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冬好奇到了极点,还有什么人值得高轩千里跋涉主动来见的人?
看着林小冬一脸的震惊,高轩道:“你就不奇怪我怎么知道你在遐迩之梦的吗?”
林小冬脑子里电光一闪,脱口道:“你要见的是贺诸修?”
“拜托你动动脑子好不好?”高轩指了指林小冬的脑袋,“我要是来见他,现在怎么会坐在这儿跟你喝酒?”
林小冬呆了一呆:“你的意思是,你是陪着人来找贺诸修的,这车是女人开的车,那么陪的人是个女人,这个女人找贺诸修,那应该是他的女朋友了,我就好奇了,这个女人跟你啥关系?”
高轩呻吟了一声:“我都忘了你丫干过公安局长,这推理能力不是一般二般的牛逼,好吧,你再判断下,跟我啥关系。”
林小冬耸了耸肩:“跟我有啥关系?我才懒得去猜。”
高轩笑了笑:“该说说生意了。”
林小冬要说的是维克多的事情,这里显然不合适说这些,只是透露了片言只语,但尽管如此,高轩也是吃了一惊:“你丫胃口太大了吧?”
林小冬哈哈一笑:“人有多大胆,地就有多大产。”
高轩想了想,突然叫道:“老板,打包。”
到达高轩下榻的酒店都已经两点多了,林小冬知道这家伙要拉开架子跟自己好好聊一聊了,不过他倒也不困,事实上,他自己也是亢奋得不行,这事要是成了,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啊。
进了房间,高轩迫不及待地点上了烟,道:“详细谈一谈。”
说到详细,林小冬其实也没考虑那么多,最关键的就是维克多的技术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级别,如果只是小儿科的话,那么设想的一切都只不过浮云。
高轩赞同林小冬的意见,林小冬道:“所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找一个这方面的专家,鉴定一下设计方案。”
高轩道:“你找了什么人?”
“还没找呢,这事很重要,你以为我随便瞎找人?”
高轩道:“那就好,这样吧,我这儿有一位现成的专家,我马上跟她联系。”
高轩还是那副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说干就干,话音未落,手机就摸了出来,只不过这家伙打电话的表情着实令林小冬眼镜大跌。
只见这丫低三下四道:“老姐,你好了没?我?我回来了,有重大情况想向你汇报,好好好,我在房间等你啊。”
挂了电话,高轩吁出了一口气道:“看来老姐的心情不错,很给面子。”
林小冬刚要笑,高轩的眼睛就瞪了起来:“整理一下你的仪容,别用一副色迷迷的目光看人,一会我老姐来了,见你这个样子,非抽你不可。”
林小冬吓了一跳:“现在这社会都流行野蛮女友了么?你老姐?这得多大了?诸修好像还没我们大吧,这不是老牛吃嫩草吗?”
高轩眼泪都要笑出来了,扬着手机道:“你惨了,我都录下来了,一会我老姐听了,你就要变猪头了。”
林小冬打了个寒噤,向蔚这样的冰山美人高轩都不怕,对这个老姐却是畏如蛇蝎,也不知道是什么三头六臂的人物。
高轩不怀好意道:“现在给你一个贿赂我的机会。”
林小冬直接无视。
很显然,高轩只不过是在吓唬林小冬,见到这位老姐,林小冬的眼前不由一亮,高轩也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模样,看起来,他对这位老姐还是很尊重的,否则他也不会这么远陪着过来。
高轩介绍了一下,段若水微微一笑,伸出纤纤玉手道:“听不少人提起过你,见面还是头一回,幸会。”
林小冬心里颇有些惊讶,既然是老姐,年龄肯定比他们要大了,只不过看上去就如少女一般,更重要的是,绝对的素颜,刚刚还有些同情贺诸修,现在就觉得这小子够幸福的。
在段若水的手上一沾即收,林小冬笑着道:“幸会。”
高轩笑着道:“别幸会来幸会去的了,直接进入正题吧。小冬,图纸呢?”
手机的屏幕比较小,看不出所以然来,索性叫酒店方面提供了一台笔记本电脑,传输到电脑上,段若水仔细地看了起来。
林小冬和高轩都是这方面的白痴,跟看天书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只能等着段若水有个结论。
约莫十分钟之后,段若水才收回目光,缓缓道:“这应该只是图纸的一部分,而且不是核心。”
这一点很正常,林小冬道:“这个我不是太懂,从目前的图纸来看,你觉得这个技术……”
段若水的神情严肃了起来:“航天技术向来是我国的短板,尤其是军事航空方面,从现有的图纸来看,还是比较新颖的,只不过算不上什么尖端技术,加上信息有限,所以很难断定。”
林小冬的心头微微一凉,高轩已经忍不住道:“你刚刚不还说比较新颖吗?”
段若水微微笑了笑:“那些只是表面的东西,所以呢,最好是能够与对方接触一下,详细谈谈。”
林小冬略作考虑,道:“我来安排吧。”
这事到这里,暂时算是告一段落了,林小冬也不多留,起身告辞,高轩追着他送下了楼:“小冬,这事你得慎重啊,老姐的性格我了解,新颖这个词在你的耳朵里算是个普通词,在她的嘴里就很不一般了,她很少有什么赞誉之言的。”
林小冬道:“我明白,八卦一下,这位老姐是什么来头?”
高轩淡淡道:“我爸收养的女儿。”
林小冬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们全家都是精英啊。”
高轩傲然道:“那当然,也不怕告诉你,我姐跟我姐夫那才叫牛。”
林小冬听得有些糊涂:“你到底有几个姐姐?”
“干嘛告诉你?”高轩咧嘴一笑,“明天我等你电话,你抓紧啊,迟则生变,夜长梦多。”
“等我电话就行了,这么聒噪。”林小冬摆了摆手,自己出了门,却是看到贺诸修就站在门外的车边上,兀自在风中凌乱。