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菡是个极精明的美少妇,心里很清楚,这时候根本不是追究齐宁方才胡来的时机。
此时夜深人静,孤灯双影,自己衣着轻薄,她当然知道自己这具成熟丰满的躯体会给齐宁带来怎样的诱惑,更知道自己只要处理稍有不慎,犯有前科的齐宁很有可能在今夜犯下更大的错误。
此时此刻,自己非但不能示以丝毫的笑脸,甚至连争论都不可以,只能冷目而视,既给他一种震慑力,又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愤怒,如此才有可能让他自己感到尴尬赶紧离开,否则很有可能就要出事情。
她毕竟经过不少大事,这时候不但心下恼怒,更多的却是紧张害怕。
她当然清楚,这时候齐宁真要一时头脑热扑上来,自己绝无可能抵挡住,而且自己还不能召唤人来。
顾清菡看似冷静,但是一颗心却是提在嗓子眼,扑通扑通直跳,她不知道齐宁接下来会怎样做,更害怕任何一个微小的表情甚至是动作会激起齐宁的凶性,只能背靠在床头,冷视齐宁。
齐宁见到顾清菡面若寒霜,心知不妙,本以为她当真冷静异常,可是四下里寂静无声,顾清菡微有些急促的呼吸以及因为呼吸而上下急剧起伏的饱满酥胸还是出卖了她的心理,只是他也知道,自己这时候若还是赖在人家身上,那就有些不地道了。
虽然有些舍不得顾清菡绵软的臀儿,但齐宁还是尽量保持严肃的面容从下面抽出手来,顾清菡见状,微松了口气,却也不敢有丝毫松懈,只盼齐宁赶紧离开。
齐宁在顾清菡对面坐下,瞧着顾清菡,只觉得灯火之下,三娘实在是妩媚迷人,如同熟透的葡萄,只需轻轻一弹,就会流出鲜美可口的甜汁,此刻顾清菡虽然冷着脸,但是气息如兰,房内幽香弥漫,令人熏然欲醉。
“三娘,那个.......!”一阵死一般的沉寂之后,齐宁终是打破死寂:“老夫人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顾清菡微蹙秀眉,想了一下,才问道:“什么?”
“她说要和太夫人.......!”
齐宁还没说完,顾清菡便知道她想问什么,冷笑一声,淡淡道:“娘说的也没什么不对,我在你们齐家这么多年,也算是对得起你们齐家,我没有儿女留下,若是真的和太夫人说,太夫人未必不会同意放我离开齐家。”
齐宁见她面颊酡红,娇美如花,但语气却偏偏冷漠的很,叹了口气,道:“你真的想离开齐家?”
“本来不想,可是......!”顾清菡咬着红唇,“你这样子,我怎能不走?”
齐宁苦笑一声,转了一下身,坐到床榻边上,轻声道:“你要是走了,锦衣侯府也就完了。”他心里的意思很简单,当初留在锦衣侯府,无非是看在顾清菡的面子上,如果顾清菡不再是齐家的人,齐宁对齐家更不会有什么归属感。
“哦?”顾清菡见齐宁坐到塌边,不动声色向床里边移了移,拉开距离:“你这么能干,锦衣侯府怎会完?反倒是我,留在侯府,迟早.......!”她本想说自己留在侯府,迟早要出事情,可是担心刺激齐宁,干脆不说。
齐宁回头看向顾清菡,顾清菡此刻却早已经用锦被掩住自己曲线起伏的身体,见齐宁看过来,扭过头去,也不看齐宁。
沉默片刻,齐宁终于道:“那你......那你能不能留下来?”顾清菡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齐宁叹道:“你走了,我就不是锦衣候了,锦衣侯府也不再是锦衣侯府......!”想到顾老太坚持要让顾清菡离开,心下颇有些萧瑟,起身来,道:“反正我......我不会让你走的,谁同意也不成。”
顾清菡听齐宁声音斩钉截铁,不禁瞧过去,只见齐宁竟是颇有些落寞地缓步离开了房间。
齐宁这样离开,顾清菡倒是有些意外,随即长舒一口气,听到外面传来带门的声音,没过多久一片宁静,这才从床上起身来,蹑手蹑脚到了堂门,探头往院子外看过去,只见到齐宁的身影刚刚离开院子,这才将堂门拴好,轻手轻脚往房里去。
刚进房内,却觉得腿间有些凉,脸颊一热,她身体异常敏感,先前被齐宁那般搂抱,虽然心下恼怒,可是身体却还是起了一些反应,玉蚌内几次冒出小股清泉,之前那里热烘烘一片,此时凉风一吹,裆间却是黏糊糊冰凉凉的十分难受,关上门,咬着红唇,背靠房门,脑中却是颇有些凌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接下来几天,齐宁也不找顾清菡,顾清菡也不主动去和齐宁说话,不过顾文章带着家眷刚到京城,齐宁倒是安排人带着他们在京城到处逛一逛。
建邺京城乃是数百年的古城,规模宏大,可游玩的地方倒也是不少。
顾清菡虽然没有再主动和齐宁说话,有时候碰到也只是低头走过,就当没看见一般,可是齐宁的事情她却还是用心去办,府中的大小事务依然操持,倒也没有出现齐宁所担心的顾老太去求太夫人放顾清菡离开侯府。
此外顾清菡派人在附近给小瑶母女找寻房屋栖身,这附近一带所住的都是达官贵人,大宅深院,小瑶母女不过两人,再加上侯府本就不算阔绰,自然不可能给小瑶母女买下一栋大宅居住。
派人找了五六天,倒是在隔了两条街的地方找到了一处一门三间的房子,虽说侯府银两不算阔绰,但是要买下这样一处房子,却还是轻而易举的事情,顾清菡亲自过去看了一眼,从账房取了银子买下,又派人收拾了一番。
唐诺这几日倒是没有往永安堂去,只是待在自己屋里看医书,上次齐宁瞧见唐诺对医书有兴趣,了解之后,才晓得唐诺虽然医术精湛,可是所阅读过的医书却是寥寥无几,便吩咐韩大总管跑去搜罗了一堆医书过来。
唐诺调养身体的几日,几乎都是手不离书,其实书里的许多医理唐诺都是了如指掌,甚至有些医书之中出现的错漏之处,唐诺也是一眼便即看出,但学无止境,偶尔也能让唐诺找到几处新奇之处,对唐诺来说,阅读这些医书,就像是在沙粒之中淘金,虽然有些辛苦,她却显得很有兴致。
齐宁倒是让唐诺帮忙瞧瞧瑶母的病症,唐诺专门去看了一眼,也并无多说,开了一副药方,让瑶母先吃上三个月再作计较,药方所需的药材倒也很普通,齐宁直接令人去永安堂取来,小瑶对齐宁心存感激,接下来时日,到书院开课便按照齐宁祝嘱咐,继续往书院去。
琼林书院并非每天都会开课,一个月会有六天时间假期。
等到顾清菡将房子买好,便安排小瑶母女住了进去,小瑶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举目无亲,考虑到瑶母的身体,也只能接受齐宁的好意,为了让小瑶安心读书,齐宁派了一名丫鬟每日里去照顾瑶母,对侯府来说,派出一名丫鬟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却解了小瑶的后顾之忧。
对齐宁来说,当前最重要的还是重建黑鳞营,段沧海和赵无伤早已经离开侯府,各自去募集兵士,便是齐峰,也被齐宁派往旧营那边,协助工部的人翻修兵营。
虽然兵部那边在钱粮装备上进展缓慢,但是倒也早早和工部的人协商之后,从户部要了一部分银子去翻修军营,重建黑鳞营毕竟是小皇帝亲自下旨,门面上的事情,倒也不敢太过于怠慢。
日子一天天过去,年关逼近,对于京城的百姓来说,这一年来其实是经历了不少的风雨,所以谁都希望用一个喜庆的年关迎接新的一年,驱散因为先帝和齐景离世而笼罩在京城之上的阴霾。
不过先帝驾崩不久,百姓想要张灯结彩也是不成,为了祭奠先帝,京城到处都是挂白飘幡,这对锦衣侯府倒没有什么大的影响,无论是否先帝驾崩,齐景过世,侯府今年也只能挂白。
按照大楚的习俗,今年侯府的大年夜还不能大鱼大肉摆下宴席,反倒是要请高僧入府再做一个法场。
大年三十的头一天,顾清菡就安排人请了大光明寺的净悟大师前来府里,净悟大师亦是大光明寺的光明十三僧之一,慈眉善目,为人敦厚,但佛学高深,武功在十三僧之中偏后,但是佛法的钻研却是造诣极高,大光明寺高僧无数,但能够在佛法上与净悟相提并论的却是屈指可数。
也只有锦衣候这样的世袭侯爵,才有资格请到大光明寺的高僧前来作法场。
对于大光明寺前来的高僧,侯府自然不会怠慢,除了净悟大师,另有从大光明寺前来的十几名僧众,因为是出家人入府,上至顾清菡,下至府里的一个小丫鬟,都是不能轻易抛头露面,一切事宜都是由齐宁领头,韩总管在一旁辅助。
顾清菡事先已经将一切事务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所以齐宁倒也不用多费什么气力,可越是如此,齐宁便越加感觉锦衣侯府离开了谁都可以,就是离不开顾清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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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老兄弟们都知道沙漠的套路,越写到后面,整本书的面貌就会慢慢显露出来,最终就会有一个完整的框架,所以沙漠也绝不会想到哪里写到哪里,每一段故事都会有东西埋在里面,这一点细心的兄弟其实都能看出来。
不要轻易断定书里任何一个人究竟如何,也许你觉得平平无奇之人,到后面反而是左右局面之人。
沙漠力保故事的精彩性,这本书在感情方面应该会更细腻,有读者反映在女人身上着墨过多,作为一部架空历史小说,女人作为重要的一部分,不可能不用些笔墨,我尊重某些读者的建议,但是涉及到这类感情甚至是调情描写,作为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我还是会该怎么写就怎么写。
书名锦衣春秋,春秋二字道尽本质,不但有跌宕起伏的恩怨情仇,同样也有主角的日常生活,既有金戈铁马阴谋诡计,也有儿女情长你侬我侬,既有江湖风云重重机关,也有春花秋月美人无边。
我也不能说自己是慢热,但是随着故事展,冰山消融,面貌逐步揭开,我相信我构建的故事还是值得让大家打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