座之后,见齐宁向自己示意,这才坐下去,齐宁也示意夫人在秦月歌对面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侯爷,卑职前来,是向侯爷禀报结果。”秦月歌刚刚坐下在,这时候再次起身,恭敬道:“陈琨已经被带到衙门里,卢子恒被送去医馆,处理一下伤势,随后也会被带回衙门。侯爷对此事有何决断,还请示下!”
“决断?”齐宁皱眉道:“秦法曹,这事儿应该是由你们来管吧?本侯卷入此事之中,算是当事人,如果我来教你们做,到时候会不会让人觉得是干扰你们办差,有滥用私权之嫌?”
“侯爷是刑部部堂,掌管天下刑名,对此事自然是有决断之权。”秦月歌道:“而且陈琨已经坦白,对.....!”看向田雪蓉,微点一下头,才继续道:“陈琨当众造谣污蔑了田东家,也甘愿受罚。”
齐宁笑道:“该怎么罚,你们就按照律法来就是,咱们总不能徇私枉法。”
“是!”秦月歌恭敬道。
“秦法曹,本侯有几个问题不大明白,你是本地人,比我知道的多,我想问你,都说金刀老侯爷在平定东海之前,东海是由四大家族控制。”齐宁含笑问道:“如今这四大家族还那么嚣张吗?”
“侯爷指的是什么?”
“东海商会的会长是江漫天,副会长是陈琨,这两人都是四大家族中的人。”齐宁道:“卢子恒虽然不是什么会长,但年会之上,他说的话,没有一个人敢说不字,苗会长甚至都要受他胁迫,莫非现如今这东海依然是由四大家族掌控?”
秦月歌微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你是什么地方的人?”齐宁将秦月歌没说话,忽然问道:“你可是东海本地人?”
秦月歌立刻道:“卑职并非东海人,老家在淮南。”
“淮南?”齐宁道:“秦淮大战似乎也波及到淮南地区.....!”
“正是。”秦月歌道:“卑职的老家确实也经过战火,不过卑职父母都已经过世,只有一个妹妹,也早已经嫁人,目今是在荆南居住。”
“原来如此。”齐宁道:“那你.....?”
秦月歌自然知道齐宁意思,解释道:“卑职并未成家。卑职一开始是在淮南当差,刺史大人当年也曾在淮南为官,卑职当年也是有幸得到了刺史大人的栽培,后来刺史大人调回京城,过了几年,被指忽然接到了凋令,被调到东海,尔后就在刺史大人麾下继续当差至今,一直蒙受刺史大人的照顾。”
“看来陈刺史对你是相当器重了。”齐宁笑道:“你是外地人,但在东海也有几年了,东海的情况,你应该算是很了解了。”
秦月歌道:“卑职也确实知道一些。韩卢江陈四大家族在东海都算得上是百年世家,而且互相之间连络有亲,百年下来,关系也是错综复杂。韩家在东海称王之后,其他三大家族都是鼎力支持,提供了大量的帮助,当时东海的所有要职,几乎都是被这四家把控着。金刀候征讨东海,兵临城下,韩家求和,那位东海王自尽身亡,朝廷对韩家也都大力清剿,该杀的杀,该充军的充军,该配的配,几乎是将韩家在东海抹去.....!”
“斩草除根,永绝后患。”齐宁淡淡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韩家不除,永远都是朝廷的后患。”
秦月歌点头道:“但对于其他三大家族,朝廷还是网开一面,采取了怀柔的手段。其实朝廷当年颁下旨意,只诛恶韩家,其他三大家族便迅速与韩家撇开了关系,但凡族中有韩家血脉的亲人,也都是主动绑着交给了朝廷,其实韩家当年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清除,三大家族也算是立下了大功,否则韩家的人隐匿在百姓之中,东海当时囤聚了数十万人,要将韩家余孽一个个揪出来,并不容易。”
田雪蓉在一旁听见,秀眉微蹙,忍不住道:“他们.....他们心肠真是歹毒,说翻脸就翻脸,连.....连自家亲人也不顾。”
秦月歌瞥了田雪蓉一眼,并不说话,田雪蓉自知失言,有些尴尬,低下头去,心想这种场合自己怎能插话,只是一想到那三大家族为了自保,将自己族中带有韩族血脉的人主动交出,还是感觉心寒。
“他们那样做,也是为了保全自己。”齐宁淡淡道。
秦月歌微点头,才继续道:“韩族被清洗过后,朝廷并没有对其他三大家族动手,而且派人前来安抚,三大家族也向朝廷进献了无数的金银财宝,而且帮助朝廷迅速稳定住了东海的局势。朝廷承诺可以让三大家族继续在东海繁衍生息,而且准许他们经商,唯一禁止的便是不允许这三大家族的人在东海为官。”顿了一下,补充道:“朝廷并非不允许他们为官,他们中间如果真的有才德兼备之人,经人举荐,还是可以去京城为官,只是不允许在东海为官而已。”
“天下尚未一统,如果让东海人治理东海,等他们积攒了实力,又是大麻烦。”齐宁道:“朝廷这般做,那是理所当然。”
“三大家族也知道个中缘由,所以他们的族人此后并没有想过仕途。”秦月歌道:“即使往京城去为官的也是很少,都是在东海经商而已。侯爷方才说这三大家族把控了东海,卑职斗胆说一句,这不算准确,只能说东海的商贸应该是在他们的掌控之中。江家经营海上贸易,卢家插手的行业更多,药行只是其中之一,但凡有挣钱的生意,卢家都会插一脚,还有那个陈家,他们在东海拥有大量的私田,有人说东海每年收起来的粮食,半数都要进入陈家的粮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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