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杀的鸡和鹅。”老人家应了一声。
“老头,卖给我们吧。”一家伙顺手拿出几百块钱。
“不卖。”老人家摆了摆手,“都出去。”
“我去,这么拽。”身后一个胖子不爽地骂了一句,“算了算了,走吧。我拷,老头,这车谁的?”
在里面听着的小丁听着这胖子的声音觉得有点耳熟,这胖子骂了这一句,小丁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低声道:“吕进。”
吕进对这车的印象可是深了去了,车牌也早就烂熟于胸,一看到车子便叫了起来:“麻痹的,怪不得今天这么背,原来是这个丧门星在这儿,你们几个,把车给我砸喽。”
本来想来个瓮中捉鳖的,被吕进这么一搅和,还真不行了,总不能为了抓人,真让这王八蛋把车给砸了吧?
小丁低声道:“妈,你去跟他们说菜卖给他们了。”
刚刚下了好一阵大雨,又是水又是泥,一听说菜卖给他们了,顿时令胖子暂时缓了一步砸车。
“林书记,我出去抓人。”小丁甩了甩手腕,低声道。
“听起来起码得有四个人,动作不够快的话,会惊动其他人,一个一个来吧。”
外面一共五个人,小小的厨房自然待不下这么多人,所以先进来了两个,小丁的动作又猛又快,两掌切下,这两人顿时应声而倒,小丁和林小冬分别托住了一人,只是其中一人个子比较高,倒下的时候,胳膊打翻了一个盆,跌在地上,出砰地一声响。
“怎么了?操,端个菜都笨手笨脚的。”胖子当然不会想到有意外,迈着步子也过了来,另外两人也跟在了身后。
院子到厨房也就几步路,想再遮掩也是来不及了,胖子当先看到了小丁和林小冬以及他们手中拖着的两个同伴,不由一惊,正要大叫,小丁已经如流星一般冲了上去,一拳打在他的嘴上,将他的声音给打了回去,林小冬与小丁同步,直奔胖子身后两人,其中一个反应较慢,便林小冬右掌扫在脖子上,身子一晃,扑倒在地。
另一人的反应比较快,只不过遇到事情,人的第一反应往往是逃,而不是叫,况且,在这一瞬间,他也没能把这事跟抓赌联系到一起,刚奔出两步,老人家伸腿一扫,这家伙便一个狗吃屎仆面栽倒在地,老人家的动作也很利索,在他的脑后一拍,顿时不动了。
毕其松简直是目瞪口呆,小丁是退伍军人,会功夫很正常,他老子早年也当过兵,打过仗,也不意外,意外的是林书记,居然会功夫,而且还不弱,至少他看不出来比小丁差多少。
“别傻愣着,都捆上。”林小冬低声吩咐,几人很快便抬进了后屋,非但绑上了绳子,还拿胶带把嘴给封了。
没一小会儿,几人悉数醒来,看到相互被捆得像个粽子,个个目露惊慌,麻痹的,谁能想到赌窝的隔壁还有个黑窝啊。
胖子最崩溃,他已经看到了林小冬等人,心里暗暗叫苦,妈的,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号人物了呢?
小丁吓唬这几位:“你们看到我们的样子了。”
几人吓得口中嗯嗯呜咽,都把眼睛闭得死死的,拼命摇头。
拿下这几人,小丁重新拿起铁链,把那门缠得死死的,回来作了个OK的手势,就坐等警察来了。
童俊鑫的速度很快,半个小时之后,他亲自带人过来了,有林小冬的提示,自然是“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车也不是警车,自然也没有警笛的声音了。
其实也不怪童俊鑫这么大费周章,看起来似乎多余,但是万一走露了风声,抓不到人事小,自己在林书记面前失分就不妙了。
等车子在村头停下,童俊鑫这才宣布任务,到这个时候,想通知那帮赌徒离开也来不及了,再说了,这是童大亲自带队,是不是要冒着风险告密,还得考虑考虑。
于是乎数百名警察、防暴队员无声无息地摸了上来,将赌窝围成了一个大铁桶,破门而入的那一刻,先是一片安静,跟着便鸡飞狗跳了起来,只是网已经布好了,又怎能容得他们离开?
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抓捕告一段落,毕其松拿手机把那些赌徒的脸一一拍下,童俊鑫明白这是将来作个印证,表态道:“我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
林小冬满意道:“干得不错,不过保护伞的事要一查到底,必须把这些害群之马给揪出来。”
童俊鑫立下了军令状:“放心吧,林书记,保证完成任务。林书记,天已经晚了,铁营的路不好,是不是到县里住一晚?”
“不用了,今晚我就住这儿了,行了,这里没你的事了。哦,对了,刚刚抓了一个,说自己叫吕进,是你们这儿一个开商老板的儿子。”
童俊鑫摸了摸下巴,道:“别说是老板的儿子,就是我自己的儿子,也不行。”
林小冬笑了笑,摆了摆手。
雨又开始下了起来,似乎是在为刚刚的抓捕鼓掌,老人家也没想到林小冬办事如此雷厉风行,而且还身先士卒,非要把家里珍藏的好酒给拿出,陪林小冬畅饮。
小丁的眼睛就直了:“不是吧爸,这酒我都缠了你好几年了。”
“小兔崽子,你有什么资格喝这个酒?滚蛋,打下手去,没你的份。”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看这架势,要不是林小冬这个领导在,就要动手暴揍儿子了。
这一晚,林小冬大饱口福,居然把老爷子的两坛珍藏给干光了,其结果就是,老爷子烂醉如泥,林小冬也有了七八分醉意,至于毕其松,早就人事不醒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小丁母子俩正在院子里聊天,老爷子估计还睡着,外面阳光灿烂,鸟鸣不绝,只听母亲在对儿子谆谆教导:“丁啊,林书记是好领导,你可得好好给他开车,别让人家说你不好,眼睛放亮一点,手放勤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